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姑姑呢?上回不是汇报她已经脱离押解她的人往南祁山的方向去?这么多日过去了,有新消息来么?」
「是,最新的回报才收到,师太是进蛊族禁地去了,目前还未从那处出来。」
「这样呀……真希望这时候姑姑能陪在本宫身旁……佐文,你去联系姑姑,让她能到这儿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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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影药师、萧鸣鸿为媛媛做完手术,嘱咐顾安如何照顾媛媛后,取了一些午饭剩余的残羹汤料回到了御王府,庆长药师则是先留在义庄里观察媛媛的情况。
夜承影在琉璃居稍事做了休息便直接去书房找昊天岭。
「妳說的都是真的?」
「嗯,庆长与我的判断一样。」
「所以……那药……?」
「嗬嗬,是呀,那可不是一般的落胎药呢。
我问过了顾安,得知与媛媛一块儿吃饭的还有另外一位孕妇,她们都是吃了一样的午饭,唯有一道特地炖给孕妇喝的黄豆排骨汤,那位孕妇因为不喜黄豆而未用,我将那汤拿回来试,果然在那汤品里发现了有落胎药的痕迹……啧啧啧,那还不是普通的落胎药,是经过了特殊方法纯化的落胎药。
那种纯化过后的药,在融入汤品后无色无味、让一般的人吃不出来之外,那药量下的也不是一般,约莫有普通的十倍之多!」
「十倍?」昊天岭蹙眉。
「对了,我听顾安说,那汤品原本是炖给住在义庄里一位体虚的孕妇用的,只是今日张妈知道还有两位孕妇会到义庄帮忙,就多煮了些,好让每个孕妇都能补一补,顾安还说没想到他妻子喝了补汤之后就生了,不晓得是不是那汤过补头所造成的。」
夜承影以手支着下颏,略想了想又续道:「一般来说,这张妈在义庄主任煮食的部份,下药这事若是由她动手,实在是太过明显也太不自然了吧……不过我同她不相熟,也不晓得她有没有问题,唔……也不知道住在义庄里的那位孕妇有没有事儿哩……我在那处时好像没听说其他人有事儿……。」
承影药师说到此,昊天岭的面色已是深沉。站在昊天岭对面的夜承影瞧见自家师弟的表情,不禁停下了话头,咽了咽口水。
「冥殇,让石卫亲自点二个小队带去巩氏义庄守着,叫小二十三立刻回来一趟。」
「是。」
夜承影缩了缩脖子,轻声道:「师弟,你怎么了?很冷么?怎寒气一整个都泄到外头来了,挺渗人的捏。」
昊天岭未回答承影药师的话,他只是喃喃道:「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承影药师挑了挑眉,在自己的印象之中,是很少看见自家师弟发这么大的火气。
她闭上了嘴,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自顾自地走到上头放置着小火炉的小几前,用着小火炉上、温着滚烫热水的茶壶为自己冲了盏茶。
就在夜承影一盏茶还未品完,小二十三已经快步进了书房,单膝跪在昊天岭的书案之前。
「二三,郡主今日午饭时是不是喝了一碗专门炖给孕妇喝的补汤?」
「主子,您是说黄豆排骨汤吗?」
昊天岭拍案,冷声喝斥道:「你们能观察到郡主今日午饭喝的补汤是黄豆排骨汤,为何却无人知晓那些补汤已经连续几日被人给掺了料,我派了二小队的人给你,你们个个的能力都有这么差?
还是你只知道在郡主周围部属、护住她就行,却忽略了整体有多少事情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必须注意到的?」
小二十三虽然知道自家主子严厉,可他从暗卫营到了王府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昊天岭如此生气的形容,他不晓得如何应对,心中始知道那位姑娘在自家主子心中定是十分重要,难怪冥暗卫长先前会让自己用命护住她。
他顶着酷寒的冻气垂首道:「属下失职,思虑不周,还请主子给属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待此事告一段落,属下一定自请处分。」
「今日那位临时生产的孕妇便是遭了池鱼之殃,若非小北机警,来报得及时,让本王还有机会派了中土大陆上知名的承影药师、庆长药师及萧大夫去救,只要再晚一些才知情,任凭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你,也会成了那个黑手的帮凶!」
昊天岭顿了顿,闭了闭眼,「即便是这回顺利地将那妇人从鬼门关给抢救了回来,可那妇人之后却是再无法生育了,这对那妇人是多重的打击,这笔帐又该找谁算?
现在开始,你暂时就当石卫的副手,好好地给我仔细学习,不准再让这种事发生。」
「是。」
「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
小二十三行了礼,战战兢兢地退出了书房,夜承影笑道:「该不会义庄里那位体虚的孕妇便是师弟的宝贝媳妇儿吧?」
昊天岭看了一眼承影药师,承影药师凉凉地道:「这不是还有制情|蛊在么,即便她吃了老鼠药也不会有事的。」
「可我不能将希望全寄托在一个不晓得能保证多少的蛊毒上,是个活物便是有其极限。
更何况,她身上先前被人下的那性子极为霸道又伤身的假孕药的药性到现在都还未反转,她离开御王府后又都没有再喝药汤,身体已经是够虚了的,现在又出现了要害她的人,若我们一直都没有警觉,或许有一日对方碰巧下对了什么,就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承影药师摊了摊手,「好吧,我承认你说得对,那十倍的药量也真的是太夸张了,不晓得是谁如此地丧心病狂,还是仔细点的好。」
昊天岭略微思忖了一小会儿,开口道:「云颀,小六回来了没有?」
「回王爷,早上刚回来。」
「那好,传令下去,三日内我要看见三得药铺开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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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琉璃居,萧鸣鸿有事去往承影药师的房间。
他站在房门外,见着房里头有烛火摇曳的光影,于是就敲了敲承影药师的房门,却无人来应门。。
萧鸣鸿抓了抓头发,想他夜兄既在房里点了灯,就算是离开房间,也应该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吧,他决定就站在房门口等着夜承影回来。
他等了好一会儿,正打算往左右瞧瞧有无夜承影的人影时,忽然门后传来开闩的声响,眼前的房门往里头一缩,一抹雪白的细影,冷不防地如灵蛇出洞般从门内窜出,萧鸣鸿就这样出奇不意地被一把拉进了房门里。
随即房门关上,隔绝了屋外的寒冬,萧鸣鸿旋了几旋,来到了一张屏风之后,跟着怀里贴上了一具温热娇软的身躯,他一动不动地僵直了身子。
满室温暖如春,入鼻的是依兰依兰的味儿,屏风避免从门口能直视到一个大木桶,那桶子里现注有八分满的水,水面上则氤氲着蒸气,怀里的人头发还濡湿着,分明方才正在入浴。
萧鸣鸿看清了怀里的人儿,瞪大了双眸,结巴地道:「你、妳是……。」
对方轻笑着以手堵住他的嘴,那动作既暧昧、速度又还快得如同闪电一般,让萧鸣鸿再次地反应不及。
萧鸣鸿明知对方的武力比自己强,可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挣扎,眼前这美女出浴图令他无福消受也不可能消受。正当他要挣扎时,对方明显加大箝制他的力度,他犹疑地注视着怀里的人儿,同时听见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