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来到胡家后,非常勤劳,不是帮着下人做清洁就是帮着洗衣服,凡有人来她便主动泡茶来,让胡大器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天,胡大器在外面办完事回来,刚坐下,如意便泡了一碗茶来说:“胡掌柜,请喝茶。”
胡大器高兴地喝了一口,他说:“如意,你已来这里快一个月了吧,生活还习惯么?”
如意说:“多谢掌柜,我在这里很好,大家对我都很照顾我的。”
胡大器说:“如意,我和你爹交情很深,也算很好的兄弟,现在你爹娘不在了,我把你当成我的女儿了,我想收你为干女儿,你看?”
正好,王管家走了进来,笑道:“老爷,这是好事呀。如意姑娘聪明懂事,是个好姑娘,恭喜老爷又多了一个女儿。”
如意高兴地说:“我愿意,谢谢胡掌柜。”
胡大器说:“哎,如意,你怎么还叫胡掌柜?”
王管家赶忙说:“如意,快叫干爹呀!还是直接叫爹,更亲切得多。”
如意想了一下,大声叫道:“爹!”
胡大器笑了,赶忙答应道:“嗯!”
这时,胡有成走了进来,他这下搞蒙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如意,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叫起爹来了?”
如意见胡有成这样问,肯定是误会她什么了,但她心里高不兴,她低下头说:“不告诉你。”
说罢,如意转身进屋去了。
胡有成又问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意叫你爹,是不是你想让如意嫁给我?”
胡大器听后愣住了,但他一想这也是好事,他笑了说:“哎,我问你,有成,要是我真有这意思,你同意么?”
胡有成生气地说:“我不同意。”
胡大器说:“我不知怎么说你,如意姑娘哪点不好,聪明能干,温柔娴熟,是个持家的女人,你还说不同意,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呢?”
王管家笑了,说:“少爷,你误会了,如意现在爹娘没有了,老爷是看在和孙掌柜的交情上,收如意为干女儿。”
胡翠娥走进来,她听后说:“爹,你要收谁为干女儿?”
胡大器说:“我已收如意为干女儿了,难道不可以么?”
胡翠娥笑了说:“好呀,我又多了一个姐姐了。”
正好,如意又走了出来,她见大家都用不一样的目光盯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胡翠娥走上去,拉着她的手说:“以后,你就是我姐姐了。走,陪我去玩。”
如意说;“你去玩吧,我还要去洗衣服呢?”
胡翠娥说:“你现在是我爹的干女儿了,还洗啥衣服呢,都让下人去做吧,走吧?”
如意没跟着胡翠娥去,她说:“我去干活了。”
说罢,如意又走了进去。
胡大器点了点头,说:“翠娥,你整天只知道玩,你看人家如意,多懂事也更体贴人,总是主动找活干,你呀,以后多向她学着点。”
胡翠娥有些不高兴了说:“爹,你今天才收她为干女儿,你就这么护着好了,你也太偏心了吧?”
胡大器说;“好了,你要去玩就去吧,得早点回来,别走远了,万一遇到外人怎么办?”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了。”说完,胡翠娥走了出去。
胡有成也往外走,胡大器叫住他,说:“有成,你又去哪儿?”
胡有成说:“玩吧,待在家里也没事,不出去玩又能干啥?”
胡大器大声说;“玩可以,但你别再给我惹事,听见没有?”
“听见了。”胡有成懒得回答似的。说罢,他便走了出去。
这时,李铁山走了进来,他说:“师父,陈镖头来了,他是来提这批货的,马上送去龙水码头装船起运送往上海。”
胡大器说:“快请陈镖头。”
陈镖头走了进来,他说:“胡掌柜,昨天接到你们的订单,说是要运送一批铁器去上海,这批货那边要得急,我今天就安排人手来提货装船,不知铁器你们准备好没有?”
胡大器问道:“铁山,你去后面的作坊看看,这批运往上海的铁器包装好了没有?”
