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洗完澡出来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来到房间看见他在整理衣服,走近问他怎么不在外面坐会,他摇头说蚊子多。
笑着想帮他整理却被推到一边说不用,她无聊翘着二啷腿坐在床边看他条条框框理的有模有样,便笑问道:“你房间是不是特别干净整洁啊?”
“你不是来看过。”
纪冉回神想,每次心思都在他身上哪里有时间去看别的了。
“我没留心看,你说嘛。”
“还行吧。”
“谦虚,肯定好得不得了。”呼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太好了,你会做饭又会收拾房间,我不会做饭又不喜欢收拾,我们两人在一起简直绝配啊。“她爬起来手撑着头撒娇,“以后家务活都交给你了啊。”
他不答,只手上动作越来越快。
等收拾好纪冉挨到他旁边,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她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坐在床边搂着他腰,“想不想我?”
低头把吻落在她头顶,“想。”
“我也想你。”
话才落被推倒在床,这措不及防的一下,纪冉没挣扎眨眼问他干什么?
他连忙拉着她坐起来,说不早了让她赶紧回去睡觉,纪冉抱着说不,一摸他手竟然在颤抖。
问怎么回事?他也不好说,只说太累了想休息让她去睡。
纪冉被推出门,只能回屋睡了。
杨超凡关上门才坐在床上,下面就支起了帐\蓬,恼怒地一锤床板,天杀的真是一见人就抬头。
第二天天将亮外婆就背着背篓赶集去了,纪冉和杨超凡睡到大天亮起来吃饭。
收拾完突然记起昨天还被扔在河边的衣服,忙拉了他去捡,哪里还有衣服早捡回家了。
两人沿着河边走纪冉问他多久回去,他低着头说过几天。
一会儿外婆回来,买了一大篮子荤菜,不光鸡鸭还有鱼。
外婆让杨超凡杀鱼。
他犹豫了一阵决定试试,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让她杀。
纪冉在一边盯着,看他拿起鱼又放下,沉思一会儿,把手机拿出来表情严肃的像在研究一道高深的数学题。
她瞬间脑袋里冒出可爱两个字。
她可爱的男朋友在杀鱼。
事实证明杨超凡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什么都一看就会,连杀鱼都不在话下。
吃了饭太阳大,外婆去睡午觉,杨超凡和纪冉在她房里看电视。
找了一部电影放,两人关了门坐在床上看,是一部香港老片子,讲爱情的,纪冉看的津津有味,杨超凡看着看着走了神,夏天潮湿的空气,炽热的心,快要把他烤热了。
拿旁边的扇子扇,纪冉奇怪的看他说不是有电风扇吹着吗?
他才放下扇子,可是一会儿又拿起继续扇。
纪冉瞥他默默把电风扇往他那边移,他又说不用。
弄的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电影终于到了男女主角接吻戏,羞涩看他一眼,他早没扇扇子,正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笑了一下接着看,几分钟的吻戏一下过,旁边传来一道声音:“是他吻的好还是我吻的好?”
他问得一本正经,纪冉红着脸答不出来。
这叫人怎么比?
他又开口:“他好还是我好?”看他一脸严肃,决定还是顺毛摸:“你。”
他脸色缓和下来,转头过来亲她一口。
纪冉看了一会儿瞌睡来了,趴到床上睡,迷迷糊糊听见关电视声音,便以为他也回屋睡午觉去了。
醒来却发现自己又没穿衣服,还好门是关着的,急忙穿上衣服出去准备找他理论,却看见他在帮外婆收玉米,抬头太阳已经落下,她这一觉也真是睡的长。
晚上等收拾好,外婆也进屋睡了,纪冉进他房恶狠狠问下午怎么回事?
杨超凡靠在床边拿了本书看,说他又把她摸了亲了,纪冉真生气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一次两次偷袭,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来。
回了房间生闷气,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敲了几下妥协去开,他站在门口一脸平静。
“你生气了吗?”
