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心底盘桓着,赤冥大概是劝不了她,就打算用忘情咒让她对君逸断情绝义,以此来断绝她为爱捐躯的愚蠢行为。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明天都捐躯了,还管什么清白贞操。
何况,君逸又不稀罕她的守身如玉。
所以她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赤冥的两瓣薄唇猛啃了下去,一咬即松,因为紧张得心砰砰直跳,差点没一口将赤冥的唇咬下一瓣来。
舔了舔唇角的腥甜,赤冥以指抚唇,一脸哀怨地嗔道,“不是跟你说过,下次要对本君温柔点。”
画心咬牙切齿地揪了他一把,问,“解了没有?”
“没有。”赤冥无辜。
“你……你骗我!”画心作势又要掐他。
赤冥一脸正色,用坚定无比的眼神告诉她,“不是本君骗你,是你啃的方式不对,方才本君方才怎么啃你的,你得原样啃回来才算解咒。”
画心看着他的唇,一脸苦大仇深。
方才她只想着如何拍飞他,如何还能记得他是怎么啃她的……
盯着他的唇看久了,她的脸不由自主就烧红了起来。
冷不丁,画心冷冷威胁一句,“你骗我会死的很惨。”
随即一条赤红的锦缎覆住了他的眉眼。
赤冥只当她是羞怯,勾唇笑道,“嗯……本君知道,本君向来都是很惜命……”
这回换赤冥的话音被她吞没了,她赤红着脸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头张口就啃下去。
不过,此次她温柔不少,虽然动作生涩,勉强可以算上是“香吻”而不是“狗啃”了。
一朝得偿所愿,纵然一身功力毁了个七七八八,浑身上下都承受着难以复加的剧痛,赤冥心里依旧美得不可言喻。
“这样对吗?”不一会画心抬头问他。
“不对。”他坦然得不见一丝脸红。
如此反复几次,都被他寻借口搪塞忽悠了过去。
画心继续埋头勤勤恳恳地蹂躏着他的双唇,不知何时,二人呼吸渐渐加重,画心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极其暧昧,他渐渐躁了起来,只觉得不够,不自觉便伸手抱住了她,可……
可她本应柔软的身子怎么变得硬邦邦的?还如此瘦骨嶙峋?
赤冥起疑,伸手扯开红绸,睁眼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抱着的分明是一俱性别不明的森森白骨,而画心此时正立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笑得明艳动人。
见他目光瞥过来,满眼飞刀子,画心勉强止了笑,干咳了两声,抬眼三分睥睨七分得意,“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我这一招将计就计,以骗止骗,如何?”
赤冥崩着脸,一言不发。
“我就说芝兰君子,皆是衣冠禽兽。一具不知道是红粉还是蓝颜的骷髅都能叫你意乱情迷,你还真是……”
禽兽不如。
画心本笑得开怀,可看到赤冥越来越黑沉下来的脸,声音不自觉就低了下去,最后完全失了音。
她想起来,他老人家好像……似乎……确实有洁癖,如今与一具陈年枯骨抵死缠绵一番,估计前世的饭都要呕出来了。
还好还好,她用的是白骨而不是腐尸,否则……估计她该活不到明天去为君逸英勇献躯了。
“本君没有完全骗你。”赤冥否认,表情似恼非恼,红袖一挥,这世上艳福最不浅的白骨顷刻间灰飞烟灭。
“噶?”
画心的反应有点慢,半晌才思忖过来,指着自己的唇,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说……忘情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