第三十九章 龙月溪
作者:亚楠小叔      更新:2019-08-06 07:42      字数:4108

江流晕倒后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眼前一片洁白。

“江先生,你醒了?”映入江流眼帘的是一个身穿护士服的漂亮女护士。

“我这是在医院?”江流沙哑着嗓子问道。

漂亮小护士走到江流的床边说道:“是的,我们这是第二人民医院,你已经昏迷一天了。”

江流醒来后不久叔叔江河婶婶方静就赶到医院了,还没聊几句,肖克明肖总也赶过来了,同行的还有姜易等四人。

“江师傅,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肖总将手中的水果篮放好后拉过一个凳子坐到江流对面,也亏得江流住的是高级的单人间病房,不然的话这么多人挤进来根本没地方站人。

江流看到肖克明和姜易四人后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没想到那雷霆之威竟然这么强,偷天大阵都毁了。”

“哈哈,江师傅,你可别这么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水桶那么粗的雷霆,你能硬抗下来,只是受了重伤,这简直比超人还要超人。”

肖克明的这话明显是带着恭维,他现在对江流可说的上是敬若神明,雷霆都劈不死他,足以让肖克明把江流当神明来供奉了。

江流苦笑一声随后说道:“肖总,龙溪滩的风水格局已经被我重新改造了,如今五行俱全,你可以放心的在上面盖厂房了。”

说道这肖克明露出高兴的神色说:“这一切都要感谢江先生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我们可能会损失几个亿,这是五百万支票,可以在全国任何银行兑现,请江师傅收下。”

肖克明一边说着一变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江流只看到那支票上面写了个五,后面是一排的零,五百万巨款看的江流有些眼花。

“肖总,之前不是说好的两百万吗,怎么变成五百万了。”江流疑惑的看着肖克明说道。

肖克明哈哈的笑了两声说:“江师傅,你为了帮我解决困难,差点连命都丢了,更何况以你的本事绝对值这五百万,你就不要推辞了。”

江流想了想也就不再推辞,将支票收了起来,五百万虽然是一笔巨款,但是对于肖克明来说算不上什么,也许是人家想刻意结交自己,所以才从两百万提高到五百万。

肖克明说完了事情后便将凳子挪开一段位置,姜易四人互望一眼后便咬了咬牙走上前对着江流齐齐的来了个九十度的大弯腰行了个大礼。

四人异口同声的对着江流说道:“江师傅,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冒犯了你,请您原谅。”

四个五六十岁的人竟然对江流行大礼鞠躬,这一幕江河和肖克明是知道其中的原由,不过江流的婶婶方静却是不知道,她用惊诧的眼神打量着江流和姜易四人。

江流见姜易四人真的对自己行师礼,连忙直起身子,不过他这一动却是牵动了断裂的胸骨,疼的他闷哼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江流摆了摆手重新躺在床上对姜易四人说道:“四位师傅,当初的赌约只是一个玩笑,你们千万不要当真,真要是让你们给我行师礼,我哪里可以受的起。”

张华的脾气是四个人当中最直的一个,他听了江流的话后直接开口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当初既然立下了赌约,如今我们输了,自然要履行当初的约定,更何况以你的本事当我们的老师那是绰绰有余。”

姜易也开口说:“不错,老张说的有理,既然我们输了那以后就一定会将你当初老师一样对待,我姜易一生很少服人,不过对于你,我是打心眼里服气,重立五行这样逆天的手段都能做的到,当你的学生不丢人,就怕你不愿意认我们当徒弟。”

另外两人也分别开口,说的大致都是一样的意思,而江流也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分别叫钟离和翟刚。

姜易,张华,钟离,翟刚四人语气十分坚定,江流看得出来他们没有半点做作,不由得苦笑,当初立下赌约的时候那是因为对方四人坐井观天对自己态度恶劣,因此江流才打赌说赢了他们就让他们对自己行师礼,这本是一句气话,就算对方不履行赌约,江流也不打算追究。

被四人缠的无可奈何最后答应等伤好了之后就去他们玄学研究协会走一趟这才打发了四人,姜易四人走后,肖克明肖总也跟着回去了,最后就只剩下他的叔叔和婶婶两人。

江流吃了一点小米粥后对他们二人说道:“叔,婶,我想搬出去住。”

听了江流的话他叔叔江河和婶婶方静显得有些吃惊。

“江流,你怎么突然想搬出去住了?住在我那不好吗?”江河有些不明白。

江流摇了摇头说道:“叔,不是不好,而是我的身份不同。”

“你的身份和你住不住在我那有什么关系?”

