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白道:“这你别管,总之到时候我和那姑娘见了面,你就假装不认识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可以露出任何异常,知道了吗?”
七律更加好奇:“那姑娘显然对你呵护有加,你这么一说,倒像鬼鬼祟祟地呢?”
“总之,你照做就是。”
“你不说个缘由,贫僧可无法答应。”
连慕白也怒了:“你这个和尚,不是四大皆空吗,怎么动不动就对这个感兴趣,对那个感兴趣的,你佛心不定,如何修成正果?”
“因为连施主刚才一直冷冰冰的,自从那姑娘来了以后,你表面上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不过贫僧能感觉到施主你的心化开了些。”
“‘池边不动三九雪,只因十五湖心月’,施主你本心不动,不畏霜雪,绝不是轻易就会改变的人,为何外面这姑娘一来,你的心思就动摇了,贫僧实在是好奇,这心自然就活络了。”
连慕白瞪了七律一眼,道:“等下见面,你要是多嘴,又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就直接到倚红楼,将戴姑娘带过来,替你俩牵线,你不是要精研佛法吗?我看你如何修这缘份。”
“贫僧一心向佛,就算施主你这么做,也不能动摇贫僧的本心。”
“是吗?如果到时候,我趁你不备将你迷晕,然后将戴姑娘放在你的床上,你说会怎么样?我听说青楼之中有种特殊的药,它有些奇奇怪怪的功效,如果我将它喂给你们,你觉得会怎么样?。”
“施主,你心计太歹毒了。”
“哼,歹毒?你怕是还没见过我的手段,这才是第一步,然后我就会让人散布谣言,说你和你师叔去‘倚红楼’**,而且嫖了还不给钱,然后把你的丑态画下来,到处张贴。”
“你又不认得贫僧师叔,如何画他?更何况这事和贫僧师叔有什么关系?”
“怎么,你还不服气?本来当然和你师叔没关系,不过既然和你有关系,你又和你师叔有关系,就和你师叔有关系了,你如今惹到我,只好让你师叔牺牲一下了,反正你师叔佛法比你更高,想必视功名如粪土,视名利如浮云,一点名誉损失,他也不会在意的,对吧?”
“我当然不知道你师叔长什么样,到时候我画一个背对众人的和尚,躺在女人床上,反正天下的光头长得都一样,别人又不会去考究他到底是不是你师叔,这屎是肯定扣在你的头上了。”
“罪过,罪过!施主还需要修得一颗佛心,才是正途。”
“别罪什么过,善什么哉了,我好端端的修什么佛心?如果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我就请些说书先生,将你的事编撰成书文,请能言善辩之士,于天下各地轮番说唱,要是你觉得还不行,那我就再请些小姑娘,边说书,边唱曲儿,再把你那劳什子佛经,编写成艳曲,到时候大家就会认为,灵山寺广开艳炽之门。”
“要是你还觉得不够,我就说,你总是在传法的时候,说施主与我有缘,然后诱骗女居士和你做那些事,再公告天下,说灵山寺都是藏污纳垢之所,再然后……”
“够了,够了,施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贫僧再也不敢胡乱打听了!”,七律听罢,撩起僧袍,擦了擦脸上的汗,刚才连慕白说的一番话,听得他是心惊肉跳,一计接着一计,而且一计更比一计毒,要是自己不喊停,恐怕这连施主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计策在等着他嘞。
问题是自己听了这么多,连他一个计策都破不掉,他是怎么就想出了这么多手段的?
这连施主虽然与佛有缘,这心思实在是太厉害了,难怪他在寂照期敌人面前,还能使出这么多手段,要是他修为高些,岂不是更加莫测高深,所谓祸福相依,他这么厉害可能是佛门的幸事,可这样一来,就很难招他回山了。
想到这里,七律又暗暗对自己说,七律啊七律,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被连施主吓到了呢?要是连施主真是你要找的未来灵山寺主持方丈,佛祖肯定对你有很多考验的。
不止是对你,对连施主自己也是一样,要是这么点考验你都禁受不住,岂不是有负佛祖所托?他越是厉害,将来一旦大彻大悟,领悟我佛慈悲之心,岂不是我灵山寺的大功德?岂不是天下佛门的大功德?
如果你就此没禁受住考验,有负所托也就罢了,要是误了灵山寺主持归位,你可就是灵山寺千年罪人,佛门的败类。
一想到这里,七律更是浑身冒汗,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不止,一颗心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汗也不知道滴了多少。
旁边的祝子晨见了,他既听不到七律和连慕白的对话,更不知道七律又想了什么,只看到七律汗珠滚滚,如水滴落。
他感叹道:“你们看到了吗?法师为了我们,竭尽全力,如今更是汗如雨注,可是他却连擦汗的时间都没有,敝国虽然没有僧人,今天本世子也被法师的大无畏所感动,将来你们要是见到法师,要对他客客气气的,待他如我,知道了吗?”
祝子晨的手下纷纷说道:“知道了,世子,法师佛门大德,佛法修为精深,将来如果有任何差遣,在所不辞。”
“嗯!”,祝子晨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这样就对了。”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桔君又道:“阿丑,姐姐知道你被困在里面,现在说不出话来,是也不是?放心,姐姐这就来救你了!”
桔君的修为虽然不如七律,更没有连慕白的棋盘世界观想加成,但此时青斑人的动静太大,桔君窥视良久,已经让她确认下面的长街问题所在。
只见她一晃长剑,口中吟道:“平生得意三万事,一剑飞龙消魔障!得意剑,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荡魔志》,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