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
「现在出了一个眼镜蛇在沙漠里称霸,五大势力都臣服在它之下。甚至,半月前官长大人们还请求了军队过来镇压,可那些个军人们几乎都是有去无回。
在那场仗之后,眼镜蛇可说是直接成了划地为王的土霸王,对于国王陛下毫不尊重,也不惧谁人来挑战他们。」
「原来如此,难怪这一路上即便我们进了村落,也几乎没有什么人家在。」
「眼镜蛇会定期来要我们上缴银币、药材、粮食等等,在那半月前的胜利没多久,那蛇王果然就开始自立为王,还吩咐人送女子进他们的蛇窝里……如果我们不愿,就会受到惩罚,所以有很多沙漠外围村落的人开始偷偷逃离。」
「这眼镜蛇的行径如此恶劣,姥姥妳怎么没有走?」
老妪摇了摇头,「我也想带着莫妮尔走呀,可我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姑娘,能走去哪儿?怕是没走多远就会被抓回来。
而且,从眼镜蛇发现村民开始在逃离这沙漠区域,他们就派人出来各个村落巡视……只要被抓到逃走的人,便是全家都被送进去更里处、更靠近沙漠的村落之中。
男的会被抓去做苦力,直到被压榨至死,女子则沦为女奴或是玩物……曾经有一些人看不过眼而出面反抗,眼镜蛇抓到他们不久,就安排了几场所谓的竞技赛。
那竞技赛说得好听是给他们最后一次保命的机会,可实际上那些反抗的人在上场前已被虐待得狠,他们在被抓到上场期间也未有过什么吃喝,就这样对上了虎、狼或者是凶恶的大狗,怎可能有活命机会。
又或者被抓到的人中有武艺高强的,竞技赛中便是安排那些人互相残杀,然后,再把最后活下来的人抓去喂给蛇王的宠物。
甚至他们为了要杀鸡儆猴,还会强压着我们这些村民去围观竞技赛……要我们去看那些人是怎么被狼、狗或者老虎给咬死。
我真是想不透那样的血腥有什么有趣的,只能说他们真的是丧心病狂的一群。」
「嗯……」
夜承影觑了眼萧鸣鸿,萧鸣鸿的眉眼自进这屋以来都是沉沉的,而且他的右手食指不知为何,一直横搭在鼻子下方。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老妪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对了,既然你们是外地来的,你们三个在来的路上,没有被人给盯上吧?」
夜承影扬了扬眉,看了眼修苒。
修苒温声道:「姥姥,外地人进来这处,不被盯上有些难吧……不过我们不会让妳为难的。」
「这、这也是。
不过,妳们既然是外地人,就赶快离开这里,我们这儿已经是够惨的了,你们就别再掺和进来……哎……我可怜的莫妮尔……」老妪又开始擦起了眼泪来。
夜承影抓住了老妪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道:「姥姥,妳晓得莫妮尔是被送进去做什么的吗?」
老妪看了看夜承影,眼眶子里溢出的泪水是怎么也停不下来,并且还愈擦愈多。
「姥姥,不瞒妳说,我们就是为了她而特地到这儿走这一趟的。」
老妪不解地皱着眉头问道:「为了莫妮尔……?」她猛地反抓住夜承影的手道:「妳、妳是胡尔达找来的救兵?」
她泪眼婆娑地看了看眼前的三张面容,又似是否定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吧……胡尔达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村子里了……」
夜承影点了点头,「很不巧地,我们就是受胡尔达之托来的,她说眼镜蛇的声名已经狼藉到了可多尔港那处,她很担心村子现在的情况,我们刚好要往南,便答应她过来看看村子的状况。
姥姥,妳先前说有很多人被送进去为奴什么的,莫妮尔到底是被送进去……?」
「我就知道胡尔达不会忘了自己的女儿……
莫妮尔……莫妮尔是被送进去选妃的。」
「选妃?」
「嗯……蛇王新立,当然需要一名蛇后……」
「可我们一路上听说,眼镜蛇现在到处在抓容貌资色上等的女子进沙漠,妳既然说只需要一名蛇后,那怎么会要送这么多女子进去?」
老妪的面色惨白,叹了口气:「谁知道,或许是蛇王初立,总是要犒赏帮他打下江山的人……而那些人……平时就荒淫无度,想当然就……
更何况,蛇王口中虽说蛇后只有一名,可谁知道他会不会临幸其它人弄出个什么情妇,又或是想学北方的那些国家搞个什么偌大的后宫……」
夜承影哼笑了一声,「嗬……既然我们来得这么巧,那蛇窝里不论是刀山还是油锅,我们都得进去闯一遭才行,不进去还是对不起自己来了这么一趟呢。」
「可……」老妪的面目凝重,她看着眼前三张年轻的脸庞,「不、这我不同意,你们还是趁着天色黑,没人注意到你们快走吧。」
修苒轻轻地咳了咳,目光微微地动了动。
夜承影闻声眨了眨眼,她轻轻地拍了拍老妪的手安抚,小声道:「我们既然敢来,就是有备而来,我们要走了,姥姥妳自己多保重。」
话落,老妪就感觉到了后颈上传来的一道力,跟着就趴在了八仙桌上。在她身后的萧鸣鸿见她趴下便收回了手,他的头左右地晃了晃,以口型向夜承影道:什么胡尔达,胡说八道。
夜承影吐了吐舌头,屋外传来了马儿不安的嘶鸣声。
修苒做了手势:他们到了,请你们二位藏好。
夜承影的一只手搭上了修苒的肩膀,一只手指了指自己。
修苒不同意,她的头摇得像波浪鼓般,夜承影一出手就紧紧捏住了修苒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夜承影的另一手抚上了修苒拧着的眉头,她无声地道:就、照、计、划、没、得、商、量。
萧鸣鸿在此时也走过来捉住修苒的手,修苒嘟着小嘴看着他。
夜承影指了指上方,萧鸣鸿将备用的头巾与风斗蓬拿在手上,不一会儿,那两件东西就悬空在了半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穿戴着头巾与风斗蓬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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