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们不要蒙我!”曹麻子要不是被捆着,绝对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拿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糊弄我!门都没有!总之,见不到你们大当家的,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李鸿盛有点哭笑不得,不仅被莫名其妙地冠上大当家的这个土匪头子的称号,而且还被评价为毛还没长齐的小子:“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子的?横眉怒目,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本来后面跟着的几个护卫正对着曹麻子横眉冷目,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曹麻子有点意外,本来以为自己的话很定会让这个年轻人火冒三丈,至不济也会羞愧难当退避三舍,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反应,他很清楚地感觉到后面那几个护卫的杀气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身后的几个护卫是这两天刚刚开始跟着他的,原本作为保镖培训的他们学业还没有全部完成,但是海盗们一来,王宇峰就以保证校长安全的名义将他们从军营中踢到了李鸿盛身后。一共十二个人的保镖组,当初选拔的时候就是以忠心为第一选项的,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个个对李鸿盛忠心耿耿,李鸿盛也放心将后背交给他们。在军营里面的时候他们是单独的一个营房,各种锻炼也比普通的士兵苦上三分,甚至还有深山独自求生等训练。在屠灭土著后的两个月里,他们还独自深入南部大山袭击土著村落练兵,养出了一身的杀气,也就难怪曹麻子这种杀人如麻的海盗都对他们的杀气敏感异常了。
李鸿盛说了一句话之后看到曹麻子愣在那里看着自己身后的几个护卫,挑了挑眉毛,在桌子上坐了下来:“你要见我,我来了;你要安全保证,我给你;那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说说你的那个什么秘密了。”
曹麻子被李鸿盛的话所惊醒,眼中露出狐疑之色:“难道你真是这里的大当家的?”看到李鸿盛皱起了眉头,他赶紧接着说,“我只要你们在打败了王鲨鱼之后帮我报了这个仇,斩草除根就可以。”
李鸿盛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你不说我们也会这么做的。”
曹麻子看到李鸿盛答应得这么爽快,又加上了一句:“包括他寨子里面的那些人。你们不认识路,我可以带路。”随即,不待李鸿盛做出什么反应,他爽快地说:“这次我们来攻打这里,是苏州几家大户出了大价钱,不仅提供了好几艘大船,还许诺抓到的活人一个人二两银子。嗯,好像,他们在你们这里还有内应。”
李鸿盛一惊:“有内应?你确定?知道是谁吗?”这可不是件小事,守城最怕的就是有内应,不管是扰乱人心还是私开城门,都是极大的祸事。
“不知道。”曹麻子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听王鲨鱼有次露了口风。这事挺机密的,若不是他们说有内应,我也不会跟着他们跑这么远来这里。老子恨不得活扒了他的皮!”说到王鲨鱼他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李鸿盛没有搭理他,皱着眉头在想到底哪里会有内应。
军队他是信得过的,毕竟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跟外界也没有多少接触,自信不会有人掺沙子。平民百姓能起乱子?这他也觉得不太可能,如今的基隆严实的和铁桶一样,警察局可不是混饭吃的,稍微有点违法乱纪的事情,鞭子就抽上来了。要想当内应,一来要有相当的实力,二来要有足够的时间外出联系,那就剩下唯一一群人了――李家船队。李达是因为有了自己的支持,才有今天这么大的船队,按理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不过世事难料,人心最难测,谁知道会心里打着什么心思呢。
李鸿盛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恼火,难道真是李达跟水耗子演戏把海盗勾引过来的?李家船队船上下来的水手,鉴于他们属于航海技术人才,李鸿盛并没有打算将他们投入战场,他们只有小部分人在基隆城中安了家,现在除了一部分人去隐藏船只之外,其他人都呆在城里面,住在专门的海员宿舍内。他们人数众多,万一被人挑动叛乱,事情可就不是一般的大条了。
“李锋,你去通知李敏,海员宿舍外面要保证一个中队的警察随时待命,如果有什么异动,即刻弹压,如有反抗,可以就地格杀,我授予他全权。”如今城里面能够动用的机动兵力就是警察了,李敏的警察局目前有三百多号警察,分成三个中队,一个中队一百人出头,用来压制水手至少也能撑上一会儿,足够调动退下休整的亲卫营过来镇压了。
“曹顺,苏州的那几家大户你知道具体情况吗?”李鸿盛在安排人监视水手之后,又转过头来问曹麻子,苏州的几家大户,哼,你们还真是胆子大,就是没想想有没有那么大的好牙口吃下自己。
“具体的他们只是跟王鲨鱼联系的,然后王鲨鱼出头把我们聚了起来。说好了事成之后每家寨子一万两银子。可没想到王鲨鱼不讲信义……”曹麻子说着说着又开始跑题,幸亏看到了李鸿盛不悦的眼神,“对了,他们还派了个联系人过来,听王鲨鱼喊他方老板,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
“方老板?”李鸿盛默念了几句,苏州姓方的大户只有方鑫嗣那一家,估计是了,自己当初为方鑫嗣出头拿出了冰糖和镜子,怕是那时候房价就已经盯上自己了,那方家老爷子已经六十多岁了,看来还是人老心不老啊,还有这么好的胃口,“吃相这么难看,也不怕崩坏一口牙!”
“好了,把他带下去,招待好点,也要记得严加看管,战事未完,不要出了纰漏。”李鸿盛交待了下面的人安排好曹麻子,自己跑去找李明河去了。这种情报分析,还是要找专业人士才能了解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