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爷爷去吩咐下人,备点酒菜。”
下人?哪里来的下人?满院子都看不到一个人影,难道这些下人都在屋子里不成?
我心中大为不解。
况且即便真的有,以天机的敏锐,怎么可能连有没有人都查探不到!
想到这儿,我左手一动,悄悄开启了天机的更高级模式。
平日里,为了以防暴露天机,一般情况下,都只开启天机的最初级智能模式。
初级智能模式其实也就和一些现代的简单高科技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
主要用来收集一些精确度在两米左右的地面情报和穿透性在一米左右厚度的隐藏情报。
再有就是一些日常的便捷功能服务。
“啊?……,嗯嗯,好,好,谢谢爷爷,我们一会就过去,我先去安排一下华兄的住处和日常。”
厥清子一时有些意外,待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神色激动的连连点头。
这是厥清子第一次带陌生的朋友来他家,听到爷爷竟然愿意亲自招待,心里便喜不自胜。
没想到平日里,学术上极其严厉的爷爷,竟然也有这么慈和的一面。
“嗯,快去吧。”
厥清子的爷爷,笑着应了一声,便转头回了屋子里。
“滴,天机波检器检测到两百道波动。”
“滴,一百五十道。”
“滴,一百道。”
“有一道波动,位于主人正后方五米处!”
“波动正在靠近!仍在靠近!”
“距离主人一米,零点五米,……”
“正在达到,天机防御安全距离!是否下达防御指令?”
我脸色急变,突兀转身过去,一道飞刀对准定位的方向,爆射而出。
什么?!竟然是空的?
眼前就是一片空气而已!哪里来的人?分明一个人都没有啊!
银色的锲形飞刀直接带起一道流光,刺破墙壁上的土砖,消失不见。
而在我带着惊奇回身看厥清子的时候,墙壁上的窟窿,却再度愈合起来。
就像人身上渐渐好转的伤口一般,消失不见。
“主人飞刀已穿过波动区域,并无造成伤害!不过波动已经自动消失!”
我舒了口气,好在是消失了么?
尽管夏日的傍晚依旧带着闷热,但我却出了一身冷汗。
我怀疑波动的消失,应该和我的那柄飞刀刺中它,没有直接关系。
这种神秘未知的感觉,似乎让我又回到了以前当杀手的训练日子里。
“华兄,请,以你的能力,过段时间自然就会明白。”
厥清子显然也看到了我的出手,眼神中波澜不惊,他已经觉得,这种事情在我身上发生,太正常不过了。
而另一边的屋子里,却是一张无比凝重的面孔,国字脸上的震惊之色,久久无法平息。
此人正是刚才回屋之后的厥清子爷爷,厥天奇。
虽然他也是算命之人,但他却远远没有达到厥清子的水平,不过他的理论知识却远远比厥清子丰富。
“这是一件荣幸?还是一件灾难呢?”
厥天奇口中喃喃自语着。
厥家在华夏的地位,只有每一任的家主才有资格知道!
而他厥天奇,正好是当代的家主,他的心中汇聚了无数的家国秘密。
但是!
今天他的孙子带来的这个人,不仅身上透露着一股刚正不阿的肃杀之气,却还又隐藏着一丝邪杀。
两者同藏一体,可谓矛盾之极。
不仅如此,他还一眼看出了那个中年人的强悍实力。
而家族有明令规定,凡满十二岁的家族弟子,必须要熟背家族律例。
其中有一条,任何厥家子弟,不得带外人进入本家重地,如果非要带入,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
第一,本身拥有强悍的实力,第二,人品可靠,不得对家族造成威胁,第三,必须经过家主为期一周的暗中考核。
如果全部通过,可厚遇之。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特殊情况,只不过,那种情况几乎不会出现而已。
厥清子虽然提前通过一定手段告知了他要带人来,不过时间却有些仓促。
所以他也没有来得及做些准备和调整,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去考验。
而刚才他的试探结果却让他瞠目结舌。
他这个孙子带来的神秘中年人竟然可以发觉他的探测手段!
导致他根本无法继续下手探测,后续的测试也只能先停下来了。
要知道这种最原始的测试方法,无形无色,是结合了最先进的技术手段啊。
甚至外面的世界,都没有他们家族这种手段的十分之一厉害!
但是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被人破解了!而且还如此轻松的就被发现了!
这种事情在他们家族的历史记录中都没有出现过!
厥天奇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同时也更加确信了孙子带回来的人的不简单。
心中焦虑的同时,也带着浓烈的好奇心。
“唉,只希望清儿眼光是好的,没有带回来穷凶恶极之辈。”
“看起来,此人的实力恐怕已经有一定分量能威胁到家族安全了!”
厥天奇面目凝重的沉思着对策。
反复犹豫之后,眼神之中还是露出了几分果断。
…………
“华兄,请进,陋室粗茶,还望见谅啊……”
厥清子一进屋内,就语气陈恳的道歉道。
屋内除了我两,空无一人。
东西摆放的也很简单,一个大理石茶几,一张木床,一台电视还有一面镜子。
房间摆设之简朴,一点都不像大家族传承下来的。
就连个简单的传承器物,都看不到。
“厥兄,并非我嫌弃,只是心中有些好奇,我记得刚才也问过厥兄,而你也承认了,算命的人,并不穷。”
说实话,经历这么多年,我倒真不是挑剔这些东西。
就像真正的天榜杀手从不挑食一样。
“嘿嘿,的确不穷,不过我们家族历代积攒下来的钱,不做他用,全部投入了我们所钻研的项目和设备上了。”
“而且,不知道华兄是否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是从几万年前就开始了。”
厥清子了解我的身份,自然也很清楚我不会去介怀这样的小事,所以便也不在这件事上互让。
“几万年前?”
“……,对,你的确说过这样的话,我当时还想要问你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