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派什么斥候,他早就走了。”皮衣女子从外面走进来,对着自己老大开始嘲讽,“我之前说什么来着?现在应验了?”
“这个人本来就不值得信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 信任他。还愿意放任他外出王成成任务。”
她一说话,其余几个人就很识趣的不说话了。他们也知道,只有这个人,可以任意对老大横眉冷目。
他们老大平时很神秘。紫荆花里面,大家真正熟悉的其实是副统领,冷萧森对于大统领,大家反而没有那么熟悉。
流传出来的一些故事里面,大统领也是一个严酷的人。曾经有人在大统领面前走过,看见大统领对他笑了一下。
当晚,那人就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面。传说,那人死之前,唯一见过的人,就是大统领。
皮衣女子是一个例外,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但是从许多人还没有加入紫荆花的时候开始,皮衣女子就跟随再紫荆花大统领肖雄的身边。
一向言辞犀利,独断专行的紫荆花首领也缕缕采纳这个奇女子的意见。后来事实也证明,皮衣女子的建议总是恰到好处的有用。
只是每一次,皮衣女子做建议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尖酸刻薄。平时,大统领都会忍他。
可这一次,一向纵容皮衣女子的肖雄似乎也忍不下去了。
“阿阮,你过分了。”老大偏过头,“按照你的意思,只有你一个人独具慧眼,我们其他人都是傻子?”
“事实如此。”阿阮丝毫不惧,她的作为换做其他的任何一个人来做,都可以都被当作是找死。
阿阮冷笑了一下,非常不屑的样子,“难道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能改变什么么?”
“不能,但是我可以让你后悔这么说话。”肖雄一把抓住阿阮的肩膀。他手上运用的力道显然很大,阿阮都皱起了眉头。
这个是时候的大统领显得很可怕。他的眼睛里面有残忍,有嗜血,似乎下一刻,就要一口咬过去。
然而,阿阮还是不准备认输,她甚至是挑衅一样的看着肖雄,“怎么了?这么久了?终于装不下去了?”
那眼中的神情,不仅仅是挑衅,里面还隐藏着一种报复的快意。
明明是个这么脆弱的人,偏偏有种孤注一掷的悍勇。肖雄分心的一瞬间,太像那个人了。他手上的力气忽然就泄了。
阿阮知道自己赢了。虽然自己其实很厌恶这种胜利。就好像是自己借助某个幽魂的力量获得胜利一样。
“说白了,你还是不敢。”阿阮并没有多开心,她更像是看戏,浑然不觉得自己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交换。
肖雄不准备继续让她得意下去,“你不过是占了这张脸的便宜。这样也值得得意么?”、
“哈,”皮衣女子大笑一声,笑声里面有种让肖雄窝火的意味。
“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个人会跑,那么,当然也准备好对策了是吧?”肖雄一甩袖子,“那追回这个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记住,我要活的,不要死的。”
“你以为,这是多么难的事情么?”阿阮不甘示弱,“你等着吧。”
阿阮还算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了,也不管后面的肖雄面色铁青。
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肖雄狠狠地想,这几年把你宠上天去了。
他往下面发布命令,“任何人不允许帮助阿阮,否则,我亲自问责。记住,是我亲自问责。”
肖雄显然被气得不轻,连续说了两遍。
不久之后,副统领冷萧森就来找他了,“是什么事情,把我们的统领大人气成这个样子。”
“你来做什么。”如果说,阿阮不怕大统领是因为脸,那这位冷萧森就是真的不怕了。
“呵呵,我就来关心一下,面对叛逆期女儿的老父亲。”冷萧森的玩笑张口就来。
肖雄看了他一眼,“你这种讲不合时宜的冷笑话的习惯总有一天会给你带来麻烦。”
“真有麻烦,也是到时候再说。”冷萧森很快就亮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我已经调查过了,秦天走得匆忙,他的移动轨迹并不难查,我可以去把他抓回来。”
肖雄摆手,“不了,这件事情,就让阿阮去做吧”
冷萧森虽然有点意外,但是也并不是不能能够理解,“只是秦天这人也不会是毫无准备,你确认阿阮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肖雄淡淡道,“你怎么话越来越多了?她要是这都不能胜任,那也趁早回来,以后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哦,话说得这么绝情,还不许别人帮助她。”冷萧森道,“你是要锻炼他,还是要敲打他。”
“这两者,现在有什么区别么?”肖雄显然认为这是一回事,“我之前,给她太多保护了。”
冷萧森点头,“这个时候,就要给她补上这一课么?但是你就不怕她知道一些事情?这些年,你不让她远游,不就是因为这个么?”
“知道什么?”肖雄不为所动,稳稳的道,“她只会知道,谦虚是一种美德。”
冷萧森摇头,“好吧,既然这样,看来也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了,那我先离开了。”
“滚吧。”肖雄对于冷萧森也有些无可奈何。他们可以说是发小,彼此知根知底,冷萧森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知道他心里面想的是什么的人。
对于上位者而言,这种人很少,但也因此值得珍惜。上位者的内心往往是寂寞又孤傲的。
他们看到的东西和平常人不同,这让他们很少能够对他人产生真正意义上的认同。
可一旦真的有这种人在,他们就会觉得十分珍惜。不管这人是朋友还是敌人。
冷萧森就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过来,当初的朋友不是死了,就是再无联系。只有冷萧森,一步一步的,跟随着肖雄,等到了紫荆花完全成长起来,成为一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