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叶染的手紧紧攥住,她说的没错,这段时间一来,她除了是楚抑扬名义的妻子外,实际上两人私下根本没有任何接触。
独守空房,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明白。只是被余蕙曼一语道破,就好像就她的心剖出来让人们看一样。
这样的剜心之痛,她怎么能受得了。
“没错,可就是这个虚名,恐怕你也觊觎很久了吧?如果楚抑扬爱你,该把这个名分给你才是。可见,他也没那么爱你。”
曲叶染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她都懒得为了这样的男人而去费心思了。
被曲叶染揭穿心思,余蕙曼立刻发挥她演员的特长,摇摆着楚抑扬的胳膊,哭的梨花带雨道:“抑扬,你看这个女人真是厚颜无耻。仗着是你夫人的身份,当着你的面欺负我,呜呜......她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呵!哭吗!楚抑扬,原来你就是喜欢这种女人?可惜,她从来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即便被楚抑扬伤害到肝肠寸断,痛到撕心裂肺,她都不会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楚抑扬看看余蕙曼,瞬间面如冰霜,凛冽的目光扫向曲叶染,“滚。”
几日不见,曲叶染看上去没有一丝受伤难过的样子,看来这段时间她过得很好。
想来,一定是除了他,还有其他的男人滋润,越是这么想,楚抑扬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曲叶染跟发小余程浩双双躺在床上的一幕,甚至还联想到曲叶染和她前任池子锐在一起恩爱。
心里的怒意更盛,楚抑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滚?如冰刀般的话语,深深伤害曲叶染的自尊心。他居然叫她滚?
护小三都护到这份上了,他知不知道,她是他的正妻。
曲叶染嘴角抽动,淡然道:“滚?我也算是楚家的一份子,站在这里是我的义务和责任,等宴会结束,就算你求我留下来,我都不会待在这里。现在,我恐怕不能擅自离岗。倒是多余碍眼的人,没有必要出现在这里吧?”
一句多余碍眼的人,直接点明了余蕙曼的身份。
不愧是一线演员,余蕙曼眼泪说来就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还真是能装!
楚抑扬不耐烦的冷声呵斥:“滚,我不会重复第三遍。”
楚抑扬的态度,犹如无形中的巴掌,当着小,三的面,狠狠甩到她的脸上,登时,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曲叶染忍着难堪,攥着的拳头紧了又紧,“我是楚家的太太,宴会不结束,我不会离开。同样的话,我也不会重复第三遍。”
她的话音硬生生落下,抬脚离开的同时,顺势把靠在楚抑扬身上的余蕙曼撞开一米外。
余蕙曼嘴巴张了张,完全没想到曲叶染会这么做。
楚抑扬凌厉的目光看着曲叶染的背影,仿佛要把她看穿!
余蕙曼哭的更凶了,“抑扬,这个女人太嚣张了。你看,我的胳膊都被她撞红了,万一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那可怎么办。”
曲叶染在楚抑扬面前,总是这副倔样,他变的心烦意乱,拧着眉,如刀般锋利的目光射向余蕙曼:“闭嘴!”
余蕙曼憋了一肚子气,可终归不再说话。她知道楚抑扬生气了。
但她可咽不下这口气,如火中烧的目光看向已经走远的曲叶染的背影,咬牙切齿道,“曲叶染,你给我等着!”
觥筹交错之后,热闹的慈善晚宴结束。女主持在舞台上致结束辞。
一场豪门作秀又结束了,曲叶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她心情沉重,一刻都不想在待在这里。
她出了会堂,刚好看见酒店中心的喷泉旁,余蕙曼正与一群女人聊天。
真是冤家路窄!
曲叶染刻意假装看不见,加快脚下的速度。
可余蕙曼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之前吃的那口瘪,她怎么可能不讨回来呢?
她快速端着一杯红酒,故意从曲叶染身边经过,“啪”的一声,正巧不巧的,一大杯红酒全部泼到曲叶染的脸上。
“啊!”冰凉而鲜红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曲叶染惊的倒吸一口气。
她怎么都没想到,余蕙曼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侮辱她。
“呀!曲小姐,撞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余蕙曼赶紧从餐桌上抽取纸巾往曲叶染脸上擦。
尽管是道歉,可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歉意,反倒是神气的很。
曲叶染满腔怒意,可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波澜。
曲叶染攥紧了拳头,一个深呼吸,平复一下情绪,抬起手挡住余蕙曼拿着纸巾的手,冷傲道:“余小姐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在楚抑扬那受了不少气,这才把气撒在我这个妻子身上,这个我可以理解。不过,我还是劝你,既然得不到他的厚爱,又何必恬不知耻的像只哈巴狗,整日围着他摇尾乞怜?呵!”
哈巴狗?
刚才还沉浸在战胜曲叶染的自豪中的余蕙曼脸色忽然一沉,反唇相讥,“曲叶染,你少教训人了,你以为你是楚太太就了不起?简直自欺欺人,呵呵,是,我是整日粘着他。可你呢?你就是想粘着他,恐怕他都不肯给你机会。楚太太,你才是最可怜的女人。”
“余蕙曼,你最好搞清楚,不是他不给我机会,是我根本不屑于同他在一起。我嫌脏!”曲叶染一脸厌恶的看着余蕙曼。
对,她就是嫌他脏,她才不想见楚抑扬的,一定是这样!曲叶染在心中劝慰自己,她不想承认,是楚抑扬耍了她,才娶她的。
“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抑扬?”她摆明是拐弯骂自己脏。
她决不能任由曲叶染这个手下败将骑到自己头上。
余蕙曼发疯一样冲上来,直接把曲叶染推到喷泉池中,而曲叶染毫不示弱,迅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俩人齐齐跌落水中。
水中,曲叶染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泉水肆无忌惮的涌进她的口鼻,灌进她的口腔,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充满她的全身。
她不断挣扎,但都是徒劳,她感到累了,很累,她没有力气了。
信封里那刺眼的照片跃然她的脑海,意识一点点消散......
医院
昏迷的余蕙曼躺在病床上。
楚抑扬一脸冷肃的站在病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曲叶染苍白的嘴唇,她完美的唇线,令他喉咙一紧,曾经他疯狂的蹂躏过的唇,沿着她的锁骨,吻遍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