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天空中的及皇稍稍抬起眼皮,地面上两个三层小子的动静似乎有点大。
火魅和凌万空身形一动,欲要冲上擂场,天空中的及皇伸手一点,擂场外的法阵当即就被启动。
火魅怒视天空之上的及皇,意思不言而喻。
“嘭~”凌万空怒极,一拳打在法阵上,法阵除了亮起几个元纹,没有其他反应。
擂场上暴躁的元氣开始平息,激荡的烟尘也慢慢沉下。
青丹墨单膝跪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头发散乱的打在前额上。
“你输了。”魔烈声音沙哑的道。
青丹墨自嘲一笑,看着横在脖子上匕首,说道:“你不怕死?”
“怕,不过我更怕忘记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魔烈手抖一下,锋利的匕首划破青丹墨白皙的肌肤。
“有衣服吗?我后背走光了。”
“有,你认输我就给你。”
“好了,我认输。”
魔烈从手镯上拿出一件衣服披在她的后背上。
烟尘散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擂场上,毕竟,这不像是两个三层的修炼者能够弄出的动静。
“有个站着,是圣穹的青丹墨!”眼尖的看见模糊的窈窕之姿,大声的喊道。
圣穹的老妇人,松了一口气,继续转动手中的那一串水晶珠子。
火魅看着天空中的及皇,身上的气息开始升腾。
凌万空扔下那把精致的剑,再次拿出古朴的残刃,虚眯起猩红的眼,杀意鼓荡。
火魅突然握住凌万空的手,轻声说道:“他没事。”
烟尘彻底散去,青丹墨披着魔烈的衣服,背对着魔烈站着。
而魔烈半跪着,手里握着匕首,一动不动。
圣穹及其附属门派都高呼起来。
“我输了。”青丹墨开口道。
观战台上的欢呼的人群转不过弯来,一下子,场上安静了。
青丹墨没做什么解释,拉紧披在身上的衣服,走下擂场。
“那衣服……”火魅轻掩嘴角,笑意盎然的看着凌万空。
“哼~”凌万空冷哼一声。
魔烈咬牙坚持着,抬起头,看着天空之上的及皇,傻傻的笑,仰头倒下。
凌万空走上擂场,将魔烈抱回来。
模糊的身影一次次的出现,刚刚看清那副模样,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不~”魔烈紧闭着眼,额头渗出大滴的汗。
“不!”魔烈突然惊醒,猛的坐起身。
“诶?”魔烈往后挪了挪,才看清紧贴着自己脸的是万空。
凌万空将手中的手帕扔在他的脸上,转身离开。
魔烈擦擦嘴,说道:“万空,我不是故意的。”
火魅坐在桌边,拿着茶杯,轻抿着,转过头,一笑百媚生,别是一番婀娜生姿。
“凌小少爷?”
凌万空充满杀意的眼神看过来,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不少。
“诶,什么时候了?不是说赢的人可以选奖励吗?天啊!我该不会错过了吧!”魔烈抓着头发,一脸的生无可恋。
火魅咯咯的笑着,说道:“那里有什么好东西,瞧把小师弟给急得。”
“完了。”魔烈倒头睡下。
“没有呢,我师弟没去,谁敢发?”
魔烈从床上蹦起来,急呼呼的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不着急,现在估计还在进行比赛呢,正午左右大概可以了,我过去看看。”火魅起身向凌万空抛了一个媚眼后就离开了。
“嘿嘿……”魔烈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万空,我睡了多久?”
凌万空没有回应,直接离开房间。
“额……”魔烈看着凌万空离开,挠挠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抬起手,看着缠满绷带的右手,失神的发呆。
照进房内的光线移转,风吹过树叶发出瑟瑟风声。
“师弟,走了。”火魅走进来说了一声。
魔烈没有回应。
“师弟?走了。”火魅走上前去,用手指戳戳魔烈的脑袋。
“啊?哦。”魔烈回过神来。
“想哪家闺女呢?”火魅笑嘻嘻的看着魔烈,摸摸他的脑袋。
“哪有。”魔烈红着脸道。
“还说没有,快点了,待会到了之后看见喜欢什么就直接拿走,别管别人,有事我担着。”
“谢谢师姐。”魔烈笑着说道。
“傻师弟,说什么谢,再说我就要恼了。”火魅拉着魔烈的手往外走。
来到山顶,一群人围着站在一个擂场上。
漂浮在擂场之上的及皇离地不过几尺,透过宽大的帽子看见剩余的人都到了,伸手一挥,数百个锦盒从衣袍中飞出,围绕着他打开。
“我抢!”魔烈扒开人群,冲进去。
火魅站在擂场边,微笑的看着魔烈的背影。
“这什么人啊!”
“别挤我,臭流氓!”
“哎呀。”不知谁拌了魔烈一脚。
“冲啊,挑选自己喜欢的奖励!”
“哎呀,哎呀,别踩啊,别踩我。”
魔烈好不容易爬起来,东西已经被选的差不多了。
“魔烈公子怎么这么狼狈。”欧少雪弯下腰,笑眯眯的问道。
“是不是你拌的我!”魔烈气嘟嘟的道。
“哎呀,魔烈公子说话要有凭证,不要诬赖人家。”欧少雪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你你你……”魔烈侧过脑袋,看见东西都被选的差不多了,心中一急,说道:“我一会再跟你吵。”
摆在面前的锦盒大多都空了,魔烈的心哇凉哇凉的。
欧少雪转过身,碰巧与火魅对视。
两人相视一笑,为何而笑,只有他们才知道。
魔烈绕着盒子快步的走过。
“没有,没有,都没有,那种感觉没了。”
魔烈走过一大半,零零星星还有放着丹药,药材。
“我师弟要是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把你自己给他吧。”
“凭什么。”
两人依旧微笑对视。
“诶?”魔烈停在一个锦盒前,那里静静躺着锈迹斑斑的镂空小球。
魔烈拿起那个小球,久违的熟悉感,让人放松所有的警惕,沉浸在美好之中,冥冥中又涌上一缕悲伤,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样让人痛彻心扉,越是握紧,那份心痛就越加一分。
蹲在下身,那种心痛的感觉依旧强烈。
“看来你逃不掉了。”
“凭什么?”
“因为是你捣的鬼。”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