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作者:乱花飞月      更新:2019-07-28 07:07      字数:4211

与方静住在一起,所有女人都采取退避三舍的想法,实在受不了她那不拘小节,每天坦胸露腹的衣着,严馨蕊与欧阳搬到楼上,方静则选了一处楼下位置,虽然挨于董志刚的情面,这个明显比她们都小的女孩,似乎并不领情。陆彤知道,那也是多年养成的一种不把别人当回事,玩世不恭的态度使然。

可是,如果不把她放在眼皮底下,谁能把握不会再重操旧业,又爬到别的男人床上。这不是对从业那种行业的鄙视,而是对已经变成职业化的从事这种行业的鄙视。作为男人的陆彤却也觉得她性格中的那股劲象极了当年在学校的脾气,但那是年轻的精力冲撞,急切期待被人认同的心理变化。

面对眼前这个女孩,他是不方便去做那个心理疏导员,这就要求严馨蕊与欧阳就要做出姐姐模样,一点一滴地改变她的生活习惯,从衣着到化妆,到如何做一个淑女,读少量的书是必要的,看些文化节目也是必要的,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却与别人更多碰撞更是必须的。

结果呢,所有人还是大失所望,这哪里是一个可改造的苗子,简值是社会的败类。

让她去看书,肯定选择是一些赤裸的**美女帅哥;让她化妆,就喜欢那种特别艳丽,专门能勾引男人的醒目色泽;穿衣服还算不错,给她买了几套家庭便装,也能让她弄出点勾人的味道。上厕所不关门,洗漱也对付,电视节目到是挺喜欢肥皂剧,让大家比较安心,但鬼哭狼嚎的乱叫,确实也大煞风景。

社会活动是最出彩的,严馨蕊与欧阳也参加几项瑜伽,健美运动,还有关于一些女性知识的讲座。方静坐在旁边酣然大睡,衣服敞开,下身短得惊艳,明摆着就是刺激社会小青年去招惹她。最怕遇到熟人,不知哪里就跑出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年轻人,上去就摸方静,大街道上一点也不顾虑形象,她到并不在意,脸上嘻嘻哈哈。弄得严格馨蕊与欧阳只得站在旁边发呆。

这哪里是她们教育方静,是这个女孩让她们人生多了不少见识,女人竟然还可以那么活着。

方静对他们三人的关系也是看不上眼,明明都不是正娶,却活得穷开心。两个女人喜欢同一个男人,却又躲躲闪闪,表现得扭扭捏捏。有时候看到早晨陆彤出门,两女送别,她都替两人着急,不是想亲吻吗?亲就亲呗,屋里也没别人,直到某一天,看到陆彤又走,严罄蕊与欧阳又一前一后,站着要送陆彤出门,方静上去就在陆彤脸上亲了—口,让三人都是惊呆了。

这事要是让董志刚知道,这算什么?陆彤却也没办法,只能硬劝两人,还是要主动轮流去多与她聊天,问候家里人,最好从她家里人找出突破口,让她有所收敛。

每天晚上,陆彤会照例进入秘密,研究每日“林地方略”的走势图,实在不懂,每天他都是照例相同的操作,也让公司的老琪与张静掌握的另两个法人户,也是如此每天操作。确实是一种非常枯燥无聊的手法,不过,想到未来可能会有的收益,能够实际目标,还得继续忍耐。

实际内心还是忐忑不安,如同在偷东西,就算筹集到资金,也让他觉得并不那么敞亮。

事情到了四个月后,所有仓位打得有七八成。李雪云欣喜地跑来告诉他一个消息:罗北城出事了。

出事当天,一切如常,罗北城的商户都纷纷收盘。打理自己的商铺,生意再不好过,却也要继续经营。突然,听到“轰隆”一声,有点象下雨前的打雷声,但那天却是一个晴朗天。人们如鸟兽四散,到处打听是什么声音。有人眼尖,已经最先看到,西南角最低层出现严重倾斜,窗户玻璃粉碎,整个六层楼向街道侧倒去,从上面纷纷落下大片的玻璃碎片,把下班的行人吓得玩命地往外逃。

