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攻击,真仙真仙级别的战斗,岂是李无锡能承受得了的!
他不敢硬接,一把将道袍扔出挡在身前,一边飞遁而去。
还不忘挥起双手,不要命地将降魔杵和小翻天印扔向身后去。
那雷球被降魔杵一杵戳中,“轰”地一声放出无数电光,劈在大殿中的石凳石椅之类的物事之上。
哗啦啦粉碎的声音不断响起,雷球不一会便小了一圈。
原来降魔杵虽然无法击退雷球,但正邪物性相克,却是将其天魔雷电消去了不少。
雷球的目标是李无锡,自然是咬住他不放。
从降魔杵下逃脱出来,直接奔着那跟在李无锡身后的道袍撞去。
“轰!轰!轰!”
小翻天印正好砸下,连续砸了三下,将那雷球砸得落到了地面之上。
李无锡见雷球落地,方才停下狼狈逃命的身形。
转过身来,召回二宝,一步步向雷球走去,准备探查一番。
就在他以为雷球已经奄奄一息之际,那雷球又是一个震动,如离弦之箭从地上弹射出来,砸向他面门。
幸好他见机得快,一扬手将十方聚灵幡祭在半空。
无数冤魂从幡上飞出,瞬间将雷球包围得严严实实。
雷球不到一时三刻便被消融殆尽,成为了聚灵幡的营养品。
“好险好险!”
李无锡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回头向后一看,不由得气得肝疼。
原来,缇典化出獬豸真身,一爪一个将雷球拍在地上。
他如同拍皮球一般拍了两下,便一口吞了进肚子里,腹中发出噼里啪啦爆炸的声音,慢慢消化了去。
玄德则是喷出三昧真火,将那两枚雷球包裹得密不透风,滴溜溜地在火中煅烧。
眨眼间便化作两颗龙珠,被他揣进了口袋。
好么,他拿人家的攻击手段当做炼宝了。
单聪怜更是干脆,一拳砸过去,两个雷球轰地一声被反震回去,生生砸向袁唯亭的脑袋。
这三个人全是凭借自身的实力和功夫消解了雷球,而李无锡自己则是完全凭借的几个法宝的襄助。
亏得他还说自己前世多宝,今生无锡,不靠宝贝。
简直是自欺欺人,所以当下肝疼不已。
这些变化说起来繁复,事实上也就是袁唯亭发出雷球,到双手刚要收回的一瞬间而已。
七个雷球眨眼间被消化的干干净净,怎能不让他暴跳如雷!
“你们这帮渣,居然敢消遣老魔我!看我一刀劈死你们!”
“神武天魔功!”
当下天魔双手合十,天魔功运至十二重巅峰!
一股强悍无匹的霸气从他双掌之中疯狂地呼啸而出,化作一把长十几丈、宽约两三丈的气刀!
“邶扬钧刀!”
李无锡大叫一声,来不及提醒三人,自己先往下一低头。
“劈!劈死你们!!”
强横的刀风带着天魔的无比怨念,一刀向四人砍下,将四人所有的退路尽皆封死。
“唔!”
獬豸真身高大威猛,双爪相交,当先攥住了天魔落下的刀锋!
攥住了!
居然是攥住了,尼玛!
虽然獬豸双爪之中不断地开始有血滴滴下,但它却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瞪着那穷凶极恶的天魔。
双腿不停地刨地,眨眼间便刨出一个深坑,死死地将双腿插了进去!
玄德见獬豸抓住气刀,连忙一口真火喷向天魔握刀的双手,并不断地踢打着他周围的空气。
单聪怜飞身上前,仍旧是狠狠一拳,直直砸向袁唯亭的头顶。
三人合击,袁唯亭如何能够抵挡?
这可比当日两个地仙加上李无锡合围的时候更加险恶!
当下袁唯亭也顾不得去抓蹲在地下的李无锡,赶紧撤刀飞身后退。
一脚将那王座踢向三人!
“轰!”
王座被三人合力一击,四散飞开。
天魔也飞身蹲在了王座头顶的一块石台之上!
“玛德,这三人如此厉害,看来轻易战胜不了,说不得就要使出刚刚炼好的绝招了!”袁唯亭蹲在石台上,望着下方躲避王座残渣的四个人,心中叹道,“本以为真身炼成,天魔功和紫雷七击就此天下无敌,想不到还未出关,就被四个混蛋给化解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
想到此,郁闷地站了起来。
对着下面两个血池张开了双手,大吼一声:
“天魔祭血阵!”
下方四人尚在挥手驱赶王座炸开的烟气,突然感觉浑身一滞,发现四周的空气都好像粘稠起来。
抬头一看,刚刚来得及看到血池的血水冲天而起,眼前便突然血红地一片,除了自己几人再无其他物事,仿佛被拉进了一个血红的世界之中。
“不好!是天魔的恶阵!”
李无锡大叫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与三人紧紧地靠在一起。
天魔两次攻击,缇典三人轻松应对,却暴露了李无锡才是几人中最为弱势的一环。
当下恶阵一起,三人便背靠背将李无锡护在中央,严阵以待将会出现的险情。
阵法这种东西,与法宝和功法修为不同,是布阵之人利用天时地利,加上秘法施展而成。
因为阵内逆转天地、自成体系,所以威力往往可以高出布阵之人的修为不知多少个层级。
阵法之中的陷阱、幻境、攻击术等等更是层出不穷,让闯阵之人疲于应付。
因此刚才对战,虽然并未让天魔讨得便宜,但一旦陷入阵中,谁都不敢大意。
四人刚刚靠拢,阵中景象便起了变化。
眼睛一花,便仿佛站在了一片血花生长的草原。
满目血色的草叶和花朵将众人围了住。
正在纳闷间,突然听到头顶长鸣。
抬头一看,却是无数只血红的鹰隼雕鹫携带着风雷之势俯冲而下。
劲风扑面,利爪和尖喙眨眼间就到了眼前。
单聪怜惊叫一声,也顾不得说话,身后白色翅膀呼啦一声扑扇开来,将三人抓起便飞遁!
李无锡还未反应过来,脚脖子已经被一只血鹰的利爪挠了一个口子。
鲜血滴答答地落下,只觉得体内的真气也在一丝丝地往外泄漏。
“小心这些血色猛禽!”
李无锡惊叫道,不停地用手去擦那血口子,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