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吩咐你找的人怎么样了?”
“爷放心,已经找好了,约好明天下午六点过来给舒小姐看诊。”
龙一看着身前慕绍卿,心里十分的无奈。
爷心里明明挺关心舒小姐的,结果每次都对人家冷着脸,好不容易不冷脸了,结果还把人给吓哭了,真不知道爷是怎么想的。
舒阮阮一回住宅就上楼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扔上了自己的床上,生气的锤了枕头好几十下。
“死慕绍卿,臭慕绍卿,我才没有喜欢你,我才没有吃醋,我舒阮阮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就算是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
直到身上的力气都被用尽了,舒阮阮才停下自己的动作,躺在床上出神。
黎叶儿让她帮忙的那件事看来是没办法了,慕绍卿刚刚被自己骂了一顿,现在肯定很生气,说不定还想着把自己给扔出去。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楼下也没有什么动静。就连何嫂来叫她吃晚饭,她和慕绍卿也是同往常一样相安无事,除了她老是忍不住偷偷看他。
“我脸上长了花吗?”慕绍卿动作为未变,声音平淡无波的对着餐桌另一头的人问道。
舒阮阮不明所以,“什么花?”
“既然没有花,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我才没有,你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舒阮阮鼓着脸狡辩,像一只愤怒的小松鼠。
慕绍卿抬头,“我给你约了医生,明天下午六点,放学之后乖乖等着龙二来接你,不要乱跑。”
医生?
舒阮阮想到了现在还没有喝完的中药,顿时面如菜色,该不会又给她开什么巨难吃的药吧?
“之前不是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吗,怎么又要看医生?”
“之前是因为舒小姐晕过去了,所以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这次是请了医生过来再给舒小姐你检查一次,看看之前的药有没有效果的。”
龙一对舒阮阮隐瞒道。
原来是这样。舒阮阮瞬间明白这次应该只是个回访而已,不会再给她开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了。
但是同时她却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只是个常规检查而已,到底有什么可心虚的。
不过这天晚上的药,舒阮阮喝的很痛快,没有再像之前一样,非要何嫂给她晾一会儿。
第二天下午,舒阮阮很自觉的放学就跟着龙二回了住宅,时间也刚刚好到六点。
本来以为就是个常规检查,没想到还要回答医生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舒阮阮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一直到问到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舒阮阮终于开始警惕起来,“医生,我小时候的经历和我身体情况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医生伸手轻压了一下眼镜框。
“哦,是这样的,不过有些情况从小时候就开始有了征兆,所以我才问的深入了一些,如果舒小姐觉得冒犯的话,也可以不回答。”
舒阮阮还是觉得怪怪的,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
等检查完,该问的叶问完,龙二才礼貌的将人给送了出去,不过没有马上回来,而是过了好一会儿。
舒阮阮以为龙二把人给送回家了,也没有多问。
慕绍卿直到夜深,舒阮阮已经快休息的时候,才带着龙一回了宅子。而往常已经离开的龙二,这会儿竟然还坐在客厅等着,不过这会让已经在房间里的舒阮阮并不知道。
“医生怎么说?”
慕绍卿脱下身上染着酒气的外套递给何嫂,将脖颈间束缚的领带给扯开一些,伸手捏了捏眉心。
龙二在看见慕绍卿进门的那一刻就站起了身,做好了慕绍卿询问的准备。
“舒小姐确实有亲密接触恐惧症,不过是后天才有的,医生推测应该是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刺激到了舒小姐,所以才导致她患了这种病。”
“小时候?什么事情?”
“医生也尝试问过了,不过舒小姐很警觉,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她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
“有治疗的办法吗?”
听两人的对话,原来龙一昨天告诉舒阮阮的普通检查,竟然是给她检查她身上的那种怪病的,只是不想让舒阮阮知道,所以才用了借口瞒着她。
“暂时还没有,医生说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病症,治疗方法还需要研究。不过他说,如果要治疗舒小姐的病,必须要知道病因才行。”
也就是说,必须要知道,舒阮阮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是舒阮阮现在不愿意说,治疗的办法就断在了这里。
慕绍卿表示知道了,让龙一和龙二都退了下去。
他回房间洗了澡,身上淡淡的酒气顺着水流消失,再出来的时候,又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慕绍卿,刚刚不适的模样也再看不见了。
脑子一清醒,便回忆起刚刚龙二说的话。
小时候的事,舒阮阮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碰见异性就会打人?而且还十分排斥被人问到这件事。
慕绍卿微微皱眉,将睡衣一套,便出门去了隔壁房间。
舒阮阮正准备睡觉,突然听见了敲门声,问了两句没有得到回应,以为是何嫂,便顶着睡意下床开了门。
不成想抬头便看见了一片蜜色的胸膛,顿时睡意也消了,脸色爆红的将视线移开。
“这么晚了,你找我干嘛?”
慕绍卿看着她微红的脸蛋挑眉,“进去说。”
说着不等舒阮阮同意,便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去,一点都不客气,舒阮阮那点小力气自然阻止不了他。
“喂,这是我的房间,你一个大男人,难道不知道不能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吗?”况且还是大晚上的,舒阮阮十分不悦。
“准确来说,这个房子的归属权都在我的手上,你真的要和我谈论这个房间归属权的问题?”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舒阮阮算是真正明白这句话的道理。
被慕绍卿霸占了房间唯一的凳子,舒阮阮只好重新的爬上了床,坐着看向没有一点不自在感的人。
“所以你到底要找我干嘛,我要准备睡觉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关于你的亲密接触恐惧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慕绍卿看着舒阮阮的眼睛,他的眼眸深邃,神色专注。
当他这样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注视着他眼睛的人好像能从他眼里看见一道旋涡,不断带着你深入,带着你沉沦,好像他无论你让你做什么你都会照办,无论让人回答什么,都不会有人能够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