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呵呵,这位先生,您不是开玩笑吧!”那警察皱眉假笑一声道。
我撇了他一眼,心里十分不平衡,急忙解释道:“不不,不是那个鬼,我的意思是小周是被冤枉的!”
警察摆摆手,赶快劝着我说不要掺和这事儿,小周的那算意外伤人罪,最多判个十几年,不然要是我惹火上身,那我可不是十几年的事儿了!
我气得吹胡子瞪眼,没了办法,也只好转身离开了。
回了工地,我打听了老谭的住址,准备晚上下工后就奔去他家。
夕阳西下,工人们都下工了,可我却被留了下来,留我的是这个建设的主管方,好不容易完成手头的苦活路,我也终于下了班。
夜晚的城郊没有一个人影,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十分了,我叹了一口气,看来又要坐最后一班公交车了。
最后一班是九点半的点儿,我寻思着时间还长,便在原地玩儿起手机来,点了一只烟,狠狠抽了一口,看着屏幕一边盯着各种无趣的咨询一边内心吐着槽。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睛突然被一则新闻吸引住了。
“震惊!某工地工人酗酒谋杀一老汉,尸体裸体疑似同性癖!”
我的眼睛快挤出了血丝,喉咙轻微抖动着,嘴巴微微张着道:“妈的,煞笔新闻!”
我又吸了一口烟,一看表已经九点二十一分,心想车子不久就来了,我便关上了手机。
可这手机刚踹进兜里,立马就不安生了,闻铃声掏出手机,只见屏幕上亮着“老婆”两字。接开一听,电话那头骂街道:“臭橙子!别人都下工了你咋还不回来!是不是又和那个姓红的狐狸精鬼混了!”
我哑口无言,刚要开口,却被她给怼回来了,她嘴巴跟个连珠炮似的说道:“好,你不说话是吧!那你就有种别回来!你不是喜欢女儿吗?女儿我也不要了,我扔了她我……”
随即就听见馨儿的嘤嘤喊妈妈声,我害怕小朱真的会冲动,连忙安慰她,大约说了八分钟好话,我才把她安定下来,不过说电话挂得及时,刚把手机揣进兜里,那大公交就来了。
公交的司机仍是那回送我来工地的人他见我微微一笑,我也回笑了一下,刚要上车突然觉得身体被人一推,随后就传来一声“不好意思”的抱歉声。
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从我的旁边冲上去,我还寻思着这人没礼貌呢,可上车后我就蒙了。
那个军大衣人竟然就是老谭!
我心里有些颤,虽说这鬼怪是见得多了,但是看着他那张铁青的脸,我这心里难免还万分的害怕。
车子行到一半儿时,司机大哥突然哼起曲子来,我忘记了他所哼的调调,但那歌词却让人刻骨铭心,说是又有七月半的又有鬼啊怪的,我听得不舒服便主动和他聊起天来。
我问他:“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他嘿嘿一笑,却笑而不语,我觉着无趣便不再搭话,转头像外看了看,只见窗外竟又过去一辆公交车!
我的心咯噔一下,什么!我坐的这一班不是最后一班车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车厢,眼神一路从车尾扫向车头,当看到那司机驾驶室时,我更是一机灵!
那……那人竟然是司机大哥!
什么!司机大哥?
我赶快向自己这车看了看,只见司机驾驶室里也是坐着一个司机大哥!
我蒙了,站起身,刚要过去看个明白时,我的肘子便被人一扯。
“老大哥,千年停下一下,到家了!”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脸清污的老谭蹩着嘴角说着话。
我愣的不行,想拒绝却又说不出话来,只听吱呀一声,我们便下车了。
下车后,那老谭还仍拉着我的手,他的手十分冰冷,大约过了五分钟后他说话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和一张身份证,然后就放开了我,向这身后的荒野走去了,我有些蒙,只见身份证里夹着一张纸条,抽出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张老师”的字样,后面还跟着一串号码,不过号码被水打湿了,字迹模糊隐隐约约也只能猜出个大概。
我有些奇怪,心想这张老师会是谁?难道跟老谭有关系?还是怎么?
想着我就拨通了电话,嘟嘟嘟三声响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女人似乎有些着急,她急忙喊道:“喂喂?请问是谭琛琛的家属吗?孩子哭得很,您快来接她啊!”
孩子?谭琛琛?我心头突然一热,明白了!原来老谭的意思是让我去接她外孙女啊!
“哦哦哦!”我连忙回道,“我是,我是谭老的朋友,老谭出了些事儿,您能告诉我地址吗?我这就来?”
“嗨,你那老谭也真是的,让人帮忙接孩子也不告诉地址的!麻烦!新区一小,从新城西路直走就行了!用不用给你找个导航仪啊!真是的……”
老师的抱怨声真让人心酸,不过说来也是,小学三点就放学,这一直拖到晚上九点多,是个人都会等得火。
我嘿嘿笑了一声,步行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摸爬滚打好一会儿终于到了所谓的新区一小。
远远的路灯下照着铁栅栏的学校门,学校是早就安静了,可校门前却一点儿也不安生,哪儿站着两个人,女人抱着孩子狠哄,但是孩子仍旧狠哭,女人似乎还有些火,不过看着孩子自然也谈不上火了。
呼哧呼哧走过去,刚要抬手打招呼,这瞬间就愣了。
“呃……呵呵,真巧哦,是你?”那女人摸了摸头,眼睛里满是惊讶。
我揉揉眼睛:“是……是啊,巧,巧。”
孩子接了过来,她便和我说了再见,她不是别人,她正式那个总被小朱说成狐狸精的红玲。
这个世界的她似乎已经为人父母了,身上散着一股成熟的气息,没了那种年轻的激情,也灭了那种年幼的稚气。
当晚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谭琛琛的家,琛琛的家锁在深巷里,那大概是成里的最后一条巷子了。
琛琛一路总问我她的外公去哪儿了,她问的时候眼角还流着泪,我嘿嘿一笑,反问了她一句,我说:“好孩子是不会流泪哦,你为啥流泪呢?”
琛琛捏了捏我的脸,摇摇头道:“上课睡觉了。”
“然后被老师批评了?”我问。
她摇摇头:“不……我……”
说着她就又哭了出来。
“我梦见外公没了,他浑身是水……”
她的话说的我心头一颤,我没在说话,紧紧把她抱在了怀里,双手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唤她说:“乖……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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