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
叶云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安全局的人朝他逼近。为首的独眼男冷笑了一声,举起手臂,示意他们直接动手。
“你们安全局的人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面对步步逼近的几人,叶云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用冷冽的眼神震退了其中的蘑菇头少女。
少女嘤嘤了几声,退身到了独眼男的身后,开始喋喋不休:“为什么这么凶恶的看着我,你作为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这样看着女生?你知不知道这样是不绅士的行为?一个男孩子如果不绅士的话,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在场的人包括叶云在内,都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拿胶带粘住她不停在动的嘴巴。
银发男伸手将蘑菇头少女拽到自己的身后,并且用手比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蘑菇头少女委屈着脸,咬着唇瓣,最后停了下来。
独眼男咳嗽几声,对着叶云一脸严肃道:“叶云,就算你怎么说,这个——”
他拉长了话,单手从西服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根纯黑色的羽毛。
叶云看后一怔,那是鹰脸人的羽毛,从它身上落下来的,正巧被留心的他给捡走了。
怎么羽毛现在在独眼男的手里?
没等叶云开口,独眼男抢先道:“这羽毛你总认识吧?”
叶云回过神,双眼重新聚焦在独眼男的身上。他动了两下嘴唇,结果就被独眼男给扭曲解读道:“叶云,你不用想着狡辩,说什么这羽毛你根本就不认识之类的话。”
独眼男冷嘁了一声,语气比刚刚还要冰冷:“医院的监控录像显示,这羽毛确确实实是从你的身上掉下来的。”
“嗯。”
简单的一个回答令独眼男有些错愕,这么轻松就承认了?这家伙到底是看不起他,还是真的无所畏惧……
独眼男眉头一拧,将装有羽毛的塑料封口袋收进了衣兜里,“很好,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和我们一起去局里吧!”
说着,他转过身,单手扬起,示意手下直接行动。
叶云没有反抗,准备跟着那几人上车。周围的人见状,不由得议论纷纷,谈论的话正巧被快要走进教学楼里的赵小雅给听了进去。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安全局的人来抓叶云了。”
“好可怕,安全局来了一帮人,也不知道叶云犯了什么错。”
“不太清楚,但总归肯定是犯错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大清早的带走他?还弄得这么大的阵仗……”
两个女生一边从赵小雅的身边走过,一边私聊到。
赵小雅脚步一顿,面色霎时一白,等回过神时,眼前的那两个女生已经走进了教学楼里。
她想也没有想,直接就冲了过去,伸手拽住了其中一个女生的胳膊,慌乱道:“叶……云……云同学被……被安全……安全局给抓走了?!”
两个女生先是一愣,随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冲着赵小雅一起点头。
“那……那他……现在……现在在哪里?”赵小雅追问。
“刚刚还在校门口,不过现在就不知道了,也许已经被带走了?”其中一个女生回答。
听到叶云很有可能被带走,赵小雅急了,她松开手转身就要朝校门口奔去时,眼前一道巨大的阴影从头顶处盖了过来。
抬眸一看,是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这是柳淑华刻意安排的。
“小姐,你要去哪里?”一个保镖问到。
赵小雅往后缩了一下,本能地想要远离他们,然而她现在就像只无助的小白兔,根本没有人会出手带走她。
毕竟,这是他们家自己安排的保镖,况且就算有人出手,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赵小雅的心里很是紧促不安,她现在很想去见见叶云,并且问问安全局的人为什么要把他带走。
可是在没有摆脱这两个保镖之前,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去找叶云的机会。
见赵小雅一直没有说话,面容有些苍白,额上带着冷汗,原先那个说话的保镖以为是自己口气太重了,吓到了她。于是这次,他放温柔了声线,继续问到:“小姐,你怎么了吗?”
“我……我……我想要……上个洗手间。”
说罢,赵小雅转过身,深吸了一大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没那么紧张道:“你们,不许跟着我!”
近似命令的口吻微微怔住了两个保镖,他们都有些意外,这还是原先那个柔弱到不行的赵小雅吗?
赵小雅趁两人出神之际,快步溜走了,她跑到教学楼的后门,故意绕开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在跑了半条街后,她终于在校园的正门,看到了那辆来自安全局的车。
透过车窗玻璃,赵小雅见到了坐在后排座位的叶云,他的身边坐着好几个人,似乎都是安排看管他的手下。
眼看着车子发动,就要疾驰而去时,赵小雅顿了顿,冲了过去。
可刚迈开腿,那车子就从她的眼前驶过,“嗖”地一声,消失在了街道口。
叶云就这么和她错过了。
赵小雅站在原地,面色怔然,本是清澈灵动的双眸此刻就像是失去了焦距的功能,空洞地望着车子驶去的方向。
……
……
审问室的光线昏暗,只在顶上留了一盏白炽灯,室内的温度相比外面要低得多,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件好事。
叶云坐在铁质的椅子上,面容冷淡,毫无一点波澜。
一分钟过去,独眼男从外面走了进来,“砰”地一声带上了门。
叶云缓缓抬眼,看了一眼独眼男,他板着一张脸,目光紧盯着自己。
独眼男坐在叶云的对面,将那装有鹰脸人羽毛的塑料袋给拍在了桌面,他问到:“叶云,这羽毛,你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叶云冷眼轻扫桌面,淡淡笑道:“捡的。”
“捡的?你就正巧捡到它的羽毛?”
“嗯。”
简单的回应再次激怒了独眼男,他握紧拳头,高高扬起,在桌子上怒锤了一下。
重击之后,木桌直接被击出了一个洞,几缕白烟从他的指间缓缓散开,可想而知这一击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你在哪里捡的?”
“地上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