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后的第三天傍晚，文云楼迎来了第一波客人。

林心武作为引领者，与武祖新走在前面进入大厅，后面跟着八个人。一多半都是熟人，有三个生面孔。

我站在厅里迎接，笑道：老武，各位，欢迎欢迎，酒菜已备好，就等各位开口了。我一语双关，各位应该听得明白。虽然还有十几步远，我的语调也算和煦，但加了能量的语音却撞进了各位的耳朵中。想听不清楚都不行。

武祖新和几个熟人连忙紧走几步上来和我握手。武祖新道：洪总，打扰你了。不过我已经闻着菜香了。等不及喽。

是啊，等不及喽，太香了。何其恒，赵印池，朱庆义，陈友近，王桥海，就连三个陌生的，也都笑嘻嘻的同声附合。

我怎么听，他们的话也是双关的。似乎在说我们等不及要向你要好处了。我道：今天的酒菜管够，最好把你们撑着，紧打嗝了，说不出话来才好。

哈哈，有趣，有趣。洪总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咯。一个陌生人说道。

我正要说什么，吴祖新一指刚刚说话的那位，给我介绍道：这位是北军区副司令齐永。又一指旁边的两位陌生人，介绍道：这位是军委副秘书长严长喜。这位是总参6厅厅长彭晏。

我伸出手和三位握了握：欢迎欢迎。你们都是军人，等会要多喝几杯。

彭晏笑道：早就听说洪总这里菜好酒更好。我可是个酒虫。无酒不欢呐。

严长喜道：洪总，我可是个吃货，吃象可能有点难看。洪总，你可不要怪我呀。

丫的，这是明显打预防针。这帮家伙都不好惹。双关语说的噼里啪啦的。说的好听点，都是一帮吃了葡萄不吐葡萄皮的货。我道：既然是吃货嘛，吃相难看一点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形象不能毁喽。我也双关！

哈哈，哈哈，不会的，不会的。我可是吃货呀！严长喜大笑着随我向餐桌走去。

大厅里摆了两桌。我这桌加上林心武一共11人。另一桌有点远，相隔20多米，加上陈凤舞母子，也有11人。我这么摆放当然是有道理的。机会难得，我想让小年轻们也长长见知，但高声笑语又不会影响我这一桌。我这桌听不到那一桌在说些什么。而那一桌都是些什么人！耳聪目明的，再远也能听的清。

餐厅里本来就有只有两个服务员。临时又加了俩。我这一桌大家坐定后，就开始上菜。

第一道菜是两大盘三文鱼生鱼片。量很足，每盘有两斤。三文鱼并不稀奇，这帮人也不知吃过多少了。但每一片上都有一小片空间产的番茄片，那就绝无仅有。

我打开一坛子酒，三斤装的，立刻有人道：好香的酒！我把一坛子酒倒进两个酒壶中，拿起一个酒壶道：各位，这酒是我青云公司所产的青云酒，不对外售卖，只给有缘人享用。来，都斟满。说罢，为身旁的武祖新和赵印池斟满酒。

赵印池接过酒壶说：来，让我来。于是两个酒壶在餐桌上转了一圈。

我举起酒杯道：有话等会说，先干了这一杯。

没有反对者。大家一起干了。

好酒！严长喜伸出大拇指赞道：香醇棉厚，回味甘甜。有劲，不辣喉。比极品五粮液还要好上三成，不，五成！

齐永道：要我说这青云酒，口味有点像五粮液，但好的绝不止五成。你们感觉到了没有？肚子里面暖烘烘的。五粮液哪有这个效果？

众人皆点头附和。我暗笑。这就是普通五粮液加了几滴空间水，又储存了一段时间而已。当然，算算时间也有十几年了。

我招呼着：吃菜吃菜。先夹了一块生鱼片一口吃了。

众人也很斯文的夹起生鱼片，慢慢吃下。

不得了，太美味了。这真是三文鱼吗？武祖新很夸张。他应该听武涛说过的，不应该这么夸张。

众人吃完都咂咂嘴，咽口水。有的人还在夸奖，有的人却闷声大发财，不顾形象开始乱吃。夸夸其谈的人开始不干了。立刻加入争夺战。那速度，不把舌头咬下算是幸运。

我笑。这些人都是大佬级人物，一见到好东西，也完全变成了普通人。可见威严都是装出来的。那个人还没有两面？其实他们都有双重身份，一个是官面上的，一个是家族产业和人脉的实际统治者。

4斤三文鱼生鱼片一眨眼吃完。两个服务生没有让客人等着，在吃完最后一片的时候，立刻上桌两大盘热气腾腾的对虾。份量也是4斤。对虾是普通的大对虾，不是空间的。但它是用空间果汁加工的，所以奇香无比。

