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馨蕊与欧阳第二天,拉手一起走进同润公司,张静露出惊讶,她不傻,陆彤没明说欧阳与他关系,却更让人猜疑期间的暧昧。所以,在严馨蕊带欧阳走进办公室,她就把这情况告诉陆彤。
远在莫斯科的陆彤只告诉张静,严馨蕊是总经理,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
陆彤不晓得以后会出现什么意外事,严馨蕊是一个聪明女孩,她不会拿欧阳的事做为他的把柄,让他对某些事让步吧。这种可能性就是存在,他也限于偏远,无能为力,只是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故,影响同润地产起步发展。
在莫斯科,陆彤又遇到麻烦。
孟凌菲告诉他,自己年龄也不小,父亲劝他早点完婚,她也准备回国,与闻华德举办婚礼。
虽然他们的婚事,陆彤以为是迟早的事,却在他准备要把同润地产的事,要与老肖及琢尔说明,无疑目前不适宜。他很高兴祝福孟凌菲与闻华德,为这对婚恋走得如此漫长而感慨,美女与财富本来是天地配,何况闻华德相貌也是一表人材,所以一脱再脱,与孟凌菲有关,也与她同老肖的过去回忆有关。
他也不会把自己往圣人方向去推,每个有情欲的男人都很自私,每个有情欲的女人也都很痴情,他们愿意用等待去照亮每一天,觉得生活如此才能够充实,反而所嫁非人,却是如入空洞。
对于闻华德,陆彤也只能算熟知,却达不到了解。即算在莫斯科这么久的来往,他还是无法猜测这个人的真实脾气,不太喜欢说话,喜欢把自己埋在每天的工作忙碌里,或者说,他不想与你交往,来莫斯科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在上海,那是一个有礼节,懂轻重,懂进退的人,与这种人交往无法深交,你猜不透他,他也不跟你谈论私事。
所以,总体来讲,闻华德的神秘,也是孟凌菲与老肖的云里雾里的情感一样,令人难捉摸。
孟凌菲与闻华德回国,琢尔分公司的业务暂时就交给陆彤管理。暂管,那不只是临时,也由于多年以来,陆彤一直在做任何挂职虚名一样,他也不太懂期间的业务往来,也不晓得,他们走后,自己能做些什么。所以,这个职位到不如说看大门的。
陆彤既然已经清楚,自己的职责就是看大门,对日常业务往来就更懒散管理,每天有酒喝酒,有肉吃肉。奥娜到是越来越忙碌,时常看到陆彤在那清闲饮酒,她会絮叨两句,虽然用的是俄语,但陆彤还是从她表情看得出,奥娜想起他的男人,也是整日没完没了地醉生梦死。
只有陆彤知道,现在只是休养生息,等哪天回到d城,会摇身一变,成为一位品牌地产公司经理,让那些曾冷落轻视的那些人,看到他“堕落”背后的能量。
其实,孟凌菲回国后,还是有人不断打来电话,询问他关心他,那就是刘惠玲。最初她只是询问一些孟凌菲与闻华德的事,到后来,就变成倾诉,没完没了说老肖每天加班,让她一个人留守空房。
陆彤不想听,但也不能躲避,整个琢尔公司就这么大,又是在异乡,他想躲都不知朝哪躲。于是,局面就变成,刘惠玲那面开始哭诉,陆彤这面则有一句说一句,到后来,接到电话,他把酒放在眼前,自顾自地边吃边听,边喝边听。心里为这个女人可惜,老肖竟然对过去如此牵肠挂肚,但他还是一个男人,身边没女人不会寂寞,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不去温存,整日在忙碌什么?
