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五岁的时候是没有灵力的。

这个认知让林笑笑下巴都要惊掉下来，难道……难道祭司大人曾经也像她一样是个“愚蠢的人类”？后来，才得道成仙的？哦，不对，修道成灵。

那是不是表示，她，也可能通过修炼变成灵族一员？

这样的话，岂不是跟祭司大人就没有“种类区别”了？就可以愉快地给祭司大人生猴子了？不对，生小孔雀。

林笑笑充分发挥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连小孔雀羽毛是什么颜色都已经想好了，她一边想，一边“嘿嘿”直乐，就差没对着祭司大人英俊的面孔流开水了。

冷不丁祭司大人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浪费时间妄想了。”

祭司大人无情浇灭了林笑笑心中蠢蠢欲动的小火苗，摆出一副傲娇脸来训诫林笑笑：“凡人修炼，最多只是掌握一些法术，是永远不可能成为灵族的。只有天生的灵族，没有修炼而成的灵族。”

林笑笑很是不服气：“既然是天生的灵族，那就应该一出生就有灵力啊。为什么你五岁了还没有灵力。”

白翊此刻倒大方起来，笑一笑，不跟她计较：“你以为，我的五岁跟你的五岁一样？”

“不然呢？”

“五岁之前，我都在‘破壳期’。”

“破……壳期？！”林笑笑怔一怔，蓦地反应过来，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怎么就忘了孔雀是卵生动物，祭司大人小时候是颗蛋！

“所以你是颗蛋的时候就会biu的一下贴符了？”林笑笑努力想象了一下，一颗蛋要怎样贴符，她实在无法想象一颗没手没脚的蛋要怎么贴符，因此看向祭司大人的眼神便添了几分崇拜。

“嗯。”白翊冷哼，看在她的崇拜来得如此猛烈的份上，他就暂时忽略她说他是颗蛋吧。

他甚至还耐心地为她解惑：“贴符，用这里。”

白翊指指自己的头：“意念。”

林笑笑恍然大悟：“我懂了。所以，只要集中注意力，脑子里想着要将符贴在哪里，然后，发动意念，符自然就会想贴哪里贴哪里。”

白翊颔首，心中微微有些讶异，或许她并不是愚蠢的人类？

林笑笑得到鼓励，顿时表扬欲猛涨：“这么简单，我觉得也行。来来来，现在就来试。”

林笑笑说着，就摆出撸袖子大干一场的架势，但她一低头，发觉自己手上还捏着粘有灵粉的木偶符，讨好地笑笑说：“那个，祭司大人能不能先帮我保管这个特殊的灵符，换点普通木偶符给我试试。我怕我一个不小心，技术不熟练，再把能瞬间将人化成灰的灵符贴你身上去。”

“我比你更怕。”白翊右手轻轻一挥，收了林笑笑手里捏得死紧的灵符，同时又甩了五张普通木偶符给林笑笑。

林笑笑得了符，欢天喜地把玩，缠着白翊喜滋滋问东问西：“这个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纸嘛，到底要怎么用意念驱动呀？难道就没什么口诀、咒语之类的？”

“有。”白翊瞥一眼林笑笑，心道，这人还不算太笨。

“那是什么？”林笑笑迫不及待，“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每个人的口诀都不一样。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编一套口诀。”

“这、这么随意的吗？”林笑笑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看祭司大人行事举止便知道他们灵族一定是那种随性洒脱的个性，随便编口诀也就能说得通了。

“皮卡丘，去吧；巴拉拉小魔仙，变身；正义的力量，走你……”林笑笑一本正经看着白翊，“像这种口诀，行吗？”

白翊捏着额角，站在夜风里，只觉得脑仁生疼。他在考虑，是不是要亲自给她想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口诀。否则，哪天她跟着他捉妖，他英姿勃发地打出一个招术，她在旁边喊一句“皮卡丘，去吧！”，那画面，现实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