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不服气地说:“那妈妈骂你的时候,我不是也护着你吗?”
林兰说:“我看呀!不是萧长玉欺负你,而是你欺负你的长玉哥!”
雪梅只是笑。
芦萍捏了一下雪梅的酒窝,笑道:“你真幸福!长玉这样爱你,他一家人又都这样喜欢你,你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好!我们为萧长玉和小孩姐的久别重逢,为他们俩的幸福,干杯!”
大家干了杯中酒,我盛了酒,忙又端起杯站起来说:“先,我感谢各位同学如此盛情的接待我,第二,感谢同学们对雪梅的关爱,尤其是各位女同学,在她苦闷,悲伤的时候,安慰她,帮助她,陪伴她。在这里,我向各位表示深深的谢意。”
于是,大家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在座的酒量都很小,只有芦萍和方晓群能喝几杯。芦萍又是性格爽朗的人,她不停地举杯敬酒。她把酒杯举向方晓群的时候,方晓群半天没有反应,她便喊道:“喂!方晓群!你在看谁?是龙雪梅,还是萧长玉?”
方晓群猛然转向芦萍:“你说什么?我敢看龙雪梅吗?看她,我得把脖子昂得高高的,我们男生都议论,龙雪梅是可赏而不可求的。我是在看萧长玉。”
我笑道:“我有什么看的?你是在观察我?”
“是的。”他说,“请问你多大?”
我指着身边的雪梅说:“比她大两岁。”
张丹丹和林兰说:“哇――!这么年轻,才十八岁。”
方晓群又问:“《大江放歌》这诗,是你写的吗?”
“上午,芦萍同学说的那几都是我的习作。”我指着餐厅窗外,“说来也巧,《大江放歌》就是在这个岛上,那颗大槐树下的石桌上写的。”
芦萍、林兰和张丹丹都惊诧起来:“在这写的?”
我接着说:“我是从武汉乘大轮到江城的。一路上,我都站在轮船的甲板上,迎着江风,看着奔流不息的江水,听着拍岸的涛声。我怕时间长忘了,所以一下船,就跑到这里把我的体验和感受记下来。我要歌颂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为追求崇高的理想境界,而不屈不挠,前仆后继,英勇奋斗的精神。后来我给大诗人严明同志,他一看拍案叫好,于是就表了,电台也播了。”
雪梅叫道:“你是什么时候来江城的?”
我想了想说:“去年十月。”
雪梅不顾身旁的同学,两只拳头在我身上捶了好几下,惊呼:“啊呀!你真坏。那时我刚到江城来上大学,这里离江大很近,每周都来几趟,怎么就没碰到你呀!?你怎么就不来找我呀!?”
芦萍对雪梅笑道:“看!你在你的长玉哥面前,永远长不大,那时他还不知道你在江大呢!怎么找你?难怪他家人都喊你小孩姐。”
我笑着说:“即使相逢,恐怕也不认识啊!”
张丹丹说:“你可知道,你那《大江放歌》可把龙雪梅害苦了。”
我望着雪梅又望着张丹丹,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兰拍了身边方晓群一巴掌,说:“都怪他。”
方晓群连忙说:“看来,我是众矢之的,我得好好解释一下。一天,林兰说我喜欢诗,叫我帮她找萧长玉的诗,我问做什么,她叫我不要问,只管找。因为萧长玉的大江放歌,气魄很大,我印象很深,我还准备什么时候在校晚会上朗诵。我回去很快就找到了,还找到另外几,便拿来交差。林兰一看说,哟!这人恐怕有四五十岁。我说差不多,这人一定是大手笔。否则,不会有这样的阅历和洞察力,不会有这样大的胸怀和气魄。我又问林兰怎么突然要找萧长玉的诗?她这才告诉我,萧长玉是龙雪梅失散多年的男朋友。我们俩议论半天,答出两条结论:一是同名;二是龙雪梅慕才。因为我们当时还不知道龙雪梅的朋友多大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