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长坐在自己的沙发上,双手摊开,“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你的弟弟马马上就要进入联邦国立大学读书了。这几年,他们还需要一些帮助把?放心,他毕业的时候,我们的人就会无声无息的撤出。事实上,现在他也感觉不到什么。大学期间,他最多觉得比别人运气好。比如遇到好的兼职,好的导师,得到好的项目之类的。”
“我相信,这对于你,对于我,对于他,都是好事情。”检察长毫无诚意的反问,“你说呢?”
顾楚点点头,“我知道了。”她鞠躬,检察长很满意自己的安排。这几年之类,他还可以尽情的玩弄这个女孩。
既然植入了芯片,等他熟悉了,不是想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么?至于那几个亲戚,到时候玩腻了这女孩子,就让他们一家团聚好了。当然,是在天堂团聚。
真是美妙啊。
就在这时,一抹道光如弦月一闪而逝,顾楚出刀,收刀,只在一瞬间。要是贺左辰在这里,或许还能看出一点轨迹。但手无缚鸡之力的检察长只能后知后觉的捂着脖子,发出鸡一样的叫声,摊倒在沙发上。
他另一只手颤抖着拿出通讯工具,狠狠按下去,顾楚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呃~嗬嗬嗬~你,”检察长不敢置信,说出了一句败者必然会说的台词,“怎么可能。”
“你是说,这个么?”顾楚伸出手,手心中央一片皮肤被削下来了,刀极快,血液已经开始凝固。
她另一只手黏着薄薄的芯片,淡淡道,“在这里。割得时候有点疼,但是比整个好多了。”
“你···”检察长开始翻白眼,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狞笑,“我死了,你家里一个都活不了。嗬嗬嗬,你以为你来得及赶回去么。来不及了。”
“是么?真是可惜。”顾楚低下头,想了一下,想要做出忧伤的表情,最后失败了。
于是她板着脸,“看来我不太适合表演。但是,很抱歉啊,我根本没有亲人。”
“不,”检察长的眼睛鼓得更大了,他不敢相信,“这是··嗬嗬嗬··档案。”
顾楚直起身子,“那都是副检察长写出来骗您的。”
检察长不可置信,伸出染血的手,要抓住什么一样。
他不信,自己筹谋这么久,居然一直在对方的计算之中。
“哼。”顾楚走近一点,一把打开他的手,拎住检察长的脖子,用力撕扯转。
“嗬嗬,啊啊啊,,”最后,检察长的头伴随着一种极其诡异的痛苦表情,被顾楚硬生生脖子上扯下来了。
她抓着头,往门外走,丝毫不在意,头颅断裂处滴下一大片血迹。
顾楚就这么拿着人头,走出了休息室,甚至她根本没有掩饰自己杀了检察长的这个事情。
遇到了工作人员,她还摇摇人头微笑致意,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
最后,她走到夜行人的会议室。
贺左辰正在做动员,“既然对方不仁,我们何必在画地为牢,联邦对夜行人皆戒备重重,甚至要用那种芯片来侮辱我们的人格,那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个时候,顾楚一把将人头仍在桌子上,淡淡道,“我回来了。然后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那表情,就像在桌子上放了一只烤鸡一样随意。”
然而,这鲜血淋漓的头,带来的冲击力,可是比烤鸡好多了。
贺左辰露出赞赏的笑容,“真不错,各位也看到了,我们有兄弟已经出手了,那我们就团结起来,让这些联邦人都滚出境宁塔。”
参加会议的夜行人纷纷赞同,他们早就忍了又忍了。一直以来,都是贺左辰在安抚众人的情绪。现在他觉得,自己之前是做错了。
要不是自己之前姿态这么低,联邦怎么会敢默许莫罗的芯片计划。
一片叫好声中,顾楚的声音传来,“之前那些人已经看到我拎着头过来了,最好快点。”
贺左辰闻言立刻启动了什么,他道,“很好,还来得及。”
轰隆隆的声响中,大地震颤。
如果从外部看去,就可以看到,境宁塔周围,升起来百米巨墙,将整个境宁塔围住,出口完全堵死。
而门外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副检察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为首的一个,是那个会议上发言的眼镜男,他带着一群人匆匆而来,原本气势汹汹。等看见了桌子上的头,忽然就泄气了,“你,你····”
“陈晨教授。”贺左辰站起来,回答,“如你所见,我觉得你们一群人还是不要螳臂当车比较好。”
贺左辰一个眼神,一群夜行人已经神情冷漠,慢慢把闯进来的人围起来。
“你,你们。”陈晨脸色难看,他听说有人看到了顾楚拿着人头走来走去,还说人头是检察长的,原本觉得是无稽之谈。
但是当他去检察长休息室的时候,就看到了检察长无头的尸体,顿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都还是寄希望于想贺左辰报告情况。毕竟贺左辰其实是实际上处理夜行人事物的领导人。
多年以来,也一直严格执行联邦种种对夜行人严苛的制度,甚至让他忘了,贺左辰本身就是一个夜行人。
现在,这个人终于露出了獠牙。
贺左辰看着这几个工作人员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也不逼他们了,只是道,“你们将自己的工作设备角交出来吧。然后,等我们接管了境宁塔,会放你们离开。当然,这个期间,就请呆在休息室,不要乱动。”
“你,你这是在犯罪。”陈晨吼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如此无力,是啊,犯罪,可是一开始,不就是这个人自己在维持所谓的法律么?
现在他不玩了,如今还有谁,可以强迫他玩下去?
陈晨沉默了,他看着身边已经快要站不稳的同事,只能尽力道,“好,我们交东西。”
贺左辰点头,“嗯,我也不想杀人,这样最好了。”
桌子上的人头,简直是对这句的最佳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