在一楼门市是一家照相馆,已经有人在二楼上大呼救命,还听到几个女人孩子声音。照相馆的两旁是两家平时生意清淡的酒馆,不过正在饭口,还是跑出七八个人。还在人们以为震动已经结束,又是不断摇晃,泥水块也从楼上往下掉落。旁观人又是惊呼,对面几个楼也正有人好信地往外看。

有人已经快速报警,四周很快围进来一堆警车,却又不知如何处理,只得在远处观望。接着又听到“哧”的如撒气声,一股巨浪从楼里倾斜处如喷涌泉水,瞬间把整个街道弄成一片大河。求助人员把四周围住,街道封锁,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座危楼,从楼里救出一些脸上是血的男男女女,即时送到当地医院。

谁也不知道是地基问题,还是管道问题,左右都有问题。当天就有人已经向政府部门汇报。初步有了结果,问题出在管道质量问题,最先出现裂痕的是楼上某个主管道,但谁也没想到承重墙竟然没起到作用,瞬间连锁反应。送至医院的人里面,有一名老人死亡,另有多名妇女儿子受到不同程度的轻重伤,经济损失暂时无法估量。

听到这个消息,陆彤立刻记李雪云把准备好的申请资料,向政府申请。由于罗北城在最早施工中,偷工减料,劣质工程,从最早就有相关部门对质量持否定态度,经过罗北城员工汇报,从建成之晶起,管道不断修修补补,大量劣质材料已被暴露,凌飞地产仍然置之不顾,既不报道,又不修复,采用拖延方式,直到出现重大伤亡事故。

文件变要求对板房中出现的凌飞地产公司,同样的问题亦进行调查,当地动迁户多次反应,动迁款价格明升暗降,甚至动用强拆工具,连夜对部分已多年建造的工程,以违章建筑进行清理,对不动迁户使用暴力手段等等。相应照片与调查资料都夹在报告文件里。

此事惊动市高官及市长,连夜召开大会,对凌飞地产工程进行全部检查,并对相关责任人进行处理,凌飞地产有可能将被从此禁止参与在建筑方面的有关投资项目竞标。同时加入同润地产及其它一些本地地产公司,进入动迁新公司企业。

把凌飞地产清出d城,这是天意,不过,随后陆彤又有新烦恼的事,这些参与竞标的企业,规模都不很大,但与同润地产相比,要不人家有较强的经验积累,要不就是本地企业,任是哪一条算下来,他们一点也没占到便宜。在罗北城进入维修期间,板房动迁房工程实际上再次陷入等待与观望。

“那么,最好的情况是能够联合本地一家地产企业,又能帮助市里解决企业职工下岗问题,同时能够产生互补效应,这样等于同润就能够在板房问题上得到认可,也事实上由于咱们可能投入的资金量大,成为主导企业。”

李雪云到是异常兴奋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但事实上,我们目前没有那么大的资金量,何况给板房人动迁户,我不会做那个打白条的黑心开发商。”

陆彤当然清楚,就算如此,至少五个亿的资金,目前全算上也不够,而动迁一定要敢在冬天来临前结束,否则人员与大量的浪费更是无法估计的损失。本地企业,加上政府的一定支持,也不知二个亿。

他更清楚的,经过数月的建仓,目前那1.2亿的筹码,目前还处于亏损状态,如果现在清仓,更没有多少资金。目前处在一种比较尴尬的状态,凌飞地产有很强的资金实力,足可以顺利完成动迁,而要想让人家拿钱,却不让人家参与建筑,那绝对是奇葩的想法。让其参与,显然让民众恐惧,这条路几乎完全不可行。

