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陵只操控了前三个球，让文章来全部投丢，后面就没有再操控。
但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又被沐雪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文章来的心态已经彻底崩了，节奏、姿势完全不对，投得一个比一个离谱。
“梆！”
砸板不中。
“咣！”
砸框不中。
“呼！”
三不沾。
又怒打七铁之后，他十球全部投丢，无一命中，周围全是一片嘘声和骂声。
“这小子是来搞笑的吧？”
“一球不中，也是人才。”
“我至少能中五个球，都不敢上去挑战，他的脸皮可真厚。”
“他投三分的姿势根本就不对，一看就知道不会打篮球。”
“他是想用这种方式赢得美女的注意，虽然很卑鄙，但他成功了。”
十投零中，这怎么可能？
文章来彻底傻掉了。
从他第一天练三分起，就没有出现过十投零中的情况，甚至十投一中也没有出现过，最差也是十中二。
就在他认为自己的三分已经出神入化，达到一个相当高超的境界时，竟然破天荒地出现了十投零中，不要说他自己不信，就是说给那些了解自己的朋友，他们也不会信。
他不甘心，又从地上捡起篮球，投了出去。
“咣！”
十一投零中。
再投。
“咣！”
十二投零中。
又投了好几个球，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不会投篮了，从腿到腰，从肩到手，动作非常僵硬，一点也不协调，根本没有原先那张柔和顺畅的感觉。
他简直快要崩溃了。
杜子陵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儿，别投了，该吃老干妈了？”
老干妈？
他这才想起，输掉的人要把那五瓶吃剩的老干妈全部吃掉，顿时一阵反胃，弯下腰干呕起来。
“别装了，快来吃吧。”
“这是你提出来的，你可别想耍赖。”
“男子汉大丈夫，痛快点。”
“输不起，就别比。”
众牲口们终于等到了好戏，纷纷催促道。
文章来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篮球场边，忽然发现摆在地上的五瓶老干妈中，有三瓶是空着的，惊喜地问：“这三瓶已经吃完了？”
15号牲口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把五瓶并成了两瓶。”
文章来这才留意到，另外两瓶老干妈堆得满满的，一想到这是五个人吃剩下的，里面充斥着五个人的口水，胃里更加的难受。
11号牲口递过来一把勺子：“吃吧，还愣着干嘛，吃完之后，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见勺子上沾着许多红油，明显是刚才用过的，于是抬起头问酒吧老板：“能不能给我一把新勺子？”
酒吧老板点点头，让服务生给他重新取了一把勺子。
文章来右手接过勺子，左手颤颤巍巍地端起老干妈，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好辣！
以前经常吃老干妈，怎么就没感觉这么辣呢。
他咬着牙，连续吃了好几口，刚把一勺老干妈送进嘴里，忽然感觉它们有些粘稠，奇怪地问：“怎么是粘稠状的，是不是老干妈过期了？”
如果是过期品，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再吃下去。
“不是过期！”11号牲口说，“那一口是我嚼过的，所以比较粘稠。”
“你嚼过的为什么还在瓶子里？”
“刚刚嚼烂，正准备咽下去，听说不用吃了，就又吐回去了，这玩意儿，能少吃一口是一口呗。”
“你吐回去的？”
“嗯呐。”
文章来感觉胃里剧烈翻腾，再也憋不住，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住。
“哇！”
“哇！”
酒吧老板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提前让服务生备好了痰盂，见他要吐，立即把痰盂塞到了他的面前。
文章来把早饭、隔夜饭，一股脑吐了出来，直到胃里空空如也，还在不停干呕着胃液。
“哇！”
“哇！”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呛人的味道，牲口们纷纷捂起了鼻子。
很多人受到他的刺激，胃里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呕吐之意，匆忙捂着嘴往楼下跑去。
一转眼的功夫，二楼的人就少了一半。
杜子陵走了过来说：“人家好心救你们于水火之中，你们却把嚼烂的辣酱吐回去，这不是恩将仇报嘛。”
“啥恩将仇报！”11号牲口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他既然提出输的人吃掉剩下的老干妈，就说明他认为自己不会输。他但凡有一点犹豫，都不会提这样的要求。我这是配合他哩。”
“这么说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杜子陵好笑道。
“可不是嘛。”11号牲口一脸坏笑。。
21号牲口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鼻涕流进瓶子里，就没去捞。”
还有鼻涕？
刚刚停止呕吐的文章来，脸瞬间变绿，又吐了起来。
“哇！”
“你也流鼻涕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流了呢。”35号牲口说。
“老干妈那么辣，能不流鼻涕吗？”1号牲口说。
35好牲口问：“这么说你也流了？”
“流了，流的还不少呢。”1号牲口说。
“哇！”
“哇！”
文章来呕吐不止。
“我靠！”15号牲口叫道，“你们这群坏蛋，流鼻涕竟然不说，害得我挑了好半天，结果只挑出来一小部分，大部分都和辣酱粘在了一起，挑不出来。”
“哇！”
“哇！”
文章来继续呕吐。
“流进去就流进去呗，你挑它干嘛，多恶心哪！”1号牲口说。
“良心呐大哥！你的鼻涕被人吃了，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15号牲口气愤填膺道。
全场所有人都要吐了。
你把鼻涕弄进老干妈里让人吃，哪来的良心？弄就弄吧，反正另外几个也干了，你们本来就是垃圾兄弟。
可你又跳出来装好人，谈良心，也太不要脸了吧。
如果唐国强老师在这里，肯定会站出来主持公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哇！”
文章来呕吐得更厉害了。
二楼的人瞬间又走了一半，他们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也会忍不住吐出来。
这几个人真是太恶心了。
行为恶心，思想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