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蓝鲸的话只说了一半视线落在了她的嘴唇上,睁大了眼,一惊一乍的说:“木木,你的嘴唇破了个好大的口子!”一看就是被狠狠凌虐过的样子。
乔木飞快的捂住唇瓣,扭过头躲避蓝鲸的视线,声解释:“哦,吃早餐的时候不心咬的。”
蓝鲸眼角抽了抽,这话骗鬼呢,何况她还是个情场老手。
蓝鲸随手拉了个凳子坐下,语气沉重:“木木,你跟言子禹到底怎么回事儿?”
一提到言子禹乔木就心烦,她撅着嘴,神情倦怠:“还能怎么回事儿,分了呗,都四年了,他还缠着我不放!”尤其是回想起车上那一幕,乔木连家都不敢回了!
蓝鲸明显不信:“你这都分四年了?乔木,可你前两年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只是暂时和他分开!”
乔木转着水灵灵的眼珠子,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蓝鲸,心虚得不行:“有吗?”
蓝鲸点头:“有!”
乔木摇头叹息,打开电脑建了个表格,霹雳啪啦的敲数据:“我这么年轻貌美,为什么非要跟一个老男人?”
蓝鲸惊愕的张大嘴巴:“老男人?!你说言子禹?!”
乔木撑着下巴,敲完最后一个数字,然后把文件发到蓝鲸的私人邮箱,才慢悠悠的转过去看她的好闺蜜,“我才二十一,他已经三十了,不老吗?”
蓝鲸翻了个白眼:“呵呵!”
乔木不高兴了:“你这样子是替他鸣不平呢?鲸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重色轻友?”
“我重色轻友?乔木,我要是重色轻友早就去抱言子禹的大腿了!我看你是眼睛长头顶上啦,人家帅得合不拢腿,你却嫌弃人家老?”
“哼!”乔木跺了一下脚,气鼓鼓道:“就是老!老牛还想吃嫩草!不要脸!”
“得,你自个儿疯吧!”蓝鲸无奈的摇头,起身往总裁办公室方向走,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乔木啪叽一声摁了电脑开关,气嗖嗖的起身,朝蓝鲸大声道:“我要旷工!”
蓝鲸没转身,挥了挥手里的文件,“批准,旷一罚三!”
“奸商!”
乔木提着包出了公司,她叫了个滴滴,等了几分钟就坐车离开了。
看着车窗外不断移动的风景,乔木心里有些难过,周围所有人都告诉她言子禹回来了。就好像她才是那个始乱终弃的人,是她狠心抛弃了他,一切都是她的错,所以他一回来,她就必须接受他!
一想到这些乔木心里就堵得慌,不想回家,尽管言子禹在公司处理事务,她也不想回去。
而言子禹到了公司根本没心思去处理那一堆烂事儿,坐在办公室,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起乔木抽泣的样子。
他懊恼的撑着额头,埋怨自己不该那么心急,不该吓着她,可是,他念了她四年,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克制住没有去拥抱她,可那会儿,她那么乖巧的坐在自己身边,却客客气气的喊他言先生,心里顿时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他一急,就做了伤害她的举动。
所以到了晚上,言子禹担心乔木生他的气,提前回别墅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当时赔罪道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言誉嘟着嘴,揉着饿瘪了的肚皮:“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开饭?”
言子禹扫了一眼客厅的时钟,垂下眼皮,淡淡道:“等木木阿姨。”
“哦。”孩子很乖巧,坐在言子禹腿上,没等多久就睡着了。
言子禹等了很久,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十二点,直到凌晨一点……
言子禹抱着睡熟的言誉回了房间,自己又回到客厅,抽完一根烟,才摸出手机给乔木打电话。
乔木那头在酒店睡得正香,这一天功她没白旷,欢欢喜喜做了sa,又去吃了甜品,看了两部电影,晚上又去涮了羊肉,日子美得不得了!
她模模糊糊的按了接听键,语气很不好:“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扰了我的清梦,明天赏你一拳头!”
电话里传来言子禹冷冷的声音:“在哪儿?”
听见这个声音,原本睡意朦胧的乔木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数字无一不在提醒她,这通电话的的确确是他打来的!
她闷声不说话,言子禹握手机的指节泛白,低声又重复了一遍:“在哪儿?”语气里隐隐藏着怒气。
乔木吓得结巴,低声道:“在、在酒店。”
“地址,房间号。”
乔木老实巴交的说出地址和房间号,挂了电话,急急忙忙的爬起来穿戴好衣服,因为言子禹要过来,她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踱步干着急,直到门铃响起,她才停下来跑去开门。
言子禹的身上沾了夜里的凉气,他的眼神又冷又骇人,像一匹桀骜的孤狼。
乔木吓得倒退一步,这个样子的言子禹太可怕了!
言子禹没有踏进去,他手撑着房门,克制心心底的怒火,冷静道:“为什么不回去?”
她艰难的挤出一个笑:“我……我今天玩太晚了,我怕打扰你和誉休息。”
言子禹皮笑肉不笑:“是吗?”
乔木点了一下头,躲避似的去房间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你不进来吗?”
言子禹看着那杯水,心底的怒气稍稍得以平息,“不了。”
他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仰头喝完,才把杯子归还给她。
乔木在接杯子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了他冰凉的指间,她的心瑟缩了一下,一个失神,玻璃杯便从她手中滑走。
“啪叽”一声,玻璃杯摔得粉碎。
言子禹脑海里绷得那根弦伴随着玻璃杯的摔碎也跟着断了。
乔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言子禹搂着摔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乔木惊恐的张大了眼,胡乱的蹬腿儿,两只手在空中乱挥,尖尖的指甲挠得言子禹清俊的脸上出现红痕:“你走开!走开!”
言子禹抱着怀里的人,并未有半分越矩的动作,温声安抚:“木木,我们回去好不好?誉一个人待在屋里,哭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