在动迁款上,让陆彤这才发现,当初想得过于天真,原以为赶走凌飞地产后,同润就可顺利接手,慢慢等待资金到位,谁想到现在要求急迫,政府亦拿不出更多资金参与。目前资金缺口就算上董志刚全部的1.2亿,那家本地企业的八千万,还差近3亿,何况那1.2亿还在被套股票上。距离冬季还剩下三个月时间。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参与股票投资的1.2亿也不会拿到翻倍,最多能勉强到5个亿就算不错的。

“跟小刚说一声,在一个半月内,筹码就变现,这次机会不会错过,差点没事,但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到明年重新招标,恐怕就不是同润地产的事。”

在公司会议上,所有同学都感到可惜,如果一切按照董志刚所言,1.2亿最终变现,会变成近20亿,这要比动迁多少板房区的赢利还要赚钱,如此的买卖,怎么陆彤就非要钻牛角尖呢。

“不觉得从股市赚到的钱是自己的,而且这段时间,想到这笔钱,就觉得自己象小偷,来得太容易的钱,会让人睡不着觉。”

一个半月后,股市出现意外的大反弹,董志刚顺应市场趋势,迅速把股价原定的五个涨停,多提出一个,陆彤与他的同学同事,陆续在那天把持有的筹码清仓出局。赚到近八千万,加上联合企业,不过3个亿,缺口仍达到2个亿。

没想到算天算地,还是在资金上出现问题,陆彤几乎快要绝望。眼看到到嘴的肉却吃不到,又把那20个也仍掉了,他不知道下面还能做什么。如果去拖欠动迁费或工人工资,那也绝对不是他的所做所为,如果不拖欠,工程看来也只能暂停,等明年重新发标。

“还是让我找叔父,让他再借我们2个亿周转,待工程结束,给他一个好的交待,不就可以了吗?”

陆彤却也没法,只得点头,让她打电话去说。

那天电话打得很久,连他也没想到,严臻东也遇到资金紧张的时候,听说他们要借2亿参与板房动迁,开始还以为玩笑,后来听到严馨蕊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完,他也不由得感叹,目前能拿出来的不过1个亿,另外一个亿说什么也拿不出来。叔父没说那钱做什么用,显然也非常重要,能够临时给他的也只有这些。

不过,陆彤已非常惊喜,不管如何,剩下一个亿多少还可以向银行申请贷款。

没想到,尽管这是一项政府工程,但同润地产,包括那家本地企业,能够抵押到银行的,哪里够这么大数量,事实上贷款这条路就这样也没了希望。

“要不,把资金再投入股市,我强抢几个涨停,不就够了。”以前是1.2亿赚钱,现在4个亿规模大了,向上只要拉升不多,那一个亿就能到手。

陆彤当然明白,那只是小刚给自己的宽言,如此大的数量,又不引起尚志怀疑,否则有什么后果,他不敢乱想。看来,这一个亿不是少量,而是最后希望了。

严馨蕊也替他着急,却又为无能为力而忧心忡忡。到是这几天方静显得悠闲,大家都在忙事,她到没人管,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跑到街里玩,开始欧阳还能跟着几天,到后来见也没什么事,就有些放任自流。那天直到天黑渐晚,他们才发现方静没有回家,几个人吓坏了,这要是让董志刚知道,连个女孩都看不住,就乱了阵脚。

陆彤派出大家去大街上到处找,仍然也没音讯,在他们都绝望,感觉这女孩会不会遭到什么意外。第二天早晨,方静平安无事地自己走了回来,说昨天去网吧玩,竟然不知觉睡着了。这个孩子气的想法,没把大家给气死,又不能太怪罪,只剩下苦笑。

在大家都在焦虑不安,陆彤却意外收到远方贾娅楠的电话。问候他的工作如何,将来怎么发展,还有可能来俄罗斯等问题。听得陆彤有点上火,想放下电话,又不能,不放下,心里焦虑。到后来,只听贾娅楠在不停地说。

“到底遇到什么事,怎么不跟我说,不是在俄罗斯跟你说过,有任何事都一定要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