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眼前的江兰乐和姜云乐是什么关系呢?这让孙维谷难以理解。
孙维谷昨晚发生被刺杀接连姜云乐出现的事情之后便整夜难以入睡,他思索又思索,整晚想了很多,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这个同姜云乐在身形,字迹已经身上的味道都相似的女人。
今早的孙维谷便是忍将不住来看一眼这个江兰乐,如今听到她果然和兰乐有关系,便忍不住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吧。”
姜云乐刚才的话明显是编的,这几天关于孙维谷已经注意到自己的事情,姜云乐和林兴平商量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撒弥天大谎来解决这件事情。
江兰乐按照之前已经和林兴平想哈的,眼神不屑,对着孙维谷道,“你没有资格问我关于云乐师姐的事情。”
“我怎么没资格?”孙维谷忍不住问道,“我跟云乐的关系,怎么就没资格?”孙维谷真的是一碰到跟姜云乐的问题情绪便要开始失控。
江兰乐本就是在学剑的时候被孙维谷喊出来的,所以现在她手里是拿着剑的,江兰乐提剑便是刺向孙维谷,姜云乐本身的实力本来是和孙维谷不相上下的。
可是在江兰乐的既定剧本里,江兰乐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而已,所以不出三招便被孙维谷打到在地,江兰乐依旧以一种愤恨的眼神瞧着孙维谷,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我也要为我表姐报仇。”
“姜云乐是你表姐?”孙维谷禁不住问道。
江兰乐自然是做戏,敌看着孙维谷,“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杀了我罢。”
孙维谷是想知道这个中关系的,怎么可能会杀江兰乐,只是将剑放在江兰乐的脖子上,威胁到,“你说不说?”
“其实说了也没什么。”江兰乐忽然转变态度道,这话自然是江兰乐主动想要告诉孙维谷的,这般犹豫做作都是戏而已,“告诉你便告诉你。”
江兰乐缓缓道,“我是姜云乐的表妹,所以我们身形和外貌都有几分相似,表姐自出生之后便常年在揽云,不能来我们家,我也从没有见过她,她十二岁的时候突然来杏兰,我们是第一次相见,但是按此相见就是一年。”
“我们一起玩的非常好,表姐也待我非常好,她教我写字,教我学武,后来她又回了揽云,我们也常年通信,可是前几天,你们五大门派联手灭了揽云,杀了我表姐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江湖,你说,你凭什么问我表姐的事情?”江兰乐的情绪又是适时地转化为愤恨。
江兰乐的话还没有说完,又继续道,“你不是喜欢我表姐吗?你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带人去杀了表姐?杀了他们所有人?”没错,姜云乐现在就是在用情感攻势来击溃孙维谷。
孙维谷忍不住问道,“你表姐跟你说了我喜欢她的事情。”
“我们无话不谈。”江兰乐道。
“那那天晚上是你,是你扮成她的样子来杀我?”孙维谷忍不住问道。
江兰乐承认道,“是我,我想着我和表姐本就身形相似,趁着晚上视线不好你很难分清楚真假,我便想利用你对表姐的喜欢杀了你,可谁知道你竟然躲了,你也没有那般喜欢表姐。”江兰乐继续利用感情道。
“那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是谁?”孙维谷问道。
江兰乐自然知道孙维谷不会杀自己,可她就是要这般,用感情来绑住孙维谷的思维,“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杀了我罢。”
“是林兴平吗?”孙维谷道。
其实答案是明显的,只要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江兰乐,而林兴平和江兰乐关之间的关系是众人皆知的,再加上那天晚上黑衣人的身形,大都会往这方面猜吧。
江兰乐不语,孙维谷继续道,“我知道是他,不过我有一事不解,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会在林兴平占上风的时候把剑给我?”
“我其实是矛盾的,我怕表姐在天之灵并不愿意你死,所以我即便那天已经行动了,可心里都是摇摆不定的。”江兰乐道。
孙维谷觉得这点很难立住脚,可是又想不到更好的理由来反驳这点,似乎这点又是可以说通的,又问道,“那林兴平的武学造诣为何会这般高深?”
