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诺检视着刑架上的挂勾以及勾上余留的一节绳子,回头看到众人疑惑,就立即解释道:“你们看啊,这刑架的挂勾上,绳子是被解开的,而不是被咬断的,挂勾上部的缆绳也没有浸过水,也没有咬痕!这就说明,是被放下去过,但是又被带上来的了。”
一听到颖诺那么说,众人又都从低落中瞬间振奋过来。苏娅看着颖诺,立即投以欣慰地笑意。
就在这时候,瑾爅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一看是琼清宫的保全部技术员杰兰克·伊索打来的;他立即就拿起来接听。
“瑾爅,克林诺现在在南边的码头,我想夫人应该也在那里。”电话一接通,伊索就立即说明道。
“好,还查别的线索吗?”瑾爅急忙追问道。
“暂时没有”
伊索一回答,瑾爅就直接挂断电话,转身往外疾走。随口说:“可能在南边的码头。”
众人一听,就立即跟着往刑台外走,随后各自上飞车,急驶向南边的码头。
皇宫里的永和殿内,月白因已经听闻皇宫外的‘暄和城’废旧楼区域内,下午发生军队械斗、死伤惨重一事,此时正在殿内不安地走来走去,身边站着几名之前在议事的公子。
突然,月白一见护卫统领硉德索斯·基洛小跑进来,就立即转身疾步上前,询问:“怎么样?打听到是怎么回事了吗?”
基洛一听到询问,就立即行礼道:“禀报陛下,打探了,据说是因为肯博利家和蒂玖克金家的部队,想逮捕毕兰克公子的‘宠物’而引发的,而之后毕兰克家派军队过去,是为了营救,最后,就变成歼灭。”
“一个贵族私底下眷养个‘宠物’,有什么好稀奇的吗?她是貌美惊为天人还是三头六臂啊?还要逮捕来参观不成?”基洛的话一说完,月白就立即气愤地斥问道。
听到基洛的回答,在场的除了修祖,其他公子都显得有些惊讶,心里不禁在想:毕兰克·石莲看上去完全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想到私底下也会玩这个?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隐藏得真够深。
而泽泰的脸色显得非常复杂,他因为之前凛风被石莲揍一拳的事,早就知道石莲喜欢兰兮一事;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终究还是瞒不住。
月白斥问完基洛,就转头怒视向昱达克、修祖,严肃地怒问:“昱达克、修祖,你们知道这件事吗?你们的家族到底想做什么?非得因为一个‘宠物’去招惹石莲不可?难道忘记十三年前的教训了吗?再说,就算是一‘宠物’,也是需要逮捕令的,你们有逮捕令吗?而且,涉及到公子家事,你们没有逮捕令就敢擅自行动,谁给你们胆子?啊?”
“陛下,在下确实不知怎么回事,请容在下立即回去查实,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若一切属实,在下甘愿接受惩处,承担治家不严之罪。”昱达克听完月白的斥问,立即行礼说道。
“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回应石莲吧?若再起什么纷争,引得石莲动怒报复,于情于理,朕可护不了你。”月白听到昱达克的请求后,立即的提醒道。
“是,在下明白。”
“去吧!”
“告辞!”
昱达克退身出去后,月白就看向一直不吱声的修祖,阴沉地问:“修祖,你们肯博利家这次又想搞什么名堂啊?算是要报复义德典行一事吗?”
“这个……”修祖吞吞吐吐却什么也不说。
看到修祖如此,月白就瞬间明白了自己的猜测,于是,问道:“你们肯博利家就不能消停一些吗?闲来无事就整天唯恐天下不乱。整出义德典行一事,已经让朕很头疼了。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现在又整出这事,说来给朕听听,到底为何?”
“陛下,刚才也提到了,十三年前的事,在下的长子,可是被毕兰克·石莲活活生地拿去喂鱼啊,每每看到毕兰克·石莲,这杀子之恨就难平啊,陛下”修祖声情并茂地动情说道。
“可是,这事本来是就令郎先做得不对,能去怪罪石莲什么?换成是你,能当成什么也不发生吗?什么也不做吗?”
