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天的比试,景澄秋果然不负众望地成为了第五名,这样一来温断觉得也不算埋没了他的本事。而景澄秋却觉得更加委屈了,前四名里至少有两个人他并不放在眼里,可他却只能屈居第五。
他本不打算答应那个合作的,可是现在,他愿意了。
温断等四人的比试算是整场武林大会的重头戏了,三大帮的帮主和各家族的家主都坐在台下观战。这次用的是车轮战的方式,通过抓阄选出先比试的两个人,胜者则留在台上继续和下一个人比试,最终获胜留在台上的人便是这次大会的第一名。
然而就在比试开始之前,台下却突然有人喊着方初严的名字站了出来。
“方初严,方帮主。”来人声音洪亮,语气中却带着些讥讽,“之前安排了那么多不公平的比赛,现在玩车轮战有什么用?”
方初严并没有气恼,反倒从帮主们坐的观战台上站起来,走到了比武台上。
“这位小兄弟,不知此话何意,方某若是有任何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小兄弟海涵。”
在比武台后边等着的温断看到眼前的情况先是一愣,然后便跟着紧张了起来。因为那个正在骂方初严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温断很赏识的景澄秋。
对方初严这番客套话,台下其他等着看比试的人都很受用,纷纷交耳称赞这七弦帮主真是谦逊有礼。然而景澄秋却并不吃这一套,他冷笑了一声,“呵,方帮主这面子功夫做得可真足。”
他纵身一跃,也跳到了比武台上,面向台下众多看热闹的江湖同道,他深吸了一口气。“诸位,在下,景澄秋。之前的比赛中从未同三大家族的人交手,我相信大家也发现了,三大家族派来的人实力弱得很,同他们比试的人也都弱得厉害,而我们这些有真功夫但却没背景的人,则从比赛开始就互相对战,自相残杀。若是从一开始就这样车轮战,恐怕三大家族的那些人早就被淘汰了。”
台下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这种事情怎么会没人发现,只不过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是十几年还是二十几年都没人记得清了,大家早就默认了这种比赛方式。
“小兄弟说笑了。”方初严的情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仍旧保持着温和有礼的神色,“既是各家族派来的代表,实力怎么会差,更何况前四名里也有两位是阁下口中所说的无背景的人,小兄弟,切莫因为对比试结果不满意便搞砸了这次大会。”
这便是每年武林大会的高明之处。
每年来参会的人中武功高的不在少数,这些人的水平也总会有高有低,把这些人圈定在一个范围内比试,最后一定会有一两名脱颖而出。因而每年的前几名并非都是各大家族的人,这样一来显得比赛客观公正,也省的再耍其他见不得人的手段。
而那些武功超群的人往往有自己的傲气,他们很少去依附投靠武林中的家族,因为他们觉得既然自己有真本事,那总能在武林大会上名动江湖。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哪怕进了前二十名,张榜公示,过不了几年也会被人们所淡忘。
为了所谓的气度和江湖人的风骨,从来没有人真的在武林大会上指责比试的公平性。景澄秋也知道,今日这么一闹,就算能够得到不少人的应和,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毁了,别人会把他当作输不起的小丑,不顾大局的蠢材来看。
可是没关系,我要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