“他本就这般厉害,一直都这般厉害的。”江兰乐用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来敷衍孙维谷的提问。
孙维谷对这样的回答自然是不满的,又问,“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他,虽然他武学造诣高,但也没高过我吧?你就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
江兰乐自然要装作被威胁到的样子,不然自己的谎言怎么全盘告诉他呢?“他就是林兴平,我们都是杏兰人,他从小学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我爹爹不喜欢他,我爹爹想要将我嫁给一个商人,嫌弃学武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所以呢?”孙维谷忍不住问道。
“所以我们私奔了,我们本来打算去揽云投靠我表姐,可是谁知道走到半道上便听说了揽云被你们其他五大门派灭了的消息,我们还是去了揽云,去了之后便看到了揽云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巨大的坟墓,里面埋着揽云人。”江兰乐想到这里自己心里禁不住也是要难过起来,眼泪已经流出来。
孙维谷收敛自己的情绪,问江兰乐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表姐还活着?”
江兰乐自然是要做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知道我表姐死了,如果表姐还活着,她到底在哪里?”
孙维谷自然不会将姜云乐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江兰乐,因为孙维谷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能让任何别人知道有关姜云乐的事情,孙维谷圆场道,“这只是一个假设而已,我也常常想如果她还活着多好啊。”
“你杀了她,却还说出这般话。”江兰乐又是假装气愤道。
孙维谷将剑从江兰乐的脖颈上移开,道,“你走吧。既然你矛盾,也难以杀掉我,就好好练功吧,说不定有一天就可以将我杀掉了。”
姜云乐的目的已经达成,自然是想走的,她没有回头的走了。
孙维谷看着江兰乐离开的背影,心中禁不住若有所思,这一切的谜团好像解开了,又好像还有迷惑将他一直困着。
江兰乐亦步亦趋的走着,林兴平没敢立刻出来,因为孙维谷还在盯着,直到孙维谷离开之后,林兴平才敢从那块地方出来。
午课还没完,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回了午课,孙维谷还是没有回到校场,林兴平和姜云乐看孙维谷刚才的反应,应该是信了他们这所有的说辞吧,不然也不会这般轻易就放走江兰乐了。
直到午课结束,两人又都舆洗完毕,林兴平才又去找姜云乐。
姜云乐其实心里是万般纠结难受的,她问林兴平,“兴平,你说,孙维谷他能信我们的话吗?”
“他既然都让你走了,自然是信了你了。”林兴平答道。
林兴平忍不住说出自己心中害怕的点,“他知道我们想杀他,而我的武艺又暴露了,我们又打不过他,会不会对我们下手啊?”
这说辞其实基本上是姜云乐定的,刚提出来的时候林兴平是万般不同意的,因为这太冒险了,可是姜云乐却是万分笃定这个说辞可以,因为,“我了解孙维谷,我们认识多年,他这个人并不是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人,是个心中有大义的君子,我们已经用了感情攻势,也说了我们是要为姜云乐,为揽云报仇,因为他对我的喜欢,对揽云的愧疚,他一定不会杀我们的。”
姜云乐分析的头头是道,林兴平却是又几分不开心了,问道,“你说,他是君子?”
“是啊,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揽云和维谷每年都会有交流的,我们几乎年年见。”姜云乐答道。
可其实现在问题的重点并不是孙维谷到底是不是个君子,而是林兴平这人他吃醋了。
现在本就是深夜,在姜云乐的房间,林兴平一把揽过姜云乐的腰身,道,“他是个君子?还那么爱你,为了你都不忍心杀你表妹,你是不是感动的很啊?”
姜云乐此刻总算是听出林兴平的醋意了,故意逗林兴平,笑道,“当然感动啊,你说像他那样的男人,本就是天下第一的青年才俊,还对我这般真心,你说我能不感动吗?”
林兴平听到这话,醋味更浓,突然咬上姜云乐的脖颈,问道,“是吗?”
姜云乐吓得立马改口,“不是,不是,我当然是开玩笑了。”可其实姜云乐更多的是怕林兴平会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什么印子,明天消不掉出去要被人笑。
林兴平松口,满脸的不开心,问道,“是真的开玩笑吗?”
姜云乐又开始逗他道,“你猜猜看啊。”
林兴平作势又要咬上姜云乐,姜云乐自然是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