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天晚上。
发生了一件足以影响未来世界格局的一件事。
而事情的起因,只是因为一个坏人深爱着的女人。
命运的规划书,它是不可复制的一本秒杀所有异能人的书,就连贺左辰遇到它也只有做神官的提线木偶的份儿。柯舍怕它,联邦怕它,真正见识过它的威力的都死了,死在神官的手上,那些在书里都有记录,而且是他的笔迹。这是不可磨灭的。
以前神官很喜欢这本书,因为是他的杀人武器他才觉得喜欢,可是现在……
神官轻轻的将熟睡中的顾词从怀里移开,打开卧室的门出去了。
他去书房从暗格里拿出命运的规划书,他点燃了一根复古的,专家坚定是在三千年前的蜡烛,用异能点燃的,普通的 火根本奈何不了它,在将书角放在上面的时候,神官突然打开空白的一页来。
他用钢笔写下来这样一段话作为这本书最后的终章。
“安哲和顾词永远永远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
每一个字都写的很庄重,他很少有这样认真的时候,他嘴角含笑,虽然很是遗憾,可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燃了这本书。
一本很少人知道的,足以控制整个世界的一本书,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一个夜里被人烧光了。
神官的眼眸里映照着那深蓝色的烛光,明明灭灭闪烁不定,只有烧了它,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当最后的灰烬也消失时,神官才放心的抬脚离开。
他去厨房把汤锅里的汤盛出来,嘴角带笑的优雅喝完,又用一杯香槟漱口,这才在秘书的陪伴下出去。天已经开始亮了。
这将会是崭新的一天。
顾词在床上睡的很熟很安全,她嗫嚅着说了几句梦话,又安静的睡着了,她不知道,神官为她毁掉了什么。
贺左辰一伙人也不知道。
西方区。
泠雅和尹望正在商量建立一个异能者学校,这一点和望灵城不谋而合。
学校永远是培养国家人才的基地。
也许力量是开辟一片新疆土的钥匙,可是文化才是维系一个这片疆土的手段,如果你统治的臣民不知道你的思想,那么就不会很好的维护你这个统治者。
“可是我们这样有用吗?”
尹望的这句话,让泠雅惊讶不小。
一直以来,尹望都是一个乐观到极致的人,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他都笑呵呵的。
“当然有用?不试试怎么知道?联邦刚独立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所以才维持了百年之久。”
“可后来不还是被神官打败了。”尹望说。
泠雅呃了一声。
这话她无法反驳,因为是事实。
“……可那不还是有一百年后吗。”
尹望苦笑一声。
“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道。他的手上有一本书,只要那本书还在,我们无论做再多的努力,到最后都可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也许我们这些异能者可以把自己的头发剃光,可是却不能把皮肤给剥掉,把肉和骨头给剔除。”
“停!你到底在说什么?听起来恶心又渗人的,你们夜行人都这样古怪吗?柯舍也是。”泠雅缩了缩肩膀,发冷的说,说起柯舍,她好像好久没有和他联系了。
尹望表情淡淡,没有玩笑的意思,反而和顾楚比较像。
“很可怕对吗?那本书就是这样可怕。上一次柯舍差一点被他控制,检察长也是,如果不是神官有他自己的坚持和乐趣,现在检察长和柯舍包括我们,都是他的提线木偶了。”
泠雅眉毛皱的老高。
她抓抓现在被她修剪的很短的头发,“你到底在说什么?那是什么书,恐怖故事吗?”
“不是,它叫命运的的规划书,没有人大概只有神官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全世界只有那一本,只要在上面写上一个普通人的名字,写上一个异能者加上异能者身上某个部分的东西,就完全能靠文字控制这个人的思想和举动。简单来说,神官让柯舍去吃屎,柯舍就必须会吃。”
泠雅本来凝重的表情一下子破功,狠狠瞪了尹望一眼,不解气还掐了他的一下,“滚一边儿去!怎么不拿你和顾楚做例子。”
尹望不在意的叹了一口气,“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吧。”
泠雅迟疑的点点头,“你担心我们就算最后真的发展到可以和望灵城抗衡,只要神官控制了我们,我们所有的付出都将付诸东水对吗?”
尹望点头。
“为什么不去把那本书夺回来呢?虽然我很想说,尽人事听天命,可是我他妈还是怕了那本书了,都怪你,那本书简直就是一个魔咒,他只有动动笔我们就乖乖听话,老娘可不答应!”
尹望怔愣片刻,“你,你怎么说脏话了?”
泠雅一头黑线。
现在是纠结这一点的时候吗?重点是那本书好不好!
尹望被她一个白眼翻的不自在,咳咳两声,“这个嘛,是不可能的,没人能在神官手里夺东西,更何况他是个聪明人,很少有的聪明人,柯舍说他早就在书的扉页上写过一句话。”
“什么话?”
“这本书,永远不会被偷,不会被除了安哲以外的人得到,如果有人试图下笔,那便自毁。”
妈的,这损招。不过“安哲是哪个家伙?”
“应该是神官的本名吧。”尹望说。
“来的时候柯舍还让我看着你,照顾你,可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脏话的?以后和柯舍打电话,肯定要说起你的。”
泠雅噎住,扭头嘀咕,“都是跟谁铁豹大叔学的,还有那些猎人。”
“柯舍都不说脏话,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注意点形象吧,还都要当校长了呢,你见过哪个校长爱说脏话的?”
轮到泠雅不自在了。
她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尹望摔了个狗吃屎。
泠雅在他要反抗时幽幽的说,“听说神官结婚了,也许我们可以从他妻子身上下手,能让神官心甘情愿结婚的人,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