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一时之间难以想出来,林兴平现在需要做好的事情则是晨练,早饭,上课,一系列的生活琐事。契机,或许会自己出现的。
直到晚上,一天的辛劳终于结束之后。林兴平和姜云乐终于拥有了独处的机会,林兴平不得不开始询问姜云乐屋里的事情,有关她的生活细节。
冬天的月亮不是怎么亮,即便是在另一个世界里,现在的林兴平依然可以感受到寒冷的感觉,林兴平将姜云乐抱在怀里,依偎着温柔取暖。
林兴平问姜云乐,“今天早晨,你是起晚了吗?”
姜云乐摇头,“没有,我今天起的挺早的,只是出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林兴平自然要问她,“什么事情?她们欺负你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我今早起的比较早,起了之后便出去舆洗了,可是等我回去之后就发现我的被褥被人弄湿了,所以我就急着找地方去晒被褥,今天太阳还不错,我晚上回去的时候被褥全都干了。”
姜云乐没有说是谁弄的,但是这事儿到底出自谁手却是明显的,林兴平问,“我早上就觉得不对,她们果真待你不好。”
但是现在这种时候,单以姜云乐的功力自然是可以教训那人一顿,但是此刻的姜云乐须得隐藏实力,不能将自己的内力漏出来。若是林兴平去找那人算账,又是只会将事情搞得愈发糟糕,那人只会更加痛恨姜云乐,并不会因为林兴平的威胁而就此罢休。
姜云乐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个中道理,不会像个泼妇一般因为林兴平不为自己出头而撒泼,觉得林兴平不爱自己,林兴平也是直言解释道,“我现在不能为你出头,她们本就是因为你优秀所以忌恨你,若是我再去为你出头,只会将她对你的忌恨更加激化,并不会将事情真正解决。”
姜云乐道,“我也知道,但是这样下去终究觉得挺烦人的。”
林兴平将姜云乐抱在怀里,紧一紧道,“我也在想这件事情,你现在是易容,每天和那两人朝夕相处,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我想还是想办法为让你一个人住。”
“可是单独住,这事儿不由我们决定,也不清楚这维谷分屋子的具体规则,怎样才能分宿舍呢?”
林兴平禁不住提出,“不然这样吧,既然她们找事儿,那就把这事儿闹大吧,不要忍气吞声的,把矛盾挑的越大越好,这维谷看不下去自然会想办法让你们分开住的。”
这办法,姜云乐忍不住问道,“可是万一又调别人来同我一起住怎么办?”
林兴平的意思是,“那也总比现在好,试试看吧,反正今年就你们三个女子,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两人现在也不知道这办法到底有没有用,但是现在如果什么都不做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先试试再说吧,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于是,矛盾,一触即发。
当天回去之后,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而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林兴平还没晨起,便被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隐隐听到说是,“着火了。”
林兴平赶紧起身穿衣服,那边的赵嘉木听到“着火”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是难以继续睡着,从床上一跃而下胡乱套起了衣服。胡宜春更不用说了,也是听到声音便下床开始穿衣服。
林兴平,赵嘉木,还有胡宜春穿上衣服推门一看,隐隐绰绰的烟雾就是在姜云乐屋子那边升起,林兴平心里暗叫,“不好。”赶紧奔向姜云乐所住的那边。
林兴平冲到现场一看,果然是姜云乐住的屋子里起了火,姜云乐呢?还好,人没有被困在屋子里,而是站在门外。
师兄们正在救火,而跟姜云乐一起住的灵霜和青柳也是站在门外的,看来是没有伤到人,那还好。
林兴平一把便将姜云乐拉至旁边,问,“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林兴平是想让姜云乐生出些事端来好解决住宿的问题,可是林兴平是万万没想到姜云乐这事儿起的却是这般快,现在人多,姜云乐自然是不好说这事儿的具体经过的,只是告诉林兴平,“嗯,我没事儿。”
事儿是故意起的,火是故意生的,这火自然是不大的,并没有多大的损失,只是烧了几张桌子,几床褥子而已,但是这该受罚,该责判的还是要责的。
这事儿依旧是大师兄孙维谷判的,孙维谷立在堂上,问姜云乐,灵霜和青柳,“这火是怎么起的?”
