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花会。
阿阮被带走后,侦探坐在椅子上想了一夜,终于想清楚了自己的目标。
“来人。”
一个身穿紫色军装的下人过来,“会长。”
“出发去南方五座城。”
“是!”
南方五座城是连在一起的,分为南东城,南北城,南西城,南中城,风水城。
其中最发达的是南北城,因为它和联邦毗邻。
侦探的第一站就是那里。
上午10:56分,侦探在南北城降落。
神官的效率一直非常高效,他本身也搞各种科研,对数字和时间都十分的敏感,他刚说完要把南方五座城作为谢礼送给他,他的秘书长就已经通知了各个城主,甚至准备好了文件,只要自己签字盖章,就立即生效。
在这一点上,侦探对神官一直是无比敬佩的,可是因为阿阮,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神官和睦相处了。
他恐怕要做一回白眼狼了,可是在神官觉察之前他不会露出马脚。
神官现在一定在和阿阮在一起,他们会做什么?他会发现阿阮的不同吗?
侦探心里是害怕他发现阿阮的真实身份的。这份害怕,一是因为紫藤花,而是阿阮本身。
阿阮一旦出事,他们所有人都要出事。
可是出于私人情感来说,他又希望神官立即发现阿阮是冒牌的,一想到他们会以夫妻的名义生活下去,如果他发现不了的话,可能是一辈子,侦探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和嫉妒。
他有一股冲动,把神官杀了取而代之。
如果他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那阿阮会改变心意吗?也许她喜欢的不是神官,只是世界上最强的男人。
南北城的城主亲自来迎接侦探这个新的管理者。
他很有品味,穿着绣着中国龙的西装。
还带着随行秘书,和一个翻译官,这个翻译官并不是翻译语言,早在一百年前这个世界语言就已经一体化了,而是一个文化翻译官。
以免因为地域的不同而导致双方的误解。
以前南北城的交往就闹出过一件糗事。
南城的习俗,竖起大拇指是夸赞一个人,而在北城则是相反,是在挑衅和嘲笑一个人的表现,那个时候南城的城主不知道,在和一个北城的城主会面的时候,就在他发言期间一直竖起大拇指,结果北城城主忍无可忍,见他一直对自己竖起大拇指,当场暴怒,摔了稿子和话筒,直接就冲到台下和他掐起来。
这是五十年前的事了,是南西城的事件,当时轰动了世界,也让大家尤其是政客们意识到文化差距的重要性,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每个城主接待贵宾的时候,都会随行带一个文化翻译官。以免因为误会和文化差异而出现矛盾。
这个当成故事说起来很好笑,可是经历的时候并不会这样觉得,有时候甚至会代表一个城的兴衰。
“从这里可以看到我们南北城的大小建筑,纵览全城。”南北城城主带侦探登上了瞭望台,有几十米的高度,上面架着一个望远镜,还有全息图。
俯瞰整个南北城,侦探心里生出前所未有的豪迈,还有越来越蓬勃的野心。
他有一种随时可以把人们踩在脚下的畅快感。
看着对他恭敬讨好的南北城城主,侦探的身心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在紫藤花会当会长,根本无法体会这种真正当主人的权利的滋味。
他爱上了这种感觉。
真不敢想象以后失去了会怎么样。
所以他要牢牢抓紧手里的权利,绝对不给神官夺回的机会!
“现在南北城发展的很好,可是自从望灵城收了南北城后,联邦就不和我们往来交易了,导致我们的经济增长明显减慢,很多货物直接滞销。今天您来我们南北城,我们都期待已久。迫切的希望,您能为我们想出一个解决办法。不光是我们一座城,其他四个也面临同样的境地。”
侦探听完他的汇报,享受完这种当主人的爽感,沉吟一下说。“也就是说,只要联邦同意合作,一切就会恢复如常了对吗?”
“没错,您果然一针见血。”
“那就让他们同意好了。”侦探意味深长的笑着。
“可是,这不是简单的事,您也知道,联邦现在对我们,对望灵城都……恨之入骨,也许这样说多有冒犯,可是这是事实,想必您也看到了,联邦的人高傲而又硬气,不肯低头。自从那次西方区一战后,他们就断绝了和我们的往来。以前我们购买的货币也都赔了一大笔钱,现在钱库都告急。”
“也许对你们很难,可是对我……”侦探玩味的笑了笑,点点自己的唇瓣。
“大人,您明明知道那个侦探是个野心十足的家伙,一有机会一定会想办法增加自己的胃口,到最后说不定还会对北五座城,甚至是望灵城……”秘书长困惑不解的问。
“顾词”已经被带回来,由爱丽照顾,现在还在睡,一直没有醒,但是生命体征都很正常,神官陪了她一会儿,就因为研究院的事情离开了。
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神官疲惫的仰头倒在车背上,捏着自己的眉心。
秘书长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自家大人的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找回了夫人,大人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开心,可是如果他不开心,为什么那么大方直接给了那个侦探五座城,外加一个紫藤花会。
虽然他是一直不把紫藤花会放在眼里的,可是五座城可是一个大手笔,加起来可以和整个联邦抗衡,大人这是亲手把整个联邦送给了他啊!
“这是他应得的,他救了她,我必须报答,不过如果他自取灭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神官说完终于疲倦的睡下。
秘书长不再说话,以免吵醒他,还将车中间的隔音玻璃升起来,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城主府,不知为何,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您终于醒了!”一直守在床边的爱丽满含热泪激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