“陛下,犬子是不对,但是,那罪不致死啊!陛下”修祖老泪纵横地说。
“可是,受害的当事人不是别人,是石莲,是毕克家的公子;你觉得他能怎么做?换成是你,你能容忍自己为全帝国、全贵族里的笑谈而抬不起头吗?”月白忍着怒气劝说道。
“可是,在下还是难以咽下这口气!”修祖突然怒道。
“咽不下也得咽,你以为石莲就咽得下吗?凡事要将心比心。”月白之所以一再劝说,只是,他自知两家恩怨已积抑太久了,现今,已经上升为国事问题,真的不能拖、不得不慎重对待了。他沉思了一下,又问:“那,今天的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今天的事,确实不知道,只是知道起因。”修祖弱弱地应道。
“什么起因?说”
“毕兰克·石莲的‘宠物’是一名地球女子,而且对这‘宠物’很上心,所以,在下的犬子就想给毕兰克·石莲一点教训。”
“一点教训?军队都动用了,还叫一点教训?是不是要把整个皇城都炸平了,才算是大事啊?”月白一听修祖的回答,就立即很无奈地讥言反问。“去利用一个女人来报复,真是君子所为啊!”
“可是,按照律法,毕兰克·石莲作为肯塔克人,是不可以拿地球人来做‘宠物’的”
“那也是司法部门管的事,你肯博利家有何权限?可擅自去逮捕啊?再说,你们有证据吗?有逮捕令吗?”一涉及到皇家权威、皇权尺度,月白就立即严威地斥问。
“……”修祖自知触碰了皇家的底线,就只好低头闭口不言。
“这事,趁石莲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你最好马上去制止,先把那‘宠物’送回琼清宫,事后,朕再让司法部门去处理;让石莲自行交出‘宠物’即罢。”
“是,告辞”听到白月的处理结果,修祖虽然心在不甘,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应完就退身离开。
月白无奈地看着修祖离开后,才转头望着泽泰问:“泽泰,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陛下,这事毕兰克公子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泽泰很忧虑地说道。
“我知道,要是能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他就不是毕兰克·石莲了。这次肯博利家真是会捅篓子,你有什么办法?”
“暂时还没想到”泽泰轻摇着头,很无奈地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想到不办法,而是,心里认为肯博利家做这事,真的不在理,故而不想帮忙。
见此,月白和其他公子就空有无奈感叹,一时之间,都不知如何化解。
距离谷洛城一百多公里的海面上,停着一艘巨大、豪华无比的游轮;游轮的灯光照亮着周围几十米的海面,使得周围的密密麻麻的快艇都显现于海面上,很是壮观。
此游轮名为‘富春号’,是一艘鲜少靠岸的游轮,是义德典当行的一条商业支链。它以海上游乐城为名进行营业;不过,它却只服务上流社会非富即贵的人群、贵族;但凡能上游轮的宾客,都是经过严格考核甄选入会、才可以成它的宾客。另外,在严守客户信息的同时,客户也必须严守游轮的信息不外泄。在这种相互制约的基础上,自游轮建成、营业二十几年来,自成一套极其严密的游戏规则,进而使‘富春号’经久不衰、密不外泄。
‘富春号’看似一门正经地经营娱乐业;性质却和义德典当行差不多,做的大多是‘挂羊头卖狗肉’不得光的生意;其中最令客户刺激、着迷的当属拍卖,在这里,什么都可以拍卖,只要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都可以。而拍卖中,最令客户亢奋、有满足感、成就感,当属年轻人体拍卖。在他们眼中,但凡被拿来拍卖的,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已失去人权、尊严的‘宠物’。他们在拍卖游戏中,享受着高高在上感觉,以践踏他人生命、尊严为乐,来达到自我满足、自立成就感;却绝不以为耻。
而今晚,之所以引来那么多宾客,是因为雪贺通过隐密渠道把[毕兰克·石莲的‘宠物’将是今晚压轴拍品]的消息放出去;所以,一下子,就引来谷洛城大半非贵即富的宾客,都冲着毕兰克·石莲的名号而来,都极为好奇他的‘宠物’到底长啥样。是否是惊为天人、人间稀品尤物?都想着若能拍下,即可知他的‘宠物’的特别之处,又可知他所调教出的‘宠物’有何特殊、不同。这会成为在贵族、上流社会之中,可是一大羡煞旁人、引来无数目光的谈资。因此,今晚,‘富春号’的新老客户一接到消息,都趋之若鹜前来,都想一睹为快,以满足好奇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