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册子是我们将这几千孩子名字单独整理而成。请总捕头过目。”魏安庆说道。
程志良并没有接过这本册子,而是直接对魏安庆两人说道:“你们能够想到去查孩子的户籍这一点很好,但是还是经验不足,你们忽略两点,导致调查的结果背道而驰。”
“哪两点,还望总捕头告知?”魏安庆说道。
“这两点便是叶长生的目的和时间。”程志良说道。
“这两点怎么了?”魏安庆追问道。
程志良摇摇头说道:“怎么还不明白?你们还是没有站在叶长生角度考虑问题。”
魏安庆两人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程志良说道:“那好,我们站在叶长生角度考虑,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要伪造户籍的目的什么呢?”
“哦,我知道了。”魏安庆恍然大悟道,“自然是为了应付某种检查,或者就是能够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使用的。归根到底就是获得一个正当的身份,一个经得起检查的身份。”
“不错,那么问题就来了。
如你们所说,他要是用那种无父无母,没有亲朋好友的孤儿户籍的话。会不会太显眼,而且这种户籍身份价值也很低。符合叶长生的目的吗?”程志良循循善诱道。
“总捕头分析的有道理,是我们把问题想简单,但是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们岂不是又回到之前需要调查十几万人的状态了。”魏安庆痛苦的说道。
程志良说道:“你们先别着急啊,我刚才只是稍微分析了一下叶长生的目的,还有一点分析。那就是时间。
这一天非常关键。是具有决定性的。”
“时间,什么时间,是户籍上登记的出生时间吗?”
“不是,是伪造办理户籍的时间。
之前,你们有没有想过?叶长生对关万里夫妇是持有不信任的态度的。”
“是的,这个我知道我亲口听关万里他们说过。”魏安庆说道。
“那么你们有没有深入的想过一下?
显然伪造户籍这件事情,对叶长生的势力来说,肯定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否则没有必要特意伪造一个身份。
那么叶长生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并不是很信任的关万里夫妇呢?”
魏安庆终于反应过来说道:“哦,我明白了,这肯定是因为叶长生是不得已,才将这件事情交给关万里夫妇的。”
程志良赞同道:“没错就是不得已,那么新的问题又产生了。
叶长生手下的势力,你们现在应该也清楚是多么的庞大。
那么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他不得已将这件事情交给关万里夫妇呢?
我思来想去,那最大就是时间紧迫。
那么是什么事情让叶长生的时间如此紧迫,逼得他将一个比较重要事情交给了他并不信任的关万里夫妇了。
这个就要仔细去想一想叶长生伪造户籍后的那几天,武莱县发生什么大事?而且这件大事需要用到户籍的,而且还和孩子有关。”
魏安庆顺着程志良的思路,往下思考道:“那几天武莱县在到底发生什么大事呢?像武莱县这么小的地方,能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这时候,一直在一旁从来没有说过话的薛耀插嘴道:“那几天确实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不仅是武莱县的大事,而且是全郡的大事。”
“什么大事?”
“九华宗全郡招收弟子选拔大会召开。”程志良没有等薛耀回答,就直接揭晓答案。
魏安庆倒吸一口气,说道:“总捕头,你的意思,叶长生伪造户籍就是为了让他的人潜伏进九华宗。”
“没错,这也就验证了。
我之前所说的,即要有正当的身份,而且还要这个身份的价值还不能低,
如果是孤儿户籍的话,九华宗肯定会重点关注了。
因为,这样身份,很容易被人假冒,就像你们一开始所想的那样。
所以,这样的身份和叶长生的目的相违背的。”程志良说道。
“总捕头英明,这下我们只需要调查一下武莱县今年加入九华宗的弟子就行了。
武莱县这样的县城,能有几十个小孩成为九华宗弟子,就很不得了,这下子我们的调查目标就变得很少了。
不过我们应该从哪里调查呢?”魏安庆说道。
“首先我们应该排除那些天赋非常高的小孩,毕竟没有人会派天赋很高的小孩去当卧底的。”薛耀分析道。
“没错,天赋高的肯定是要自己培养的才放心呢!所以,第一个被排除的是已经被九华宗收为精英弟子的唐雪凝。”魏安庆说道。
程志良反驳道:“我的观点和你们恰恰相反。所有人当中嫌疑最重的就应该是这位唐雪凝。”
魏安庆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据说这位唐雪凝可是九华宗百年所有弟子当中天赋最高一位,这才入门三个月修为就已经达到蕴气境巅峰,离突破到通脉期,只有一步之遥。修为已经在我之上,要知道她才八岁啊。
如此高的天赋,基本上就预订了九华宗下一届掌门的位置了。
谁会将这样的天才用来做卧底呢?”
程志良说道:“我这么说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
虽然这个说法乍一听上去很荒谬。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到过,叶长生手下众多,为什么还收关万里夫妇作为手下呢?
还不是因为他手下的修为都不高。
需要关万里夫妇这样高手,撑场子。
这就充分说明叶长生这个势力底蕴不足。
根本没有能力去培养唐雪凝这样天赋者。
所以,叶长生派唐雪凝加入九华宗并不是去当卧底的,而是打算借鸡生蛋,直接利用九华宗培养自己的手下。
说不定,还有鸠占鹊巢打算,等到唐雪凝当上了掌门之后,九华宗不就也成了叶长生手下势力了吗?”
魏安庆听到这里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并没有完全信服对程志良说道:“总捕头,虽然你的话听上去有这么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