众人忘记了喝酒，完全不顾形象举起筷子夹住对虾，有的人放在嘴里去壳，却不成想，虾壳也是那么美味可口，干脆一口嚼了。那个吃相没法说。有的人放在手上去壳，看到同胖这个吃相，知道传说不假，于是也一口嚼了。吃的这个欢欣鼓舞，兴高采烈。饭桌上没有了闲话。只有咀嚼声。

20多米远的那一桌传来了嘻笑声。对我这一桌评头论足，指指点点。说是比我们第一次还要不堪。

对虾刚吃完，又上来一道热菜：冬瓜杯。这个冬瓜杯有点大，像饭碗一般，里面的肉蛋份量超过四两，每人一杯。里面有一个鹌鹑蛋，一颗肉丸子，二块羊排，二片小油菜，十条小银鱼，三条粉丝。非常好看。也是奇香扑鼻。

众人不发一声，拿起勺子就吃。几口下肚后，有人熬不住了，终于发声，太想发声了：太好吃了。太好吃了！于是连装菜的冬瓜也毫不留情地吃进肚中。

第四道菜：酱牛肉，不，是酱猪肉。严格的说，是用酱牛肉的烧法烧的野猪肉。只是加了点空间果汁。这回份量加倍，两大盘8斤重。冒着热气，还是那种奇香。

众人也不说话。也不问是什么东西。继续猛吃。赵印池吃的有点噎住了。缓了一会儿，说道：这哪像是酱牛肉，简直比酱牛肉好吃一百倍。众人一边吃着，一边点头。

不多一会，8斤肉又报销了。众人这才想起口干，又猛灌了一杯酒。

知道众人口干。第五道菜就是一碗汤。龙虾汤。汤中龙虾肉二两，鲍鱼片二两，五段芦笋，五片白菇。清清爽爽，香气扑鼻。尝一口，鲜甜无比。

一桌子人都陶醉了。

算一算五道菜吃完，平均每个人都吃了两斤4两。我几乎都在喝酒，吃了一个冬瓜杯，吃了一碗龙虾汤，其它没吃几筷。有的人开始吃撑了。有的人在揉肚子，有的人在打饱嗝。吃的速度降了下来。只有林心武还在不紧不慢的吃着。这货今天表现的还不错，没有争抢。还算给我撑了点面子。

我也不管众人是否还吃得下。给服务生打了个眼色，继续上菜。第六道菜是大西洋银鳕。每人二块四两。烤的两面金黄，浇上番茄汁。热腾腾的端上桌，香味袭人，就是吃撑了的人也会流口水。

这么诱人。有人忍不住吃了几口。有人吃了一半。何其恒苦笑道：洪总，吃撑了，能不能打包？

我微笑道：何总，我也不瞒你，如果冷了，就没这个味了。你还是现场吃了的好。

何其恒也只好摊摊手耸耸肩。不允许打包。没有打包的可能。

严长喜道：吃饱了，就先歇歇，正好说点事。然后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洪总，能不能求你点事？

正戏来了。我道：有事就说。我若能做的，就办。要是不能做的，那就请原谅了。

哈哈，这件事对洪总来说，那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的。

我不声不响，不为所动。

严长喜只好接着道：我们想请洪总为我军培养一批骨干。就是那个能深入敌群斩首的那种。

做不到。我没好气地回道。心想果然是这个。

彭晏打圆场道：其实我们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比特种兵那个高一点就行。

既然要求不高，你们自己培养不就行了。

彭晏苦笑。

严长喜道：为国家培养特殊人才也是我们的共同责任吗。洪总，你在这方面能力大。多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吗。

武祖新听严长喜这么说，心里有点不安。连忙打眼色。

哦，照你这么说，能力越大的人，干的活就应该越多咯？

严长喜无法后退，想让我干活，只能硬顶着：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古人都说，能者多劳嘛！心中道，我就是干斗嘴这行的。你不就是武功高点吗，难道我还斗不过你这个小毛孩子。

哈哈，那么严长官，这里就有个问题了。能力大小有标准吗？

吴祖新，赵印池等人听我都叫出严长官了，心道不妙，赶紧想出来打圆场。不过听我后面又心平气和地提出问题来，才把想要各退一步的话收了回去。

严长喜道：当然有喽。一是看他做什么事，二是看他做的结果。对国家，对人民有多大的贡献。

看来严长官是相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的。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个标准，是质的标准，不是量的标准。你有定量的标准吗？国家有这方面的定量标准吗？

严长喜傻了眼。心道，好像有几个标准，比如对有功人员的奖励标准，对科技贡献者的奖励标准。不过，都说不出口，因为这个真不是严格的定量标准。对干部提拔等等就更难说有量的标准了。