纪冉抱着手:“你说呢?”
原以为他是要道歉,没想他却指下面让她看,她低头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他宽松的短裤中已经打起伞来。
她指着一脸惊:“这…这…怎么又这样了?”
他抓住她手怜爱地在脸边磨蹭,声音带了难受和委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一想你它就这样,我…”
纪冉听他说瞬间脸色潮红手足无措起来,她可是没经验的。
两个都是一知半解,纪冉虽然看过一些言情小说,但都比较正统,只知道男人这种情况是恩…想“那个”,但怎么弄她是不知道的,她又不是男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看着坐在床边的人,脸还是以前那张脸,只是已经是煮熟的虾子。
她在房间走了几个来回,急的汗都出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急的,走了几圈回他身边,轻声问:“还难受吗?”
杨超凡不回答,纪冉一拍脑门觉得自己简直傻透了,下面撑那么大的伞,能好受吗?
正不知所措之际,灵光一现,坐回他身边,点开百度搜索,她一个一个按:“男人下面…”,撇一眼,“支帐篷怎么办?”
下面一堆回答,一条条认真看,越看脸越红,最后把手机一扔扑床上羞的不敢见人了。
她就是个神经病,大半夜和他在房间里研究这种事,
真是蠢到没边了。
杨超凡闭眼忍了一会儿,拿起她扔的手机看了一阵。
随后纪冉感觉一副火热的身躯压上来,她神经紧张到每根毛孔都竖起来:“你干嘛?”
他呼吸越来越重,平时清冷的声音带了浓浓的低哑,“上面说是正常的,是...好事,还说可以‘贴烧饼。’”
纪冉脸爆红,正想挣扎他下面那处已经使劲抵着她。
她是不知道什么叫“贴烧饼”,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事,燥热的夏季,闷热的屋子。
他的吻落在她后颈处,一下一下像用尽了全部力气,下身轻轻动着,手伸到前面揉她.....
这个夏夜的记忆便似烙印般深深刻在纪冉心里,以致过去很多年,白发苍苍的年纪都不能忘。
又呆了两天杨超凡回去市里,过了一周纪冉也从外婆的小院离开。
临行前,心中无限惆怅酸涩。
人越长大,人生的离别也越来越多了。
下午才到家,晚上九点他打电话说十一点在她家楼下等她,纪冉心砰砰跳。
到了十一点她在房间踌躇不安,又去镜子里照了照,很好,一身汗都洗的干干净净,衣服干净,裤子干净,鞋也干净,贴着门听了听,确定纪德政和杨娇娇都睡了,才轻手轻脚的出门,下楼一路狂奔,他早已等在夜色里,看她飞扑过来,紧紧搂住。
两人像小别里的夫妻,只愿身体永远连在一起。杨超凡拉着她到黑暗角落里,还没亲两下,要脱衣服,纪冉制止,让他看看是什么地方,他不说话只喘着粗气。
看他难受,也是宠人的,扭扭捏捏只得让他又“贴烧饼”了。
此后杨超凡经常半夜来“偷\欢”,除非白天纪冉到他家,不然夜夜都来。
纪冉觉得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常常怀疑自己交了个假男朋友。
这样混了一月,九月开学,两人早早到学校。
苏菲的专系手续已经办好,再过几天纪冉只能在宿舍看见她了。
一个暑假,叶小问还是肥头大耳的,苏菲还是喜欢冷脸,但却感觉她又丰满了一些,纪冉在一边调侃,说她吃了什么,身材越发好了。
苏菲笑答说可能是身体还在发育。
发育都快满21岁的人了还发育,骗谁呢?
