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剩了。除了必要的人，其余的夜行人都各自出任务了。”诸葛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当然，你可以亲自出马。”

“要是你亲自出马的话，我估计事情反倒方便。流城突然之间就沦陷了，这事情怎么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诸葛云道，“你去调查一下也好。”

顾楚也知道最近人手必然是很紧张的。她想了一下，“我和你不能动，尹望和柯舍还在吧，让他们出去好了。”

“也是，这种程度的事情，的确需要靠谱的人去调查。只是，柯舍的精神已经没问题了么？”诸葛云说着已经再次尝试联系流城。可惜对面一直毫无回应。

“没事了。”顾楚很清楚，柯舍的精神看似脆弱，但是只要他不过度使用那种力量，就不会有事情。

柯舍接到任务的时候，诸葛云已经做好了基本的推测。那边的景象被一阵血色的云雾笼罩，甚至卫星也无法穿透那一片红色。

“这可能是某种变异的异兽。”诸葛云道，“卫星什么画面也拍摄不到，但是这其中惊人的生命力不会骗人。”

“ 这种红色的雾气，或许是是生物。。”诸葛云正在负责情报讲解，“当然这只是推测，你们这次的任务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核实流城情况。还有一个是联系夜行人分部。”

“没问题。”柯舍道，“事情这么严重，我立刻出发。”

“等等。”顾楚道，“你多带几支补充药剂。就两个人，危险程度也不小。”

尹望在一边道，“安心啦，我和他一起出去，你们还不放心么？”

话是这么说，他们还是带了足够的补给，半个小时之后，才出发。

尹望和柯舍并肩走在境宁塔的过道上，就像是以前无数次一样。

“被血色的云笼罩。”柯舍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些东西，都是突然出现的？”

尹望回答，“是，本来没有这么严重的。不过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东西。但是流成那里，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征兆。”

“去看看就知道了。”柯舍说话的时候，已经上了飞机，这次出任务的就他们两个人，毕竟在流城还有不少军队，而境宁塔必须保证基本运转。

“这几天事情这么眼中，也不告诉我？”柯舍有些不满，“你们对我的担心是不是太过了。”

尹望道，“还不是担心你休息不够。你才从那种要命的状态下面恢复过来，还是需要一定的休息的。”

柯舍摇摇头，“算了，你总是有理由的。”

流程和境宁塔的距离不算远，早上出发，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接近目的地了。

但是柯舍和尹望没有选择在目的地降落，因为隔了很远，就已经可以看见，遮天蔽日的血雾笼罩了一切。

飞机撞进血雾的时候，就发出了警告。这些雾气不是普通的雾气，飞机的能源加剧消耗，这些武器腐蚀外层的防御护罩。

两人不得不控制着飞机暂时离开血雾的范围，降落在一块平整的山地上。

飞机这时候其实也已经有部分机体受损了，还在情况不严重，倒是不影响使用。

“能源少了百分之二十，威力不强，但是持续性的存在，就够恶心了。我们来回不过十几分钟，就已经侵蚀到了机体了。”尹望检查了一下飞机，发现了问题。

就这么一小会，飞机的能源就减少了百分之二十，这血雾虽然攻击性不高，但是积毁销骨，他们直接闯进去可不是办法。

“没关系，你看那里。”柯舍指着前面。尹望一愣，明白了柯舍的意思，“你是说，植物都活得好好地，这些血雾对于人并没有什么影响？而且远处也有灯光，这事情，或许比较复杂。但是血雾应该威胁不大。”

“一时半会也不会死人，试一试就知道了。”柯舍道，“这样，我先进去看看，你等会再进来。”

一个人留在外面支援，一个人先去探路，这是基本的做法。柯舍对于自己也有足够的信心。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看血雾对飞机的腐蚀，柯舍来得及退出。

血雾的范围泾渭分明，一步之遥，就是两个世界。

淡淡笼罩着的红光就像是不祥的预兆。柯舍进入血雾的领域，果然就像他想的一样，这些血雾虽然看上去奇怪，但是对于人体没有伤害。

很让人感到惊奇的是，柯舍甚至没有感觉到血雾对人体的伤害。他原本打开的防御罩，也算是白用了。

机械臂上的检测器传来结果，一切都正常，柯舍准备返回，告诉尹望，却发现，背后早就没有路了。

血色的雾气苍茫铺开，就像一张饕餮大嘴，吞噬了身后的一切，而只留下不远处渐次亮起的车灯。

“看来只能往前面走？”柯舍瞬间明白了。作为夜行人，遇到的情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现在的情况其实还不算严峻，至少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现在已经是只剩下唯一的道路了，那么，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尹望一个人在山道上等了很久，柯舍都没有回来。他脸色渐渐凝重，拿出通讯器，给境宁塔发消息。

这个时候，原本笼罩在远处的血雾突然推进，向着尹望席卷而来。

“卧槽。”尹望低声骂了一句，“算了，反正也是要进去的。”

他不可能吧柯舍一个人放在里面，所以，这也算是正中下怀了。

雾气很快就把尹望也包裹进去了，他只觉得眼前的景色有一瞬间的模糊。

山林消失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公路上。

远处，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在一片血色中，透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祥和。

“这里，不就是流城么？”尹望对于流城还是熟悉的。只是他没搞懂，自己不是在树林里面么？明明还有这么远的路，怎么就突然到了这里来了。

同时，他也在想，柯舍怎么回事？会不会已经进入流城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