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守财的话毛雨果表现先是一惊,脑子转得跟个马达一样,极力思考着是不是自己这边哪里出现破绽。
诶?怎么回事?被识破了?不可能啊!
宇零的剧本写的逻辑通畅,在她看来没有任何问题啊,而自己的演技更是没有任何缺陷之处。
罗守财为什么要避开和自己接触的机会?
原本就是想借此机会混进这支修道者小队摸一摸情况的,可罗守财摆出拒绝接触的态度让毛雨果十分难受,就像一口郁气堵在喉咙里一样。
这家伙看上去粗人一个,难道说实际上是个智囊型选手?
这就坏事啦!
自己这边失败的话,回头让宇零知道再告诉贾里德,然后接着传下去,毛雨果都不敢想要被人花式嘲笑多少次!
不行,绝不能就这么认输了,要想骗过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人!
那么,在身边没有辅助的推波助澜下,只要骗过了自己,就能骗过敌人!
这等量代换没毛病!
不能让罗守财看出来己方的真实目的!
在心里默念黑叔助我,毛雨果的眼神顿时一变,宛如影后附体……
其实罗守财在宴会看到柳叶儿跟毛雨果一起离开就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在危机时刻能挺身而出的人,无论男女只要挂上英雄的标签就会闪闪发光。
只不过还好出现的是个女孩子,要是男孩子,估计现在柳叶儿的心都会被勾走。
但他们的队伍一旦有了强大的队员存在,那么空灵子就会瞬间变的黯然失色,两个大男人连一个女娃娃都不如,这样的落差谁能受的了。
到时候无非是柳叶儿觉得他们是累赘,跟着那女娃娃寻找更强大的队伍远走高飞,而柳叶儿的邀请却正好验证了罗守财的想法。
不能让面前这个女娃娃入队!空灵子和柳叶儿之间,罗守财不希望被外人破坏,他希望空灵子和柳叶儿这两个自己认可的伙伴能够在一起。
所以他赶走了同伴,让自己来做这个恶人。
明确表示拒绝的话,如果面前的女娃娃也是个明白人,应该能懂自己的意思。
心中暗暗的对女娃娃说声抱歉,罗守财见这个说姓楚的妹子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暗自叹息,看来还是得说清楚啊。
“楚大妹子,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是三人的小队,以前是,现在也是,今后也是。谁也拆不散!”
罗守财认为自己已经说得不能给再清楚了,然而……已经化身为演员的毛雨果并不打算放弃!
原来这糙大汉是怕我把他们都给比下去,带着队里唯一的妹子抱大腿去,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罗守财,不瞒你说,我有一个和柳叶儿差不多大的姐姐。很早的时候,我的父母就去世了,我和姐姐相依为命,所以一看到柳叶儿,就会想起和我和姐姐那段互帮互依的日子了,所以当时才出手救了你们……我并不想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明白吗?”
目光望着夜空,毛雨果的眼中充满了怀念之色。
“我们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而我是没有一点防备,甚至来不及留给姐姐一句话。就独自一个人抛下她,再没有办法回到她的身边守护她,我好想她。”
毛雨果脸上满是怀念之情,妹妹对姐姐的思念之情连在旁边的罗守财都能够感觉得到。
“这样啊,没想到楚大妹子也是性情中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姐姐一定也在思念你的。”
“呵,我不清楚我有没有尽到一个妹妹的责任。”
语毕,毛雨果缓缓起身,似乎在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抱歉,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目送着背影忧愁又寂寥的毛雨果离去,罗守财这个糙汉子有点懊悔,心中多了一丝对这个可怜女孩的愧疚。
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走在月光之下,毛雨果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不知道在哪里流落的沐桃儿。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啊,还是那么花痴吗?
会不会也被变态主任给扔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过的好不好?吃的饱不饱?突然好担心啊!
“嗖!”
突然冒出的黑影将毛雨果拖住,迅速的消失在夜色当中……
把毛雨果拖回营地,蜥蜴怪朝着宇零鞠了个躬:“报告老大,目标已经带到!”
“嗯,辛苦了!来,这个兔腿赏你了。”
“嘿嘿,谢谢老大。”
“不过先让我帮你尝尝肉熟不熟,看我多体贴!”
咬了一口油滋滋的烤兔腿,宇零满足的舔了舔舌头:“怎么样了熊娃?有好好的混进去吗?”
“宇零……我想家了。”
“哈?”
“我好想桃儿啊。”此刻,毛雨果的思乡之情无与伦比的强烈。
而宇零却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你……是蕾丝边吗?居然想那个花痴!”
对于沐桃儿的花痴他可是有目共睹的,那家伙每次见到他,都不停下花瓣雨,跟学院里的女生们都是同病相怜。
而这家伙莫不是失了智,居然会去思念一个女人?
“笨蛋!桃儿可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呢,都是你们曲解了!”毛雨果怒喝一声,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吼道:“还有,蕾丝边是不可以乱说的!”
“切,虚张声势!”
无聊的闹剧过后,四人交换了一下情报,宇零只给毛雨果几天的时间打探信息,时机一到她就会让妖王们再次去袭击村子。
计划当中的剧本安排是:毛雨果带着那支修道者小队确切无误的消灭掉妖王后,就与其分道扬镳和宇零汇合。
反正进行过状态登记不用担心妖王们的安全,它们甚至可以免费回城。
至此,骚扰喇叭口村的任务便正式结束。
这个意义不明的任务要求,毛雨果实在是看不懂。
没有任何收益,不如说异界修道者那边收益会更高。
完全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面对毛雨果的提问,仙人掌包含着对现状的无奈叹息,为他解答了这份工作的含义:“唉,谁叫我们是反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