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技不如人,这次认栽了,你动手吧!”
张志超一个大字形仰天摊在地上,两行泪水自他的眼角滑落。
这他娘的摆明就是欺负人啊!
这一战他打了好几个时辰,用了所有自认为强大的功法,耗尽了一身的灵力。
结果是,他连对方的衣角也没有摸到。
他不是被人家打趴的,是累趴的。
因为他一直想不通,自己以天境的修为怎么可能奈何不了一个玄境少年。
但是越打越不服气,越不服气就越耗精气神。
所以,张志超这一刻可以说是非常的累。
差距太大了,只是是反过来的,天境的差玄境的距离太大了!
对方明明就玄境中期的修为却好像拥有灵境的灵力,更别说那诡异的功法了。
即便是请回老祖宗只怕也未必能对付得了,但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修仙的认知。
张志超想不通,非常想不通。
但这一刻,张志超彻底服了。
所以,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张家都认栽了。
“我突然没杀你的兴趣了!”
“当真?”
楚云这句话对张志超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针,死寂的心不由砰砰直跳。
“不错!”
“多谢先生不杀之恩!”
“你还谢我,可我才杀了你的二弟!”
“他是咎由自取!”
“你不是要动李家么?”
“纯属误会!”
“其实张扬也是我杀的!”
楚云说完,抽出长剑在空中幻化了个虚影。
只见他周围凭空生出一股冰寒之气,这正是!
张志超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但依然感觉到对面那股寒气扑面。
“一定是张扬那逆子得罪了先生!”
张志超的态度极其卑微,语气更近似哀求。
若是刚才被对方一剑斩了也就罢了,但现在突然有了一线生机,说什么也要争取。
“不,不仅仅只是得罪我,而是想杀了我,毕竟我也不是喜欢乱杀无辜的人!”
楚云说的实话,但听在张志超的耳朵里自然是不信的。
只是张志超面上却一个劲的点头,说那张扬逆子该死。
看着这个唯唯若若的张家家主,楚云突然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
于是将手中那柄古怪的长剑随手一扔,那长剑如同流光自张志超耳边划过,最后插在了大殿的一块牌匾之上。
“以后当如何,想必你已知晓!”
楚云说完,转身走出大殿,如同来时,缓缓下了竹山。
这一战比起楚云想象中要轻松的多,或许在他看来这并不能称为一战。
应该叫做虐!
不但虐身更加虐心!
“云儿,你可有演算出来?”
云驳自楚云怀里探出小脑袋,答道:“张志超的天境后期大致相当于筑基境九重,只是灵力略有不如。”
楚云此刻的真实修为正是上世的筑基境第九重,不由点头回道:“嗯,的确是这样,他的灵力与我相比仍有所不如。”
“这么说来这个世界的灵境则是化神境了,只是不知道第六境帝境和第七境圣境相当于哪一个级别!”
楚云微微笑道:“这小小的清水郡能在云雾山见到个灵境狼妖已经很不错了,估计更高境界只有去外面看看了!”
“主人此间事了,何不现在出去?”
“急啥?离颍川书院开学不是还有几日么?”
“主人真打算去做个学子?”
“不错,这个世界的文道值得探究!”
张志超用了许久才平复心情,一个人坐在大殿的地上,对于依然昏迷的长子张帆不闻不问。
他在慢慢回忆着刚才楚云出的招式,只是这个回忆过程却是极其耗费心力。
这是他以往从未遇到的情形,完全颠覆了她对修炼的认知。
因为每个招式都不合常理,却又恰到好处。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三弟张志龙自殿外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回忆。
看见这一幕惊讶的无以复加,瞪大双眼看着张志超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张志超抬头看了一眼张志龙,答道:“不必惊慌,刚才修炼偶有所悟,便摔了一下帆儿!”
“偶有所悟?”
张志龙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张志超,对方此时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就像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夫。
“不错!”
“大哥,可不是说好马上前往李家么,外面的人都等了很久了!”
“去李家?不!不!不去了!让他们散了!”
张志超连忙站了起来,不停的摆手。
张志龙疑惑更甚:“大哥,这是为何?”
“不要问,一切等老祖宗回来再做计较!”
“可是”
“没有可是,还不快去!”
张志超语气一变,身上的气势似是又回来了。
张志龙这才连忙点头,转身了走了出去。
只是,张志龙依旧一脸的疑惑。
此时云雾山酒肆的中年男人也一脸的疑惑,他没想到探来的消息居然会是如此。
那少年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修炼到返老还童的前辈高人,而是李家鼎鼎大名的废物赘婿。
这个反差实在太大了,中年男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可是那枚丹药如何解释?少年人身上释放的那股无形之气又如何解释?
若是废物,怎么这么多高手连跟踪都无法做到?
“主人,奇怪的是封先生说张家也有个楚云!”
“这是怎么回事?速速让封林过来见我!”
“诺!”
“父亲,以女儿看,这小子本来就是一个废物!”
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头上扎着一根马尾辫,一脸的不以为然。
中年男人自然便是她的父亲,此时听女儿如此说,于是问道:“何以见得?”
“因为女儿见过那个废物啊!”
“你见过他?”
“正是,当时那废物正与千胖子一起了!”
“千家千大壮的儿子?”
“不错,那废物不过区区黄境初期的修为!”
中年男人微微怔住,没有再说话,他也相信自己这个女儿没必要拿这个来糊弄自己。
片刻后,中年男人转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淅沥沥的雨,眉头紧皱。
从各方面的消息来看,这少年应该就是那李家的废物赘婿。
可是,这实在难以与上午所见的那个少年人对应上。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中年男人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又必须弄清楚。
因为这关系到他的病,宗主临行前说的生死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