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妩飒有些颤抖的看着自己怀里的“绿毛怪”。
我知道,她那一脸懵逼的表情出卖了她,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怀里的这个绿色的东西会是支童,这东西连人都不是。
“你抱着这长满了毒草的物体,难道不觉得有哪里难受么?”
面对我的问题,杨妩飒回答道:“我全身都被童童身上这杂草弄得全身都麻了,这些草的叶子都有细密的毒刺……若不是我用水灵气封住了血脉,恐怕全身都不能动了。我明明确认过眼神,那种……”
我一句话就完全让杨妩飒明白了——
“因为你长得很好看,虽然你的性格和普通的女孩不太一样,但是不得不承认,你算是个美人儿,而且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就算这个是个毒草变成的假人,可是被你抱在怀里……从而对你产生强烈的占有欲是很正常的事情。”
杨妩飒一下子就把“支童”扔到了一边儿,然后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告诉我,真正的支童在哪儿?”
我耸了耸肩:“正在找,我认为真正的支童不会死,你可能不理解什么叫做主角光环,不过你可以理解成为她有神灵庇佑,无论遇到什么险境,哪怕就是掉到岩浆里都不会死,被就算被大卸八块拼起来一样可以活……”
果然,我话音未落,好几个人就分别送来了支童。
为什么这几个人是分开送的呢?
因为“支童”确实不在一起——
头,是在一个腌黄瓜的罐子里找到的;躯干被放在了马厩里,左腿又被分成了大腿和小腿,分别在铁匠的风箱里和厨房找到的,其中的小腿还差点被当成马腿给腌制了……
送腿来的厨师来的时候大汗淋漓,结结巴巴的还从背后逃出来一根吃了一半的骨头肉,说道:“我不太确定……我就看着这一根比较细小,还以为是一头小母牛的骨头……我也不太确定,需要找到另一根腿对比一下关节……”
我的心里十分尴尬的呵呵了一下——
尼玛!这口味有点重啊!
这么写下去的话,读者大大不得恶心死?活该要扑街的节奏啊!不行,这事儿要和谐,不能有骷髅,都改成面包。
重演!
退格!
就这样,厨师用超快的动作后退了回去,然后把手里吃了一般的肉骨头换成了一大块面包,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带来了一个面包……这个面包有夹心儿……我以为是小母牛的火腿肉……如果需要确定一下的话,需要找到支大小姐的另一块腿骨面包……对比一下大小形状。”
杨妩飒这一次果然没有再发飙,而是身子瘫软了下去。
“人都成这样的了,怎么可能救得活……童童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紧锁了一下眉头,放在一般的玄幻小说里,主角也会遇到各种危机,但是这种被杀之后还大卸八块的确实不常见。
“放心吧,支童的灵魂一定还在,她毕竟是有主角光环的人,绝对死不了的。”
我虽然这么说,其实是在安慰杨妩飒,以免她发飙。现在的支童能不能救活还真是个未知数儿。因为我强制启动了“和谐包”,所以只能看到一个人形的面包。而实际上,夹在面包里的支童的头,已经被腌成了酱油色,身子满是马粪味儿,胳膊一根儿没找到,大腿还可能被人吃了半根儿……
谁能想到,这个棒球帽的毒草啮噬者居然如此丧心病狂,一定是去侦探小说毒害过青少年,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作出杀人分尸这种事儿?现在,能救支童的人,只剩下药奶了。
我大声问周围的人:“治好你们的药奶大人去了哪里?”
人群中有个妇人回答道:“你是说那个药奶大人,是不是个长得和骷髅一样的疯婆子?”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恩。”
那妇人说道:“我看到了,这疯婆子一边走一边挥手,手上还不断的放光,实在太装逼了,所以我注意到了她,她应该是去了马厩的方向……”
我汗!我还想呢,为什么药奶把这妇人给救了,这妇人还说药奶是个疯婆子,敢情药奶这“大圣光术”是喝了酒之后施展的,所以有点走样儿,大家根本不知道她是在救人!
不过现在可不是我说一大堆废话替药奶正名的时候,老子我可没那时间!现在的我,心无旁骛,苗妙喵已经被吸走了,为了救她,我只能好好修改这本奇葩的玄幻小说,把剧情改好,这样才能冲破这本书的副本,才能去寻找迦楼罗监狱,救出苗妙喵!
所以,现在我最当紧的事儿,就是抓紧把主角支童救活。
我们一群人来到马厩的时候,远远就发现了药奶。她喝多了,把饮马槽当成了床,鼾声如雷,还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梦话。”
我心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早就告诉你……不要这么做……你不听你偏不听……”
“你怎么这么傻……他都学会夺舍了……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英雄了……”
“妈……”
虽然觉得睡觉的时候喊妈妈这件事很暖心,但是亲耳听到一万多岁的药奶嘟着嘴喊妈妈……还是相当违和的。
“药奶大人!”
我走过去摇了摇她。
药奶睁开眼,用眼角瞟了我一下,转了个身儿,然后震耳欲聋的打起了呼噜。
杨妩飒这小暴脾气!
“快起来救人啦!如果你救不活她,我就让你和她一样永远睡下去!”
我使劲儿摇了摇药奶的胳膊,她用胳膊肘抖了抖,甩开了我的手。我更加使劲儿的摇了摇药奶,她再次用胳膊肘抖了抖……最后,我恼了,用上了几分力气,然后药奶的胳膊被我摇断了!
“咔嚓”一声,她的胳膊就如同枯木树枝一样就这么这段了。
我似乎忘记了,在被苗妙喵咬了之后,貌似我有了洪荒之力!这力量时灵时不灵的,我也没太在意,很显然,刚才晃药奶的时候,我用力过猛了!
“药奶,对不起啊!”我急忙把捂住了药奶的伤口,岂料她断肢的地方被我一碰,又掉下来一大块儿!
谁能想到,都这样了!药奶居然还没醒!
没办法,我决定使出我压箱底的,最惊天地泣鬼神的,超级管用的——“睡着的人一喊就醒的秘技”!
我走到了药奶的身边,抓起了她的耳朵,然后开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