几人都不愿意张口,青柳不愿意张口是不敢张口,而灵霜不愿意张口是因为这火起在灵霜的身上,而姜云乐不愿意开口的原因是想要后发制人。
孙维谷又道,“到底是怎么起的?又不是责怪你们,若只是不小心,那以后小心些便是,一个一个不说话又是什么意思?”
青柳先开的口,道,“这火就是不小心起的,我们睡的时候忘了将蜡烛给灭了,所以,蜡烛在桌上燃完了便着火了。”
其实女弟子之间,孙维谷向来觉得没什么矛盾,不像男弟子那般容易挑衅滋事,所以道,“这般的话,那你们就写个事发经过,你们搬到西屋去住,我去找采购,让他们为你们置办几床被褥。”
这事儿是姜云乐好不容易生起来的,这对于姜云乐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姜云乐哪里那么容易变放弃。
孙维谷话音刚落,姜云乐便开口道,“不,大师兄,这事儿不是这般来的。”
“那是怎样?”孙维谷自然要问。
“是因为我和灵霜起了矛盾,我们两个在屋子里打了起来,烛火并不是无意间弄倒的,而是因为灵霜和我相互不服气,灵霜师妹要烧了我的床褥才引起了大火。”事情的经过大致如此,但是灵霜的气却是姜云乐激起的。
孙维谷禁不住又问灵霜,“灵霜,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要烧了兰乐的被子?”
灵霜想开口解释,那是因为江兰乐开口骂人,说灵霜样样不及人,妒性倒是比别人都强得多而且江兰乐用水泼湿了灵霜的被褥,让灵霜没有地方睡。
可是灵霜又觉得这样的事情,自己动手烧江兰乐的被褥是真事儿,就算自己说出来也是显得自己斤斤计较,况且这江兰乐也并没有将责任全都推给灵霜,所以灵霜便也没有狡辩再说多余的话,只道,“是的,我和兰乐师姐有矛盾,在屋子里吵起来了,相互不服气。”
孙维谷听了事情,不免觉得糟心,这才新人进来的第二天,昨天是男弟子聚众打架,今天这女弟子的矛盾竟然深到起火滋事。
孙维谷又问事情的详细经过。原来是早晨的时候这青柳晨起去上厕所,不小心踩了灵霜的鞋子一脚。
那灵霜便语气不好,让青柳将自己的鞋子给洗干净。姜云乐本就想找个机会滋事儿,虽然这时候的这事儿与姜云乐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姜云乐此刻却是乐得引火上身的。
于是起床问那灵霜,“你这鞋子有多金贵?”
灵霜问关江兰乐什么事情,何必要多管闲事。姜云乐便是搬起了早上自己的被褥被弄湿的事情,问灵霜是谁做的。
这事儿确实是灵霜做的,但灵霜只是气不过。这江兰乐长得一般,却是考了第一名进来,样样都比别人强,晨起那么早也不愿意叫同屋子的人。
两人越吵越深,青柳根本拦不住,可是这光吵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姜云乐为了将事情搞得更大,便提了水将灵霜的被褥全部都浇湿,还挑衅灵霜道,“你能烧了我的被褥不成。”
这时候的灵霜正在气头上,根本是语言激不得的,于是灵霜便真的拿了蜡烛将姜云乐的被褥给烧了。这大冬天的,气候很来就干燥,火一起来,便如何都停不下来了。
况且,姜云乐也是不愿意让火势停下来,只在那里拖延时间让火越烧越凶,将别人都引过来,三人才从屋里逃出来,师兄们都去救火。
不过这里面有太多姜云乐的暗自活动,自然不能这般说出来,就简单说是因为江兰乐和灵霜之间冲突,一时气不过便烧被褥,引起了今天的火势。
孙维谷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便问三人,“说吧,你们想让我怎么罚你们?”
青柳和灵霜都低头不语,只有姜云乐开口道,“大师兄想怎么罚我们都可以,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我和灵霜还有青柳分开住吧,我不想再引起火灾了,我觉得我们两个性格合不来。”
孙维谷却是开口道,“我是在问你们想受怎样的罚?不是问你有什么要求,你放心,出了这档子事儿就是你们还想一起住我也会把你们分开住。”
孙维谷口出此言,姜云乐的目的已经达到,心里已经暗喜不已,现在无论孙维谷给出怎样的惩罚姜云乐都是愿意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