正式上课那天,苏菲去上影视艺术学,纪冉去上会计学,两人分道扬镳。
一周下来发现她和苏菲见面的机会简直寥寥无几。两人上课不同本来就错过,重要原因还是她太忙了,她转了系,大一缺的课必须全部补上,不然拿不了毕业证,为此除了睡觉吃饭,剩余全部时间都用在图书馆和补课上,还有各种缺的期末作业,真要把人活活累死。
九月过去引来十月国庆节,纪冉这段时间正准备十一月的英语四级考试,也没到拿去玩,一半时间用在复习,一半用在风花雪月上。
对于大学她还是有紧迫感的,毕竟她是个有想法,有追求,有上进心的人。
但杨超凡恰恰相反,悠闲得很,每天“贴贴烧饼”,上上课,看看书,日子过的自在。
一天两人从图书馆出来,纪冉问他以后想干什么,这可把人问住了,他可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
有什么好想的,自有人安排,向来如此,在前途上他没有一点甚至半点发言权。
十一月英语四级考,考前一周纪冉陷入疯狂学习中,和高考有得一拼。
一天,找了学校一安静角落背几个还不熟悉的句子,他跟在旁边看书陪着。
本来各干各的事,她正背的认真,一只手伸过来,气恼挥开,这样三番四次后,少年坐一边,阴着脸闷着头不高兴。
纪冉没理背完才搁下手里书,无奈一笑上前搂着他脖子人就坐在了他怀里。
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吓得他心咚咚咚跳个不停,四周扫一眼,午后时光寂静,阳光中带了微风,吹的她头发轻轻扫到他脸颊,让人心痒难耐。
搂紧他脖子,离得特别近看他完全红了一张脸,她娇滴滴笑,把头埋进他怀里,视线移到他脖颈上凸起的一块,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咒,慢慢移过去,把唇轻轻的贴在了上面。
让你生闷气。
原本放在石桌上的手,也紧紧抱住了她,等她唇离开,清晰看到,他咽了下口水,本来是打算逗他,这会倒害羞了。
脸红的要滴血,她又犯蠢了,这简直是在勾引他啊!
他低头目光如火,她完全把脸藏起来,藏了一会儿呼吸不顺,抬起头,推他脸一把,“看什么看,我只是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
还想再为自己争辩一番,嘴就被堵住,他可不像她那种轻轻揉揉的吻,气势就要把人吃进肚里的气势。
两手攥着他衣服,她眼睛挣得铜铃大,这样的情形怎么算都要来个深吻。
不过,好像貌似...嗯.....经验不足,吻得满嘴口水不说,她一会儿就难受的在他怀里哇哇大叫:“杨超凡,你磕着我嘴巴了...”
“啊,我的舌\头...放开....你住嘴,你太讨厌.....”
一番争斗,终于推开人,看着他唇上两个清晰的牙印,想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从他怀里起来,她愤愤不平:“你说下午还怎么去上课,怎么见人?”
本以来他就算没有安慰解释,至少有个说辞什么的,不想少年只是红着一张脸,背过身去不理人。
这情形,怎么都像一只求抚摸的小狗。
纪冉气得直跺脚。
下午戴了个口罩去上课,谎称自己突然感冒,连起来回答问题都坚决不摘。
看她这副样子,杨超凡觉得自己好像做的是有那么一点过分。
上完课嘴肿的厉害,她要去药店买消肿的药,杨超凡乖乖陪着去,她不好意思,让他进去买。
只让随便买一两支就好,他倒好,买了一大堆,她瞪着说浪费。
他的说辞是不知道那种好,嘴唇又是比较脆弱的皮肤,医生给介绍了很多,让都试试,他就全买了。
纪冉迎着风无语。
杨超凡提着药跟在她身后,月光把人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看她背影,目光放在她的影子上,她的人在他前面,她的影子也在他前面,走了一会儿他尽量让两人影子相交。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你干嘛?”
立刻把伸出的手缩回来,“不干嘛。”
纪冉上下怀疑看他一遍。
杨超凡被看的冷汗都冒起来。
那眼神就像他是流\氓\色\胚\下\三\滥一样。
不就吻得重一点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他完全可以....
为所欲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