老肖的忙碌是陆彤所不知,但他却知道陆彤一直在做什么。他每次去莫斯科,都不只是单纯是了解琢尔业务发展,他还要会见一个人:刘子渊,琢尔第一大股东,刘惠玲的父亲。
这位始终在幕后的琢尔第一大股东,也只在老肖与刘惠玲结婚才仓促露过一次面的大老板,是一位俄籍华人。刘惠玲的母亲则是一位俄罗斯女人,所以刘惠玲身上带着较重的俄罗斯白种女人的魅力。
不是刘子渊不管琢尔业务,而是他大多数业务都在国外,对琢尔的事也就比较淡漠。原来在琢尔董事会,有任何事,他也只是远程走个程序,那是在闻华德公司未深入介入琢尔前。但目前情况出现变化,老肖替代他在琢尔的位置,加上新进股东不断染指琢尔,虽然并不担心这个公司的重要位置,但也不想给自己惹出麻烦。
所以,老肖每次去莫斯科,都是为了亲自与这位岳父大人汇报工作。
令老肖烦恼的事,这位岳父大人其实对琢尔冷淡程度远远超过他想象,简值是漠不关心,视若无睹一般,当自己就没有这家公司存在一样。每次汇报完毕,刘子渊会在他那间如圣殿的大别墅里盛情款待他一番,说的都是客套话,场面话,不时叮嘱肖兢文,一定要照料好他的女儿。
说这话,肖兢文以为是父亲的关心爱护,到是后来知道,刘子渊在俄罗斯不只与一个女人有染,甚至也有了六七个孩子,他就觉得这类话也都是在应付。这也是肖兢文一直奇怪,为什么让妻子刘惠玲一起陪同来俄,她却不愿意,而是宁可在家闲呆逛街的原因。
但另一件事,却让老肖开始担心。
每次去俄罗斯,那个叫贾楠的女人都为因为翻译工作,必须随行。几次他亲眼见到,刘子渊与贾楠亲密相间走到大别墅的花园绿萌间,时不时听到贾楠暴笑声音回荡,想来俩人并不只是相识那么简单,举手抬足,谁都能看出,刘子渊对这个中国女人的偏爱。
他是知道陆彤与贾楠关系密切,从孟凌菲嘴里也听到有关陆彤与贾楠在俄罗斯的一些宿夜不归、亲密往来的事。
男人逢场作戏,老肖并不以为意,只是陆彤的执着让他担心,如同一个吸毒人,其实是想远离,只是身不由已,已经被这个翻译弄得神魂颠倒。他们没有做什么伤害别人事,那只是陆彤的私生活,在他与陆彤误会加深之际,他也没有机会把这女人的事说得明白。
如此状态下,肖兢文也不知道,对待琢尔高层内部的事,是睁一眼闭一眼,还是认真却无人响应状态;对刘惠玲是更好更用情一些,还是维持那表面婚姻状态,另寻新欢;对陆彤是继续坦荡如离校那般,还是继续冷漠,等待一切迷雾散去再说。
人处于一种绝境似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处于一种尴尬的窘境,进门进不去,出来也出不来。象陆彤一样去混日子,但作为众人关注焦点,他又不得不做出典范,严格执行琢尔的规章制度。
他最羡慕的还是那个三股东严臻东,孤家寡人一个,每天喝点酒,饮杯清茶,逍遥自在,对闻华德在琢尔的事务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几次酒桌上,他都志气满满,要联手让闻华德公司不要过多插手琢尔各项业务,反而严臻东则是装得似懂非懂,满口答应,过后说忘记的态度,让肖兢文也兴趣索然。
d城同润地产,严馨蕊让欧阳坐在办公室的另一处桌前,告诉她,以后就给她当秘书,平时也没什么事,说起来多数工作她也只是临时担任,给出些主意,但大主意还是需要陆彤下结论。以后陆彤回来,你也帮他,事务上的事,跑一跑,也算是散心。
严馨蕊让欧阳学开车,说完就让张静进屋,把开车,还有一些秘书的培训课也一起报上。张静如果平时忙碌,就让韩婉如陪同。关心话,点滴汇成浓情,始终欧阳也不说话,说出几句,也只是感谢两字表达。
最后,严馨蕊说,以后就住在我那里,跟我讲讲陆彤小时候的一些事。