见严长喜等人都不说话。我道：既然没有严格的定量标准，那就是放大炮说空话。因为没法具体操作，没法让人信服。所以才会到处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才会养成一些人高高在上，发布命令，让人做这做那，把人家当奴隶看待。也难怪有许多资本外流呢。

我说的够露骨，够强硬，很强势。赵印池等人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说崩了。武祖新连忙道：洪总，你别生气。严付秘书长绝不是这个意思。把你供起来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这样，那样？哈哈，别生气。别生气。

我怎么会放过：那要问问严长官有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绝对没有。严长喜摆手道。洪总，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个人的得失应该放在第二位。当然，我承认我们缺少定量的标准。这也的确是个大问题。不过，眼下我们不是还没有定量的标准吗。

我毫不客气：没有标准，就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把事情办了？这是军阀作风。是暴政。还是计划高于变化的那一套吗！哪有一点为人民服务的做派。我正想拿个人做法呢。你撞上枪口上了，对不住了，算你倒霉。

哈哈，洪总，你别这么大火气吗，这不是在商量吗？严长喜见我口气不善，只好退了一步。

哦，这是在商量啊，我怎么没听出来呢。上回有个朱司令，这回有个严长官，哈哈，真是好商量啊。

赵印池突然一板脸色，向严长喜摆了摆手，严肃的说道：凡事就应该好好商量。洪总对我们国家的贡献已经够大的了。我们不能要求洪总再为我们做些什么，这是最高指示。我们的党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有困难，我们帮助解决。人民有希望，我们帮助实现。而不是高高在上，让人民做这做那。我们不能把我党的意愿强加给人民。我党只是广大人民群众中的一部分，与其他群众团体在许多方面是对等的。洪总说的对，合作只有两个条件，一是你情我愿。二是对等互利。所以我们要求别人做什么的时候，就应该拿出自己的诚意来。严副秘书长，你们有什么对等的条件吗？

赵大官人毕竟是高级干部，最近还升了一级，有水平，更有气势。是个救火的好队长。当然，也有一个唱红脸唱，一个唱白脸之嫌。但总的说，还算让我满意。

齐永道：赵总（副总理级），我们是这么商定的，由洪总出任集训队长，领少将衔。

洪总早就是少将。你也说的出口。赵印池没给面子。

我也想给个中将呀。可我没这个权利。齐永犟嘴道。

赵印池摇摇头。与武祖新，何其恒等人交换了眼色后，对我说道：洪总，军中的这件事的确很重要。你有什么条件可以说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就给办。

我无法推脱了，我心道：这肯定是上面都商量好的。如果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好处，那就干。能做个奸商也不错，反正是为国家谋利吗，这项大红帽子挂在前面，自己也能捞点好处不是，这都是政绩呀。如果不行，那就搞个对等互利的合同。反正也不吃亏。每个人碗里的还不都是国家的。

是的，赵印池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你看洪总卖矿石卖石油赚了许多钱，不是投进了儿童城科技城中了吗？还不是在国家这个大盆子里！见我沉吟半天不说话，赵印池道：洪总，你就给个痛快话，如果能办成，我们也没白来一趟。当然，我们真的不是白来一趟，我们吃了许多好东西，平生未见的好东西。可见洪总的为人。谢谢啦。

我挠挠头苦笑道：老话说的好啊，枪打出头鸟，谁让我钱多人傻呢。赵总，看在你的面上，合作可以。我的条件也不多，就一个，那就是给我一个训练场地。租用也行。最好是大点的海岛，能建大型码头的那种。当然训练的人数是有限制的。不能超过300人。时间吗，五年内。我的资源也是有限的。请你们谅解。

赵印池呵呵笑道：一个海岛，这个应该没问题。只是才300人，还要五年时间，这个是不是...？

赵总啊，如果这样也不行，那你就只有另请高明喽。

好吧好吧，知道这个不容易。那你看第一期多少人？

来个50人吧。要健硕一点的。

女子也行吗？

我呆了呆，皱了皱眉头，想想女子也有它的特殊作用，道：你要送几个来？

1/10吧，五个。

那行。

女子有什么条件吗？齐永问。

心胸开阔一点的。能团结人的。

明白了。

我道：丑话说到前头。不听话的我可要退回。另外训练结束后，每个人的水平可能不一样。

这个没有问题。齐永道。看来齐永是具体操作人和接收者。

赵印池道：好啦，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洪总，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其他需要准备些什么，你也可以说说。

我想了想，道：给我也来一个海军军衔吧，能够指挥几艘军舰的那种。

众人想了想，然后都点头同意。赵印池笑道：这个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