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愿意承认?”吟月几步来到竹公公的跟前,伸手拉起竹公公的手腕,“如果你不是,那么这块罕见的胎记,你怎么解释?”吟月定定的忧伤的望着竹公公,万万没想到再相见,他们居然是贵妃娘娘与总管太监此等悬殊的身份。
竹公公眼见泪花在吟月的眼眶中一滴滴掉落,再也压制不了心头的那股令他无法呼吸的痛,他无可奈何的闭上眼低下头,仿佛是一朵凋零的牡丹,颓败不堪。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在吟月的想象里,就算竹明凯不是衣锦还乡,也该是衣着整洁的出现在她面前的。可为什么他此刻居然是一名太监?她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下。
“你认错了。”竹公公面不改色的伸手挡开吟月的手,径自举步往前走去。
吟月看着他如同枯木般萧条的背影,心痛的道:“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你不肯承认你就是竹大哥呢?”
仿佛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是吟月一厢情愿的幻想,因为事实总是一次次如此残酷的体现在她的面前。
之前她因为看到竹谦身上的翠竹才怀疑竹谦是竹明凯,而此刻,她有更为充分的理由相信竹公公才是竹明凯,那块胎记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世间找出第二块来,这可是当初接生竹明凯的产婆笑呵呵的说的。
当初听竹明凯说起这件事时,她现他还是很得意的。
竹公公望定了吟月,气定神闲的答非所问:“惠王要去罗阳城了!”也许最为了解吟月的人就是他了,当竹谦告诉他,吟月的身上有那节翠竹时,他那一刻是喜悦和兴奋的。那一晚,他派人去打听了有关吟月的所有事情,对她此刻的处境更是了如指掌。
竹明凯原以为他再也不可能见到那个小她四岁的小妹妹了,可现在看她亭亭玉立的站在她面前,并且几近祈求的在求他承认他是她的竹大哥,他的心仿佛在滴出血来,一滴滴,如同一滴泼墨扩散开来,殷红一片。
吟月震惊的低下头,口中喃喃道:“他要走!他要去罗阳城?”正想问问竹公公更多的细节,哪知吟月抬起头来时,竹公公正深深地瞅着她,吟月仿佛读懂了他眼神里的爱怜,明白他就是竹明凯。不过既然他不愿意正面承认,吟月自然也不会去勉强,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然而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常少要走的事情呢?他怎么知道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常少的消息呢?她没心思去研究这些,只是紧张兮兮的问:“他为什么要走?”
竹公公垂下眼眸,恭恭敬敬的回答:“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吟月失落的低下头,良久才抬起头来,“竹大哥,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认定你是我的竹大哥。”
“奴才告退!”竹公公说完,径自转身走开。吟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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