李铁山便去后面的作坊看了看,回来说:“师父,已经全部包装好了。”
如意又赶忙泡了一杯茶来,胡大器说:“陈镖头,请喝茶吧。”
陈镖头说:“现在码头由黄天霸掌控,在码头装船卸货银子收得高,而且还有意卡我们,不像天龙帮掌管码头时总是随到随装船起运。
胡大器说:“是呀,龙水现在帮会争地盘,地痞流氓霸占市场,各方势力相互争斗。所以,陈镖头,在我们的铁器运送中多派些人手,保证安全送到。”
陈镖头说:“我就是这样安排的,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安排了一些精干人员押送,保证准时送到。”
胡大器说:“有劳陈镖头了。”
陈镖头起身说:“胡掌柜,我先告辞,一会我们就来提货。”
过了好一阵,陈镖头亲自带人来提货,他们将一箱一箱的铁器装上车推向码头。到了码头后,再从木车上把货卸下来,正要装船,金牙巴走过来说:“帮主有令,胡家的铁器先放进仓库里,这船等周掌柜的铁器来才装。”
陈可可问道:“这不是我们事先说好的么,先装胡家的货,今天起运,怎么又变了?”
金牙巴说:“陈姑娘,火气别这么大嘛,这可是黄爷有令,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他胡家处处与我们作对,难道你还不明白?”
陈可可生气了说:“金爷,告诉你,胡家与谁作对我不管,但今天这货是我们镖局运送,你们四海帮也得讲点信誉,别为了周家哪点小利益,损失大家对你们的信认。”
金牙巴冷笑道:“信誉,现在这个世道,我讲信誉,那别人能讲信誉么?告诉你,今天胡家这货别想装船起送,我不压他个十天八天的,我还叫金牙巴么?”
陈可可动怒了,举起刀就想向金牙巴砍去,却被身边镖局的马叔拦住说:“小姐,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陈可可说:“马叔,跟这种无赖,还有什么样好说的。”
马叔把陈可可拉过去,他走上前说:“金爷,你别生气,你看这事有商量的余地没有?”
金牙巴看了看马叔,虽然他年龄约五十岁,但看起来十分精神,是这次押运的领头,他想了一下说:“那要看怎么个商量了?”
陈可可一听,知道金牙巴一肚子的坏水,不知他又在使什么招,她走上前去大声地说:“金爷,这事没得商量,你必须得把我们的货安排装船起运。”
金牙巴冷笑一声说:“陈姑娘,那就把你们的货拉进仓库吧,或者你们先拉回去也行,等十天八天后船有空时你们再拉来装船。”
陈可可生气道:“金牙巴,你也欺人太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金牙巴一听手一挥,他的手下围上来,他大声说:“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敢在码头上来闹事,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的利害。不然,你们还以为这码头仍是天龙帮时,那时码头就像是你们的一样,告诉你,今天这码头全由我金牙巴说了算,识相的赶快滚。”
马叔见状,忙叫拦陈可可,他走过去说:“金爷,息怒,你别跟一个姑娘斗气嘛,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金牙巴看了看马叔走了过去,在那边偏僻处,金牙巴说:“那你说吧。”
巴叔偷偷地将银子递给金牙巴,金牙巴愣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看,似乎没有人看见,他就收下说:“还是你懂事。这样吧,我把周万通的货暂时压一下,先安排装你们的货,快过去装船吧。”
马叔说:“多谢金爷关照!”
马叔回来叫大家赶快送货去装船,大家就抬的抬扛的扛,动作很快,生怕金牙巴又反悔似的。
马叔在旁边催促道:“快点,快点。”
大家也知道马叔的意思,十分卖力地把货装上船后,陈可真有些搞不明白,她悄悄地问马叔:“马叔,你这是给金牙巴使了什么法,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让我们的货装船了?”
马叔笑了说:“小姐,你快回去吧,我们得赶紧走,不然恐怕又走不了,这事我回来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