“叔,你不了解我们这样的人,这要在平时没多大关系,可是我在龙溪滩做出了逆天之举,恐怕上苍已经关注到我了,我有玄功护身,不会沾染因果,但是我担心会连累到你们,所以我必须要搬出去,这五百万你就帮我去买一套房子吧,最好偏僻一点,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要做缩头乌龟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那行吧,你决定了那我就去帮你办,反正我也不懂,你怎么说就怎么是,有困难就直接找我。”江河也不勉强。

三天时间一晃就过,江流的身体恢复的七八成,他和普通人不同,普通人伤筋动骨至少也要一百天,他胸骨断了两根,五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失,仅仅三天时间,断裂的胸骨已经接续了,五脏更是恢复到百分百的状态,就连他的主治医师都觉得不可思议。

躺了三天江通感觉浑身发酸,便打算下地走一走活动筋骨,打开病房门,还没走几步路便看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急急忙忙的从自己身边跑了过去。

江流有些好奇,便跟着那些人的身影慢悠悠的走过去,他越走越觉得眼熟。

当江流走到那挤满了医生和护士的病房后一拍脑袋。

“这不是那龙月溪的病房吗?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江流探头往里看,就看见龙月溪的母亲软软的哭到在一旁,她的父亲此时不在病房内,想必是出去了,躺在病床上的龙月溪此刻面无血色,瘦的如同竹竿一样,双目无神,身上插着许多的管子,几个医生正围着她进行抢救。

江流看了这一幕有些叹息,一代天骄才女竟然受到这样的病痛折磨,确实可惜了。

看着病床上的龙月溪,江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枭阳古城内的恭思皇后还有一小半受损的神魂被走玄一脉的人用以魂养魂的方法打入到龙月溪的体内,此时龙月溪如果死了的话,那恭思皇后的神魂会怎么样?以走玄一脉的手段恐怕不会让她消亡吧。

想到这里江流伸出右手在自己的双目位置连续点了两下,他开启了自己的天眼,想要仔细的查看一下。

在江流的天眼神通之下,江流看到龙月溪的神魂如同风中灯烛遥遥欲熄,他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女孩的顽强意志,因为上次江流过来的时候看到龙月溪的神魂已经是这样的状态,没想到大半个月过去了,这个才女竟然还能坚持的住,换做是一般人,估计早就挺不住挂了。

龙月溪不但才情无双,就连意志也是少有人及,他的神魂之火明灭不定,眼看着就要熄灭,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求生力量,硬生生的挺了过来,就在医生举着电筒查看她的瞳孔的时候,江流看到龙月溪的神魂之火猛的一亮,随后龙月溪竟然有了知觉,从那不生不死频临死亡的状态中挣扎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江流大惊失色。

“玄阴之体!!”

江流看到龙月溪生命力爆发的那一刻露出一丝玄阴之气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难怪了,原来是罕见的玄阴之体,这就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她的生命力如此之强,而走玄一脉的人也选中了她。”江流震惊过后终于明白了一些之前想不通的事情。

玄阴之体是一种罕见的特殊体质,一千年也不见得能够寻到一例,拥有这样体质的人体内会源源不断的产生玄阴之气,玄阴之气是天地间最为精纯的一种能量,和纯阳之气一样,这两种罕见的能量一种能救人一种能救己,如果同时拥有玄阴之体和纯阳之体的人能够结合在一起的话,几乎可以打破人类寿命的极限,轻轻松松过个一两百年绝对没有问题,而且他们只要在一起,那么一生中都会无病无灾,而且衰老的速度十分缓慢,六七十岁可能看起来还和三十来岁没多大分别。

拥有玄阴之体的人几乎不会生病,不过龙月溪是个例外,因为他体内有不属于她的神魂存在,被他人用特殊的手段将原本属于她的玄阴之气直接嫁接到恭思皇后的神魂之上,江流开了天眼,可以看的很清楚那恭思皇后一小半的神魂无时不刻的在吸取龙月溪的玄阴之气,只有当龙月溪本人快要死的时候,那一缕玄阴之气才会分出一点点来保住她的命,不过长久下去,当那一缕玄阴之气被消耗完了的话那龙月溪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想到这江流心中不由得大恨,就因为龙月溪体内有玄阴之气,所以才被走玄一脉的人当成炉鼎,为了恭思皇后那一小半的神魂能够完完全全的吸取龙月溪的玄阴之气,他们宁愿冒险使用额度的手法残害了四个无辜的女生,用她们的生命之能嫁接给龙月溪用以续命。

这其中最为无辜和痛苦的只怕就是龙月溪本人了,本源之气被其它的神魂在蚕食,自己无时不刻的承受着噬心之苦,一代天骄才女竟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实在是让人痛心。

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所有前因后果,江流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必须出手将恭思皇后的小半神魂从龙月溪的体内抽离出来,不然的话龙月溪早晚会死。

“总算稳定了。”围在龙月溪身边的几个医生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孩子的意志力真是顽强,我从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坚强的病人,我们医院一定会努力去寻找合适的造血干细胞,不过你们的医药费已经欠下了二十多万,而且就算有合适的造血干细胞,做移植手术和术后的恢复治疗保守估计也要一百万左右,你们还是想办法筹钱吧。”一个戴眼镜的主治医师对龙月溪的母亲说道。

龙月溪的母亲听了医生的话后连忙抓着他的手说道:“医生,求求你们,一定帮我治好我女儿,钱不是问题,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筹的,你们一定要帮我啊。”

那医生听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说声尽快把钱凑齐,便在龙月溪母亲千恩万谢中走出了病房。

江流在外面静静的等待着,等病房里所有的人都走了他才推门进去。

龙月溪的母亲见江流穿着个病号服走了进来有些愕然。

江流走到病房中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开口说道:“阿姨,我叫江流,之前和育才高中的老师们一起过来探视过龙月溪同学,您还有印象吗?”

龙月溪的母亲听了江流的话便回想了起来,不过她不太确定,只是隐约间记得似乎有那么一个人和江流长的差不多,她的心思几乎全部都放在女儿身上,加上时间也过去了大半个月,一时间记忆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