陆彤小时候的事,欧阳也只是听陆彤说过几句,能讲的也不过一夜就聊完,而如果继续让严馨蕊问下去,怕又要漏底。走出门外的欧阳一脸焦虑,张静给她出主意,严总其实无非找人陪伴、聊天,所谓听陆总的过去事,那也只是嘴上讲,不要太当真,如果到后来真没完没了,到时再请示陆彤。
与严馨蕊尽管只是一夜的交往,却让欧阳感慨,陆彤与她错失,其实又得一福。虽不能说严馨蕊大方大气,却也是豁达之人,不拘小节,更无宝贵鄙弃气。而自己当初与陆彤的交往则显得小家子气,虽然考虑角度不同,但做一个明整理通人情的妻子,才能让丈夫事业有成,家庭也自然兴旺。
想到未来能够有这样一个姐姐相伴,心境也变得开阔,虽然天豪的悲伤依旧,但也只能继续向前看,回头并不能带给别人什么,而好的生活状态,让朋友,父母安心,其实一切都非常简单。
转眼两个月过去,同润地产的业绩并不见起色,老琪与韩婉如变得焦急,虽然每月薪水也不少,或许是对未来抱得希望过大,过于急切,更令人未想到的是,运输再次出现问题,原料无法准时供应上来,甲方着急完工,说出不少对同润地产不满的风言风语。
水泥标号并不是大问题,但到了实际,却就在这个小问题上出现漏洞。当时市场并没有所谓的监理公司,实际上还是凭工工程方与原料方的信用来支撑,谁也不能说得太多,遇到事情又不得不互相推诿。工地上就出现多次打架斗殴事件,虽然也没酿成大事,却对同润地产的名声相当不利。
同行听说,如此小事都解决不好,哪敢把大工程包给同润,出了事,谁能承担责任。一件事惹出一堆麻烦,整个同润地产,瞬间从原来的高大上,变成骗子公司、无信用公司。
严馨蕊是不会让这种事情继续在d城被扩散,紧急召开会议,要求每个部门都要出一套可行方案,不许用套路,不许继续期满,更不允许工作态度散慢。她当然也有所指,老琪无法说,但对他老婆则不能纵容。每天花枝招展,出出进进,作为公关部门,怎么能任此类事件不管不顾,象是这事与她无关。
可是,真要她拉下脸去说,严馨蕊才发现非常困难,她没有处理过如此复杂的人情关系,不小心会引起其它人的猜疑,反而动摇曾经的初衷。不想做二流企业,想要从小做起,逐步做大做强,这些壮志凌云的话,放到现实的每天每夜,就变得特别容易被击碎。
严馨蕊只能看张静与李雪云,目光里是期待她们能够拿出一个好的主意,不至于让同润僵持在目前状态。
张静明白严总的意思,站起身面对老琪与韩婉如:同学关系是同学关系,但既然进入公司体制,就要把这层时刻忘记,陆总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这是公司发展最重要的一条。
最后,张静气愤地要求老琪,立刻让你老婆做出点事,否则这个公关部门经理,就换人。
老琪是一个不爱说话,又小肚鸡肠的人,会议上他满是点头同意,会后则又另一番态度,将来要孩子,怕老婆累,怕她受伤,一堆堵嘴的话,瞬间从他这个老实人说出。让人都对他这种泼皮样,十分反感。
王静香在旁边劝解,她的目的是最单纯,下岗失业,投奔同学,有口饭吃,老实工作。她总象是李雪云的影子,或许是在学校养成的习惯,如果别人知道,当初他们一起毕业,一起留到一个地方,甚至嫁人也是先后,下岗做生意竟然也同步,就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
以目前状态继续下去,陆彤回来会对同学都失望,别说老琪的梦想,就是张静离职所付出的努力,也白白辛苦。李雪云的话说得动情,同时也让老琪与韩婉如无话可驳,内部矛盾暂时有一定缓解。下面就是如何解决目前的项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