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俺们这儿快打烊了。”
“快打烊又没打烊么,店家,我且问你,济南四煞来没来过这里?”
“哪个济南四煞,俺不知道。”
“不知道?你当我是二百五吗?方圆二十里只有你一家客栈,他们不来你这儿还能去哪儿?”
“客官,我真的不知道啊,客官,您别——啊——”
被楼下动静吵得做了一阵子怪梦的陈文溙等人在第二天,下楼后就看见店里又出现了两具无头死尸,穿的是掌柜和跑堂的衣服。
陈文溙蹲到死尸旁边,捻了点干巴巴的血渍,带着略显无奈的口气,半预言般地说道:“咱们东躲西藏,就是想避开耳目,可现在怕是还遇上麻烦事了。”
“怎么讲?”辛秀问。
“你看看柜台下酒坛子后面的那边三个包袱。”
辛秀照做了,然后把包袱扔了出去——昨天被下药斩首的济南四煞中的三煞人头就在里面。陈文溙分析道:“从昨天掌柜的下药晕倒此三人的行为来看,济南四煞的相貌鲜为人知。掌柜与小二被割了首级,或许是谢崇广之后的赏金猎人杀了他们想拿他们的首级冒领赏金。”辛秀怀疑:“拿别人的脑袋冒领赏金,还能有这种事?”陈文溙道:“不然怎么解释呢?而且你没当过兵,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杀良冒功,其实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杀良冒功的意思就是——老乡,借你脑袋领个军功。这种行为一般发生在打了败仗又谎报大捷的军队身上,反正老百姓的命贱,一个偏僻村子人间蒸发的事情又不会有很多人关注。
陈文瀚没功夫像堂弟那般分析,只提醒道:“我们快走吧,省的被不知情的人误认为是凶手。”
几人觉得陈文瀚言之有理,赶紧把东西收拾好一路赶赴东平府。
话说忠义社在金国有十余个分社,光在山东就有六个,济南、东平、益都【】、登州、密州【】、海州六州每州皆有巡社分社,而且实力要比中原分社更强。陈文瀚陈文溙兄弟二人正是了解之后经商议才决定突然改到来到山东的。
一行人在东平落脚数日,忠义社没联系上,东平府的公差反倒先主动找上门了。果如陈文溙担心的那样:官府还是把杀害黎丘镇客栈掌柜的罪行误加在了他们几人头上。
“几位差人,我要怎么解释你们才能相信呢?人不是我们杀的,是江湖上的歹人所为啊!”无论陈文溙怎么解释,公差都不可能相信。差人们拿锁链套上了他们几人,道:“要解释,去知府大人面前解释吧。”
公差押着几人去了府衙,杖击他们后膝盖叫他们跪下,等候知府过来审案。
黎丘镇人口不多,治安良好,平时鲜有命案,此次一案两命,知府很是重视,用完了午膳,也不休息,便急急赶到了公堂。
“就是他们几个吗?”
“回禀大人,正是他们。这几人还死活不承认。”
“你现在下面候命吧,我来亲自审问。”
“遵命,大人。”
东平知府是女真人,他坐在木案后,看见堂下几人的穿着打扮不似金国人,就皱了一脑门子。知府一拍惊堂木,叱道:“诸人犯听审,你等姓甚名甚、何方人士、做何营生,逐一如实报来!”
知府就听着堂下几个人“如实”把事先早就想好的假名逐一说了出来。问了前面几个,知府指着耶律宓道:“到你了,姓甚名甚、何方人士、做何营万羽堂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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