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猛身边的四名战士在四双巨掌落下后齐齐退了一步,咬紧牙关满眼不甘的看着尘土中的己方阵地,面上的肌肉线条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忽然乔猛伸手“啪啪啪啪”在四人后脑勺上一人扇了一巴掌,沉声呵斥道:“愣着干什么呢,那边战败信号弹还没发,咱们还没有输!赶紧给我动起来把敌人拿下,别让战友的苦苦支撑白费了!”四人一听立刻反应了过来,对啊!每次战胜战败裁判团都会发射对应的信号弹示众的,现在异域方战败的信号弹没发射,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输!他们还有机会!在如此恐怖的法术威能之下他们竟然还有机会!!四人立刻拿起武器,不顾身上的伤势急头白脸的就跟着乔猛冲石原跟小黑冲了过来,其势头看起来比刚才没受伤时还要猛。
乔猛这么一说把石原也点醒了,是啊!对面干啥呢为啥对面还没放信号弹……不会这么猛的法术都能被异域人抗住吧,那还打个锤子啊!石原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结果,看着冲锋而来五人打定了主意,反正在他俩失去意识前,谁也别想把他的旗子拿走!
瓯蓝这边。随着杀生金刚的四双巨掌轰然落下,四十九个年轻的法师们从各自的站位上欢呼着跳了起来,激动的拥抱在了一起。作为施法者,他们也没想到就他们区区四十九个六级法师发动的简易版杀生金刚竟然都会有这么大威力,一举就将异域人连带着他们的龟壳工事给平了,法术的偌大声势把他们自己都吓得抖了三抖。
瓯蓝也趁着这个激动的时刻成功的拥抱到了桃子,一时间老脸通红,但所幸没忘了正事儿,瓯蓝人还在桃子的臂弯里呢,就急声催促裁判团快去确认异域人是否丧失行动能力。瓯蓝他自己是法术主导者,知道四双巨掌之下的情况。异域人现在基本人人重伤昏迷,打是肯定没法再打了,现在只要裁判团下来判定异域方已全部丧失战斗能力后就可以宣布大唐胜利了。
然而异域方阵地这边的裁判团在副领队的带领下也开始演了,一群人晃晃悠悠的在空中集合然后清点人数,清点了一遍感觉人数不对然后又开始不紧不慢的清点第二遍,反正就一个字儿,拖。要么拖到异域方死人了,要么拖到乔猛五人把石原给干趴下了,反正只要大唐一方还没输就别指望这帮裁判能给你下来。
瓯蓝在进入学校学习之前就已经在成人世界里摸爬滚打了几个年头了,看到裁判团如此拖沓,再联想到前天石原给裁判头领的难堪,转念便明白了其中的龌龊。瓯蓝极其极其极其不情愿的含泪从桃子架在他脖子上柔软的双臂间抽身,咬牙切齿的将四双巨掌挪开归位,然后蹦到已经是满地血人的异域人阵地中找到了异域方的旗子。
瓯蓝根本没鸟裁判团,拿着旗子站到一尊金刚的头顶,开着扩音术对大唐方小高地上的众人喊道:“我已经拿到了你们的旗子,你们输了!”说着,瓯蓝拼命的晃动着手里的小旗子。
裁判团的众人见瓯蓝如此嗤笑连连,尖刻的嘲笑着瓯蓝痴人做梦一般,怕不是气得发了癔症。这么远的距离,就算异域方听到了他的话,人家能看到他手里的旗子吗?而且人家凭什么相信你?现在信号弹没放,那战斗就是没有结束,异域方就是没有输。
什么?大唐一方已经拿到了旗子裁判团必须宣布是大唐胜利?你这人还有没有人性,地上躺着那么多生命垂危的伤者你不去救,而是要浪费时间去宣布大唐胜利?!人命重要还是一场虚名重要!?我贺某人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我就是要先救人,人命第一其他全部往后站,最后出了责任我贺某人负责!姓贺的裁判副领队得意洋洋的想着一会儿大唐的人上来跟他理论时他要如何机智的反驳他们。
看着瓯蓝等人骄傲挺直的脊背,贺副领队恶毒的想着:“要是你们一会儿低下脑袋躬下身子低声下气的求我给你们放个信号弹,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嘿嘿嘿嘿。”想到这里有些地中海的贺副领队忍不住尖声笑了出来。当然了这些想法他也就是敢在肚子里想一下,表面上还是一脸急切的召集裁判要赶下去救人的样子,毕竟大唐对于绿珠城也是不敢得罪的存在啊。
大唐小高地这边,两名异域战士瘫坐在广场中,各自膝盖上有两个大血窟窿,显然已经是无法行动了,但两人依然倔着不退场,坐在地上拉弓射箭一个劲儿的射小黑,就是他们的箭射在小黑身上的鬼面骨甲之上屁用没有。剩下的乔猛跟两异域战士正在夹击小黑,乔猛正面与小黑交手,剩下的两个异域战士则被石原的法术牵制的死死的基本帮不上忙,而且黑猫石原还有空腾出手来针对一下乔猛。
小黑虽然右臂彻底动不了了,右腿也有点不利索,只能单腿单手的跟乔猛过招,但小黑胜在经验丰富,总能提前看穿乔猛的招式,而且她的左腿也不是支撑腿,她用身后的四根小骨肢移动,这样左腿也可以进攻,如此一来就算是单手单腿也能应对乔猛越来越急的猛攻了,跟别说黑猫石原还时不时贴脸冲乔猛放几个威力奇大的法术。这样一来反倒是乔猛很是有些灰头土脸的。
面对黑猫石原跟小黑这一人一猫默契十足的配合,饶是老实人乔猛也急眼了,手上对打一点没停,急头白脸的质问道:“你们俩怎么,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啊!?怎么还能带魔兽来?!”
黑猫石原有点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两声,道:“我们是一体双魂,算是一个人,我也不是魔兽,这个之前已经跟组委会报备过了。”石原眼珠子都不带转的就给乔猛编了个瞎话,然后乔猛就信了。
就在这时,瓯蓝如同骂街一般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