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的姐弟两邀请马赛克参与一个宴席。说是要为他们的母亲办丧事,实际上在城市里,没有地盘也没有习惯大操大办了。在法医鉴定结束之后,她就已经被火化,躺在了小小的骨灰盒子里。今天这个宴席,主要是双方亲戚交涉来的。徐家失去了珍爱的女儿,声势浩大要找司马坚持算账,司马家也坚决表示要抓住司马坚持问个究竟。莲和月向马赛克说起这件事,总觉得两家人会在宴席上大打出手。
早上九点,人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天忆酒楼。徐家来的人特别多——当初司马坚持算是半个倒插门。他当年只是一个穷小子,追求了好久,有权有势而又宗族团结的徐家才把徐灵爱嫁给他。而司马坚持这边的人,看上去都比较身份低微,满脸写着害怕。本来司马坚持算是他们家族中的希望,是靠自己努力走出来的第一人,现在倒好,惹出这么大事来,他们心里又是慌乱又是气愤。
“马赛克怎么还没来……”司马莲暗自道。
他和姐姐今天穿着一身黑衣,僵硬的坐在席位上,人流来来往往,一些眼熟或者没见都见过的人过来跟他们打招呼,表示安慰,他们礼貌的应付着。不是说他们内心毫无悲哀和尊敬,只是,他们早就看透了这些大人。母亲生前,眼看着她日渐憔悴,两家基本上没来管过,落魄以后,有时候需要借钱过难关,也没人施以援手。而现在她死了,安安静静的离开这个世界了,大人们开始计较起来。
许鹏,朱婧,还有汪兔岁都被他们邀请过来了。只有这些有血有肉的人能给他们一点舒适感。
马赛克不像是会随便失约的人,而且,就算有什么急事,他也可以给这边发个消息的。但到现在,马赛克还音信全无,电话也不接。
“要不,我去找找他?”汪兔岁申请道。
“可是……”司马月迟疑了。
如果马赛克已经和敌人正面交锋,手无缚鸡之力的汪兔岁也帮不上忙。
“你们俩是必须留在这里的,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老师作为这里唯一的超能力者要留在这里保护你们,朱婧和我一样是普通人,而且她跑得还没我快,我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汪兔岁自信满满。
“你要去,也挺好,注意安全啊。”司马莲说。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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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妹子,不买的话,不要乱碰啊。”厨具店的师傅有些尴尬的说。
那女孩约莫十五六岁,皮肤白皙,脸蛋有些婴儿肥,看上去十分稚嫩,眼神里却有几分妖冶。长发及腰,穿着绿色的运动服,超短裤短得几乎要把内裤露出来。
她正弯着腰,仔细的爱抚着每一把刀具。运动服的领口向下坠着,里面似乎什么也没穿,白花花圆滚滚的球体让老板不敢直视。
一般来挑选刀具,碰一碰摸一摸,是很正常的。可是今天来的这个女孩,爱抚得实在有些过分了——那动作,用色情来形容也不为过。她一边抚摸着,放在身上蹭着,樱桃小嘴还喃喃的说着什么。
“嗯?怎么啦?”女孩回过头来,明媚的笑了。
“哈哈,你这样乱摸的话……到时候没人买了,哈哈。”老板连忙解释道。
女孩拿起一把新的菜刀,贴在自己粉嫩的脸蛋上,娇俏的说:“是吗?我倒是觉得,会有很多人抢着要呢。”
老板吞了吞口水:“可是,可是……你这是要做什么呢?你买不买?”
“真小气。”女孩嘟了嘟嘴。“才不要买你的东西呢。你要是不管我,可能还真给你买下来。拜拜啦!小气鬼!”
她啵的一下吻在了菜刀上,然后把它放回原处,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店子。老板看着她扭着小翘臀的身影走远了,悄咪咪的来到刀具前,找到那把她吻过的刀,拿起来,咽了咽口水。
啪!一只拖鞋只拍他的后脑勺。
“老色鬼!你在干嘛?”
老板慌张的回过头,头发乱蓬蓬的妇女蹒跚着从屋子里走出来。
“老婆!我!我不是……”
“你还狡辩!我全都听到了!那个死狐狸精!你给我去死吧!”
店面里响起了愉快的啪啪声,混杂着老板的哎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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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筌对内衣充满了反感。她从小到大就没穿过那种东西——太不自由了。尤其是长到了自己这个尺寸,穿起来感觉闷闷的,而且容易脏。
这样的习惯,比较容易引人犯罪,尤其是像她这样水嫩可爱的妹子。但她不在乎。
她从来对人类就没有什么感情。
大多数人在生命的早期,或许会喜欢玩具或者小动物多一点,那是因为人们喜欢亲近与自己智商接近的事物。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认同和喜爱人类。陆筌则完全相反,越长大越没有生命的实感。
智能即是悲哀,陆筌是这么认为的。
不喜欢有智能的事物。不喜欢人,不喜欢动物,不喜欢生命——但是喜欢静止的物件。
赏玩物件,是她最大的爱好。这个女孩,能对着一颗生锈的螺丝发一下午的呆。现实世界的任何事物,都是无限,怎么看也看不到尽头,怎么发现也发现不完,这就是陆筌的乐趣之源。相信很多童年孤独的小孩,没有玩伴的时候,能够一个人跪在沙发上自导自演,摆弄着奇形怪状的,四处收集来的器件。那些大人眼中的垃圾,却可能是孩子眼中的宝贝。陆筌不过是把这个爱好保持到了现在。
“你是个极度危险的人。”
这是那个男人对她的评价。
当时陆筌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天真的问:“为什么呀?”
“你没有感情,就不会有道德,做事情,也不会有底线。你会是我们当中最残忍的一个,你是天生的杀手。”
“杀手?”陆筌嘟起嘴:“你们是坏人,我可不是。”
那个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姑娘,好和坏,有这么容易说清楚吗?”
“你为我们所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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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筌离开了厨具店,正百无聊赖的晃悠着,迎面走来了一个少年,正是马赛克。
他今天果然要从这里路过。
“朋友们,开始行动啦。”她悄声说道。
一阵叮铃哐啷的金属碰撞声,厨具店里的刀具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