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多,兰兮把两个人的行理分别全收拾进行理箱后,就去沐浴洗漱然后睡下。
她见石莲一直阴着脸、坐在沙发里敲击着笔记本电脑键盘办公,也不去理他,就自顾忙自己的。
兰兮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却还没完全入睡的时候,石莲突然裹着浴巾走进卧室来,并随手关锁上门。
石莲在兰兮身后侧躺下,见她眼角含有泪水,心里瞬间很不是滋味。虽不知她到底因何种原由流泪,但见她委屈难受,他心里也不好受。
突然,兰兮迷糊中感觉被自己的身体被扳正躺平,随即就有重物覆压上来,然后,被温柔深吻着。
她不用睁眼、不用猜都知道对她做种事的人会是谁;但她却不想去理会,不想回应、不能拒绝间,她就只好装睡着。
几分钟后,她衣物尽退之余,身上的人的动作竟然突然停止了,她感觉有一对阴寒的视线在直直地盯着她,没办法,她只好睁开双眼。
对视石莲阴沉幽怨的眼神,她明白他的意思:别给我像个鱼一样没个反应,再不讨好我,再惹怒我,小心我不客气!
她知道他想要她讨好他,给他一个台阶下,给他一下消气的理由;于是,她面无表情波动地微侧一下头,随即,双手缠上他腰间,退去浴巾,顺势游抚……
见兰兮如此,石莲表面毫无异样,一脸的静如止水、如寒冬的冰山。只是,他心里的怒气已瞬间消逝殆尽,且令他忍俊不禁,只不过现在却笑不出来。他承认兰兮的双手真的很柔软,就像真丝滑过皮肤、温泉流过石径。
他紧抿的唇慢慢放松下来、对视的眼神慢慢缓和下来,他再次缓缓伏首吻下去,即刻得到了回应,唇角就禁不住扬起笑意,但难得得到主动,他就只好强忍着,没表现出来。沉默不语、不吭一声地享受身下人儿如猫般的柔软纠缠。
次日早上,兰兮就随着石莲回谷洛城,只是,整个人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问什么就应什么,不问就自行在发呆神游,感觉人是跟着回了,神却丢了,心也没跟着回。
一个星期后的傍晚,石莲从外面回到琼清宫,背着双手走进房间时,没见兰兮在外室,就直接转进卧室;随即见兰兮穿着裙睡、抱膝卷坐在床尾、咬着右手拇指在发呆,就很无奈地问:“今天又不出去吗?”
自从把她带回来后,她就从没出过房间,书厅不去,花园不去,哪都不去,窝在房间里连睡衣都不换,整个人就好像自暴自弃,要自生自灭一般。这些,石莲看在眼里,却也拿她没办法。
“要么把去换衣服,要么把睡衣脱了。”
没听到有回应,石莲突然平静地又开口道。
兰兮突然抬起头,毫无表情地对视石莲,随即,放开唇边的右手,轻淡地说:“过来”
石莲有些莫名其妙,但得有回应,还是唇角不禁勾起扬笑,随即,俯身凑近兰兮面前。
兰兮突然右手攀上石莲后颈往下一拉,同时将头仰起吻上去,片刻之后,推开石莲轻淡地说:“好了,走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兰兮说完就转身背对着石莲侧躺、卷睡到床上。
石莲直起身,脸上极其无奈地笑着,他知道兰兮是什么意思:我理会你完了,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来烦我。
“你想怎么样嘛?”石莲看着兰兮很无奈地问。
“不想怎么样”兰兮动也不动、眼也不睁地说,语气显得有气无力。
“你这算是和我生气,和我冷战吗?”
“我这样不正合你意吗?就像你养的小猫小狗,陪你上床,还能给你生孩子。”
听到兰兮那么说,石莲瞬间震愕至极,他知道这已是抑郁的初步,再这样下去,离凋零不远了;但他嘴上还是说道:“你若真那么想,我无所谓哦,反正,你只要有身为我妻子的自觉就行。”
“自觉?又是自觉,从一开始我就没得选择,一步一步把我逼成这样,还跟我谈自觉?你没资格;没被你逼疯,是我运气好,我没在外面偷人,你就该笑了。”
听着兰兮冷冷的语气,石莲心痛之余,知道她的心病又犯了,就不打算跟她计较,也不打算再放她远行,就很温和地说道:“好了,别生气了,快起来,给你看样东西。”
兰兮依旧没动,眼也不睁,完全不予理会。
“是老头子新发来的视频,诺兰都会叫妈妈了,你要不要看嘛?”
石莲一边拿出身后的平板、点开,一边很吊胃口地说。
兰兮一开始不信,并不以为然,但很快就听到小孩子的牙牙学语通过平板传来,还奶声奶气地叫妈妈,令她猛地就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沉默地伸手向石莲。
石莲明白她的意思,就忍着笑,把手上的平板递给她;什么也不说。
视频里,快十个月的诺兰手里拿着一个机器人玩具,扶着玻璃茶几,边绕着行走边玩机器人玩具,嘴上念着:“妈妈,爸爸,阿公”,最后对着镜头趴在茶几上,如红钻的赤瞳对视着镜头,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爱你。”
兰兮隔着屏幕,触摸着孩子的小脸,一遍一遍地重播,眼里不禁泛湿的同时,是又喜又悲,最后,她才突然意识,孩子似乎显得有些早熟,进而想到孩子要从小接受培养、没个正常的童年,心里就变得很不是滋味儿。不过,她却不说什么,反正说什么也没用,所以,索性什么也不说。
石莲在一旁看着兰兮,见差不多了,就突然迈步向前,拿开平板放到一边,随即抱起兰兮就转身往外走。
“你要干嘛?”兰兮俯视着石莲很警惕地斥问。
“带你去沐浴,然后,带你出门,再呆家里,就发霉了。”石莲一脸含笑地说道。
“不去!”
“不去吗?那洗完就在床上呆一整晚……”石莲很意味深长地说着,随即又凑近兰兮耳边,极其暧昧地轻语:“至死方休”
“禽兽!”
听到怒骂,石莲知道兰兮算是同意出门了,就笑而不语地抱着她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