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张恒只觉的一股莫名的寒意出现在自己的心中,仿佛下一刻,死亡便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一般。
张恒神色难看,目光四周扫视,却硬是没有发现程余忍的踪迹,好似程余忍就这般隔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一般。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张恒连忙扭头向背后看去,仍是静静无人。
“呼……”
四周无人,张恒还以为程余忍逃了,不由扭过头,却正好与一双眼睛对上,淡漠而又阴冷,却是程余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张恒的面前。
张恒不由发出一声惊叫,持剑就要刺去,只是剑还没刺去,一只手掌在自己眼前忽的放大,最终直接印在自己的眉心上,张恒只觉的头颅一痛,便再没有了一丝意识。
看着瘫倒在地已经没有声息的张恒,程余忍不发一言,缓步而下,一声声惨叫声接连响起,整座飞羽楼都弥漫着一股莫名的血腥。
半个时辰之后,程余忍一袭白衣出现在飞羽楼的亭台之上,俯瞰着下方已经渐渐清晰的城墙,丝丝的血迹在脚下蔓延,任谁也无法想象的到,程余忍竟然凭借一人之力,将同行六十余人全部诛杀。
这是那些世家子弟绝对想象不到的场景。
站在亭台之上,感觉远方吹来的冷风,程余忍手掌一招,一枚令牌浮现在手中,手中法力一锤使,一只仙鹤便出现在飞羽楼的上空。
程余忍脚步一踏楼板,顿时跃起,只瞬间便落在仙鹤之上。
仙鹤一声长呤,修长的翅膀猛的一拍,向着下方渐渐清晰的城墙便飞了过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等程余忍身影消失不久,数道被黑雾在这的浮舟从远处向这边飞来,浮舟上面站着不少人,统一血红色的衣衫,这些人,便是断魂宗的弟子。
飞驰而来的浮舟在飞羽楼百丈之前停了下来,浮舟里面的人看着悬浮在空中飞羽楼。
这些人中,为首的一名乃是身穿黑色衣服青年,浑身散发着十分晦暗的气息,修为大概有练气九重巅峰的样子。
“怎么回事?”
青年看着前方一点动静没有的飞羽楼,不由直皱了一下眉头。
此次他是奉宗门命令而来,过来详装进攻一番便撤退,但飞羽楼内诡异的场景让他心中十分警惕。
对于此行的目的,他是非常的疑惑,不知宗门是搞什么鬼,为何要这样做,本来他是不知道原因的,最后还是宗内长老悄悄告知这才知道原来是沧澜剑宗要杀一人,要他们出些力气,据说宗内某位长老收了很大的好处才答应的。
还没等这位青年搞清楚状况,一位身穿血红色袍的男子有些慌乱的跑了过来,神色十分惊骇。
“不好了,不好了……”
来人一边跑,一边大声的说道。
“怎么回事?”
青年皱紧眉头,心中也是感觉到一丝不妙。
“全死了,里面的人全死了。”
男子慌乱的开口,神色惊慌。
青年也是感觉到不妙,迅速赶到飞羽楼中,当看到满地的血腥与滚落的人头的时候青年脸色顿时难看了很多。
“现在怎么办?”
旁边一位男子低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撤,迅速回去,将此事禀报。”,青年咬着牙说道,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随着青年话语一落,浮舟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匹炼向着远方便飞遁离开,独留着一楼阁在空中漂浮,向着四周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
燕国的皇都,便是燕国大名鼎鼎的燕京。
它是燕国最大的城池,是燕国经济,文化,政治的中心,每年来往此处的人络绎不绝,是真正繁华之所。
整座燕京城,被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地带,这四个地带,单轮市价最高的却是东城区,因为皇宫不仅位于此处,而且达官贵族,侯爷,公主,基本都是居于此。
这里的房屋不仅高大,而且常有官兵巡逻,治安环境极好,来往的行人,都是锦衣华服。
就在这几乎寸土寸金的东城区,有一座巨大的宅院—赵宅。
这所宅院的占地面积十分巨大,在这寸土寸金的东城区,是十分罕见的事情。
这所主人赵家,据传说乃是仙人的后代,当然,这些都不足考量了,但每一个赵家家主与当今圣上都有密切的关系,这却是真的,这也让一些想打赵家主意的人止住了内心的想法。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在赵府的下人,自然也是趾高气昂的。
赵兴,便是赵府看门的管事,每天其都会早早的起床,搬一个小板凳坐在大门榕树下。
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想见家主,这些人,很多都是显贵,但面对他赵兴,都得恭恭敬敬的,久而久之,赵兴就感觉,这些人也不过如此,慢慢的,也多了几分气派。
因为每日要拜访的人很多,赵兴便规定一些拜访者必须携带礼物,这些礼物,多是金银钱财之类,至于这些礼物的流向,最终都会落入到赵兴的腰包。
当然,这些只是面对那些官职较小,或者不怎么出名的人物,对于真正大人物的拜访,赵兴还是表现的很好。
这一日,赵兴一大早就搬了一个长板凳来到榕树下乘凉,嘴里哼着小曲,想着昨日自家小妾的精心服侍,心里美美的。
便在赵兴坐在板凳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缓缓走来,当看到那牌匾上大大的“赵府”的时候,不由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赵府吗?”
青年看着宅院,对着赵兴轻声问道。
昏昏欲睡中,赵兴被惊醒了,有着起床气的赵兴心情有些不好,不由抬头,当看到来人穿着似乎很一般,脾气顿时上来了,翘着二郎腿,冷冷的说道:“你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你知道刚刚你赵大爷好不容易才睡着,你将我惊醒,你知道这其中的后果吗?”
赵兴站了起来,大声的训斥着。
青年眉头微皱,淡漠的目光微微瞅了此人一眼,沉默良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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