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全想着要不要掐自己一下看是不是做梦的时候，甘霖说话了，“周特助来的真早啊。”

周睿全陪着笑脸，还是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下手太狠，疼得表情都抽搐了。

竟然不是在做梦！

甘霖看着他那扭曲一般的笑脸，吓到了，“周特助，你的脸没事吧？怎么看着笑得跟哭一样？”

“没，没什么。”

周特助强将眼眶里的眼泪憋回去。

“周特助，坐！”甘霖请周睿全坐，又问，“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

“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甘小姐客气了。”

甘霖笑笑，转头对陈妈说，“给周特助准备杯咖啡。”

三个人坐在一处，谁都没有说话，萧瀚和甘霖默默地吃着早饭，周睿全的目光则在他们两人之间不停地来回打转，气氛有点小尴尬。

等陈妈的咖啡送过来了，周睿全才总算平静了心神，跟萧瀚谈起正事来。

都是集团的大小事，见萧瀚没什么表示，周睿全也没有特意避讳甘霖，侃侃而谈。

甘霖漫不经心地听着两人的交谈，兴致并不太大，喝了最后一口牛奶，就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周睿全讲到了珠宝部门的事情，一下子提起了她的兴趣，便放弃离开的打算，继续坐下去了。

“萧总，公司那边送来了几个突破二轮面试的设计师资料。上面还有人事部的意见，我已经打印整理出来了，你看看。”

周睿全地上了一份文件夹资料，“至于首席设计师，已经考虑……”

“首席设计师已经有了。”萧瀚翻阅着资料，出声打断道。

“什么？”周睿全始料不及，“已经有了？萧总，你是自己心里有人选了？”

“嗯。”

“能问问是谁吗？或许也在人事部的考虑名单里呢。”

“不可能在。”萧瀚笃定地应着。

这下周睿全就忍不住好奇了，现在国内最炙手可热的珠宝设计师就是艾琳娜了，而能与她抗衡的也就屈指可数的那几个了，萧总考虑到的人难道还会在那几个人范围之外吗？

“萧总，该不会是甘少吧？”周睿全试探性地询问着，心里却是不大相信的，甘峻嘉三年前就已经放出话来，不会再轻易设计珠宝作品，就是这次，他苦口婆心求千方百计求了好久，他也才设计出一样。

怎么也不可能再和他们公司合作啊……

“的确姓甘。不过不是甘峻嘉。”萧瀚说话的工夫已经看完了文件夹里的内容，将文件夹往桌上一扔，目光落在了左手边的甘霖身上。

周睿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是坐在对面的甘霖，傻住了，“甘小姐？！不是吧？！”

甘霖也是一脸懵，指着自己，“我？”

萧瀚对上她询问的目光，勾唇，“没错，就是你。”

“……”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萧瀚似有若无地笑着，“既然都选择做空降兵了，只做个普通的珠宝设计师，未免份量太轻了。”

“萧总，你是认真的吗？甘小姐是个医生，又不是……”

“她已经不做医生了。”

“不做医生了？甘小姐，是真的吗？”周睿全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