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不明白这个白衣女子为何要杀这些无辜的百姓,难道她与这些百姓有何深仇大恨?或是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正常?根本就是个变态的杀人狂?
就是杀人狂也有他杀人的原因。
这条路是蓝心寻着李天歌的路,如今白衣女子也顺着这个方向,难不成......她与李天歌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蓝心一想到这里,就加紧回到客栈,回到客栈的马厩,趁着朦胧的月色,骑上了她的快马。
黑色的夜,朦胧的月光。
朦胧的月光,淡淡的星光。
淡淡的星光下,是座庄严别致的屋子。
屋子里烛光摇曳,摇曳的烛光旁坐着一个孤独的人。
孤独的人就是恬远致。
他已没有了妻子,就连女儿也已随夫婿不知去了何处。
他的心已不在这座府院里。
他的心不在这儿,会在哪?
他的心早已飘荡在千里之外。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老爷,李大人府上来信。”门外的人喊道。
恬远致拉开房门,便见到恬府的管家。
管家将一个信封双手递出,便速速离去。
恬远致关起房门,拆开信件,苦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个李大人是谁?是否和朝廷扯上关系?恬远致又为何和朝堂上的官员书信往来?难道只是普通生意上的打点?
本来还沉浸在思念女儿的苦闷心情中,现在却高兴的扬起了嘴角。
人若是高兴起来,睡起觉来也特别踏实,夜也就不会太长。
太阳很快就从东面的树梢升起。
恬远致一大早便来到裴府,来到裴府的后花园,与裴明秋坐在一起。
盛夏的大树下,朱红的长亭下,冒着悠悠的茶香,夹杂着花园里月季花的香气。
恬远致就好像一尊弥勒佛,总是笑眯眯的。
裴明秋瞅着他一头雾水,“这一大清早,恬兄来找我,难道是有什么好事?”
清晨的空气总是很清凉,树梢的喜鹊也从温热的窝中探出头来“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恬远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猜?”
裴明秋笑了,说道:“看来我先要恭喜恬兄了!什么好事,竟让久不玩笑的恬兄今日也开起了玩笑?”
恬远致还是眯起眼睛,说道:“哎~不是恭喜我,是同喜!”
“同喜?难道......”裴明秋还是一头雾水。
恬远致点点头。
忽听裴明秋高兴的叫道:“真的?李大人那儿真的摆平了?”
“嗯!”恬远致说道。
“太好了!——来恬兄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裴明秋端起茶杯说道。
可他刚敬完恬远致,就皱紧了眉头,“可是地图还没有找到。”
“世子那边有信了么?地图不在李天歌身上?”恬远致也不在笑,收紧了下巴,说道。
裴明秋摇摇头,说道:“从世子的信件上看,李天歌的身上并没有地图。”
“地图不在李天歌身上,那地图在哪?那我们......”恬远致不知这个李天歌还该不该留。
“没有那批宝藏,我们也可以完成大计!”裴明秋目光如炬,斩钉截铁的说道。
“裴兄,你的意思是?”恬远致说道。
“李天歌,成不了朋友,就是敌人!留着他恐怕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不如......”裴明秋看看恬远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