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天启城。

柯舍和泠雅伪装成一个路人，看起来就是平凡的夫妻俩。

他们钻进一个贫民窟，就是之前扁扁他们生活的地方。

在联邦有一个说法，如果你想知道一件将要被人们遗忘的事或八卦，就去贫民窟，那里的消息落后到可以让你记起历史。

柯舍很小心。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一出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人跟踪了。

那是相对于柯舍不怎么隐藏的人，不过他躲避起来存在感也很弱，值得一提的是，那人穿着望灵城士兵的制服，一看就是神官手下的人。不过那人身份到底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他露出一双锐利阴险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柯舍，一路跟过来，他已经跟了一个小时了。

“这里真的能打听到吗？”泠雅还是不怎么相信，她从小就在联邦，也没有听过柯舍说的那句话，什么在这样的地方就能得知联邦不知道的秘密之类的。

“放心吧，还记得我有一次任务，是寻找一个失落已久的镜子，听说那镜子具有神奇的诅咒功效，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一丁点儿蛛丝马迹，最后却无意间在这里得知，那个镜子的位置。”柯舍回忆的说，他对泠雅笑笑，“你只要跟着我走就好了。”

泠雅嘟囔一句，“说的好像我是累赘一样，我才不是。”

柯舍嘴巴比较笨，不知道怎么解释，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老太太经过，奇怪的看了他们两一眼，最后忍不住说，“小伙子小姑娘，你们打扮成这样，不像是贫民窟的人，来这里干什么？还是快离开吧。”

她是出于好心，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的人都不怎么友善。

泠雅欲哭无泪，她已经用尽全力挑选了一件她认为已经十分朴素的衣服穿了，没想到被她评价为好，彻底无语。

“老奶奶，我们是来打听事情的。”柯舍拉了泠雅的手一下说。

“打听什么事情啊？我可是要收钱的。”老太太小眼睛咕噜噜一转的说。

“钱当然是要给的。”柯舍上道的说，知道这里的人用不起终端，不能线上划账，他提前带了现金，现金在联邦比网络数字还要值钱，柯舍一下子掏出一千块，老太太激动的手舞足蹈的接过去，生怕柯舍要回去似的，当着他们的面就往手指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点了一遍，最后塞进她……的鞋子里。

“小伙子够大方的，爽快！说吧，问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全部都告诉你！”

老太太哈哈大笑，喜笑颜开。

“我们想问，您有没有听说过，在联邦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就类似什么基地的，就是电影里那些研究科技的那些地方。”柯舍问。

“啊？”

老太太有点呆滞。

她好像听不懂的样子。很快她表情不对劲，带着钱一溜烟的跑了，看起来就答不出来的样子。

泠雅摇头，“这个办法好像行不通。”

柯舍却不这样觉得。“如果第一个人就问出来，那我们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他现在倒是变得乐观了很多。

泠雅微微一笑，她和柯舍挨个儿去问别人，可是除了给了钱再也拿不回去后，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要不然，我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泠雅说。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柯舍皱眉看着天空，正要说什么，却见那个老太太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上来就质问，“你们两个孩子跑的也太快了！我找了一圈才找到你们，这是我孙子，他知道你们要打听的事！”老太太气喘吁吁的说，“我可没有他们脸皮厚，收钱不办事。”老太太有些得意的说。

一个小孩子从她身后站出来，穿的破破烂烂，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漂亮，脸蛋上都是黑一道灰一道的，手上腿上都很脏。

他躲在老太太的背后不敢出声，紧紧攥着她的袖子，好奇而又退却的看着他们。

“他？”柯舍有些吃惊。

老太太中气十足的说。“对！别看我孙子小，他很聪明的，他只是害怕生人，他的性格内向，你们别怪他，小骨，来叫哥哥姐姐。”

叫小骨的孩子看起来也才只有八岁吧，他怯弱的叫了一声“哥哥，姐姐。”

泠雅现在看所有的孩子都那么可爱，她笑眯眯的答应一声。

“小骨上个月偷偷跑出去，被我发现了，打了他一顿，他哭着吵着说是去看飞碟的，我心想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于是又打了他一顿，可是到了晚上他又不见了。”

不等老太太说完，小骨已经急了，他拉了拉老太太的袖子，“奶奶，不是这样的，我真的看见了，那飞行器从那里飞出来，我还差点儿进去，不过被什么东西挡住，靠近不了。”小骨说。

“那是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在哪儿？”柯舍急忙问。

“就在……就在……”小骨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我知道。”小骨说。

“那能麻烦小骨给哥哥姐姐带个路吗？”泠雅蹲下来，耐心友善的说，还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巧克力，小骨接过开心的笑着。

“小骨愿意！”

老太太也没有反对，她说自己走不动了，让小骨早去早回。

“会长，他们好像在找什么地方，现这情形似乎是找到了。”跟踪的人说。

“继续跟着，看他们在找什么，之后找机会下手。”

“是。”

他们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小骨把他们领到贫民窟外的一个小山上。

这座山看起来顶多有五百米高，而且周围几乎不长植物，连树木也是没有叶子的，看起来很荒芜，就像是经历了什么辐射。

“就是这儿了！”小骨说，“这座山几乎很少人上来，因为这里没有什么果树和蔬菜什么的，这座山的土壤很贫乏，长不成植物。”小骨说。

“就在这座山山脚下。”小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