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为什么还要去面试？就想体验一下面试的感觉？”
还是说……杜羽心里怀疑，会不会是芳芳找不到能让自己给她拍套写真的好理由，只能假借这种方式。如果真是这样，那倒也没有拆穿她的必要，怎么说人家都很不好意思了。
“也不是，”芳芳又拼命摇摇脑袋：“我是在担心晓娜。”
总算说出了实情，尽管杜羽不是很理解这句话。
“担心晓娜？是要去现场帮她加油鼓励吗？”
结果可想而知，芳芳第三次冲着自己摇头：“不是，是我怕这家公司不可靠，害怕晓娜受委屈。”
聊到这里，芳芳说明了自己的意图，杜羽也才从“一脸懵逼”进阶到了“掌握情况”。
芳芳的出发点是相当好的，但是杜羽还有些话要问：“你为什么觉得晓娜要面试的这家公司不一定靠谱？”
“直觉。”
说来杜羽此前还没有了解得如此详细，只知道晓娜要去应聘某家内衣公司的内衣模特，却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家，更不知道那家公司的风评如何。
“能告诉我是哪一家吗？兴许我有些了解，能提供点儿建议。”
只可惜：“不知道，晓娜她也没说，就说是她朋友介绍的。”
“这样啊……”
最后一团迷雾不能解开，杜羽也没办法做出自己的判断。
不过既然芳芳是出于保护晓娜的目的，那么自己这么个当店主的也不能不帮助。虽说现在立马就要在自己的公寓里拍内衣写真，还是有点儿不靠谱。
“店主我们要开始拍了吗？三天后的星期六我们就要去应聘了，到时必须要有照片。”
难怪晓娜这两天催得那么急，原来面试时间离得这么近……如果说芳芳执意要陪晓娜去的话，还真是不今天拍不行。
“对了！今天不是该你上班的吗！”
这一回芳芳总算点了点头：“我中午和梦云店主请假了，她安排了晓沐接替我的班。”
杜羽刚要应“哦”，又觉得不对劲：“晓沐？晓沐她不是要和林泽约……他们两个不是要出去？”
“那可能他们的计划泡汤了。”
芳芳说得平平淡淡，言语中丝毫没有歉意。只有杜羽替林泽感到惋惜，他们的约会肯定是不能如愿以偿了。
接下来杜羽不得不面对一个严肃的问题：“我们继续聊正事吧？刚才也说了，我的妹妹莜在家，拍内衣写真不是很适合。但是如果你真打算现在就在这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要看拍什么主题的。”
“店主你不是说过，我合适的风格是甜美可爱的萝莉风？”
“对。”
“那你的衣服呢？”
杜羽话音刚落，芳芳就开始脱衣服。这一言不合就对衣服“下手”的习惯，几个女生还真是一模一样。
不过杜羽没有制止，反正芳芳是最不用担心会做出奇怪事情的那一个。
事实也确实如此——芳芳脱掉上半身的短袖衬衫的时候，杜羽就看出个大概了，等到芳芳把下半身的短裙也褪去时，结果相当明了：芳芳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系的少女连体泳装，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那一种。
不得不说，就这么随意看一眼，都觉得泳装与芳芳很搭配，十分的可爱。
“你不要告诉我，你今天一整天这么穿着上班和上课啊？”
回答出人意料：“嗯，我从出门时就这么穿了，很方便。”
现在这样是很方便，不对杜羽对这种外出的穿法还是感觉难以接受，当然芳芳习惯得了，自己也无话可说。
“只是，这是泳衣，不算内衣吧？”
“店主你说过我不适合太性感的。”
杜羽仔细一想，是说过这样的话。
“也是，反正现在都流行泳衣用内衣的风格，内衣用泳衣的风格，我觉得可以。”
面对不同的“模特”，杜羽的要求也不一样。自己创作时肯定服装要合乎自己的审美，只是像芳芳和晓娜这种，最主要的还是得她们满意。
当然芳芳身上的这套泳衣还有一个好处——杜羽觉得比起内衣要更合适在自己的公寓拍，至少被莜看见了也问题不大。
“行，这套没问题，我去拿相机。”
所谓“速战速决”，又要赶着修片，又要赶紧结束与芳芳这尴尬的相处，杜羽还是决定抓紧时间的好。
“用不用找些样片先给你参考下动作？”
这一提议遭到了芳芳的拒绝：“不用，我昨晚在家研究过了。”
“好！”
拒绝反而让杜羽感到轻松，像拍摄人像这种事情，一定是模特要“有备而来”是最好的。
一不小心就从黄昏拍到了日落，回过神来时，杜羽的内存卡近乎是要拍满了。
“店主，还要继续吗？”
芳芳观察到杜羽举起相机的动作明显有点儿放缓了，随口问道。
“如果只是为了陪晓娜去面试的话，我觉得有随便几张照片都够用了。现在我们拍了有几百张，即使按照最高要求来看，也能修出至少二三十张成片。”
杜羽说着对视了芳芳一眼，不禁赞叹：“晓娜那天的表现就很让我惊喜了，没想到你比她还更适合当平面模特。”
“我是不会上钩的。”
然而芳芳再度误会了杜羽的好意。
“嗯？什么上不上钩？我只是由衷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已，动作很到位，表情也不错，加上本身的萝莉属性就是个绝妙的加分项，我可不是在奉承你。再说了，店主没有奉承店员的必要吧？”
“是的……”
芳芳虽然面不改色，但是语调稍微害羞和温柔了些：“也有店主的功劳，专心引导我拍照，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杜羽心情复杂：“所以说为什么拍片就得做过分的事情呢？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奇怪的惯性思维，身为摄影的我还是要纠正你一下。”
芳芳没有吭声，只是趁杜羽不注意点了下头。
“需要看下我相机确认下刚才的成果吗？”
为了真正让芳芳放心，杜羽决定交出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