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瞅了瞅木匣子,淡淡道:“来过来我瞧瞧吧!”
“是。”清雅立即端着木匣子来到秀儿面前,然后小心翼翼打开木匣子。
“哇!”清雅一见里面珠光闪闪的金银首饰被惊的惊呼出声。
秀儿也是被惊到了。原本以为不过是随便打发人的小礼品,所以阿喜姐姐不愿意当众打开呈给她看来着,没曾想出手居然如此大方。难道是自己误会她了?
“夫人,大夫人可真大方,刚刚怕是心里装着您的事忘记了给您看看这礼物。您别生大夫人气,依奴婢看,这里头的金银首饰加起来够在咱们这城里买个小院子了,这可是一份大礼啊!大夫人想必真的把您放心上了的。”清雅高兴说着,笑容十分灿烂。
秀儿眉梢动了动,不知为何得到这样的结果,她心里却是高兴不起来。其实打她进府,她就觉得阿喜姐姐有秘密,而且她的态度一点也不像一个正常妇人的样子,不是生活而是她对夫妻这块的态度上,总觉得有些诡异。
这边阿金一早出去收账,一上午都是心不在焉,他真的很后悔昨晚的事,也很后悔没同意让秀儿离开府里。眼下这样,他不对她负责,赶出去怕是不好。之前她想的是利用了秀儿再给一笔丰厚的嫁妆给秀儿,让秀儿远离这个城别处谋生嫁个好人家。眼下自己碰了她,毁了她的清白身子,自己要想赶走她,怕是留的个太薄情的名声。秀儿没了清白身子再找婆家也是不好找了。
一回到府里,还没等他回房里休息一会,阿喜便找上了门。
“相公,这是当昨晚的事没发生吗?还是想直接赶走秀儿呢?”阿喜一个人有些怒气冲冲地款步来到阿金面前说道。
阿金心下一咯噔,还是被阿喜给知道了。看着阿喜那带着怒气的脸,他有些胆怯了。
“怎么?想逃避?”阿喜追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昨天我喝太多了。”阿金越说越心虚,说真的他有些原谅不了自己犯下的错。
“你打算怎么处理秀儿?”阿喜冷冷地道,她现在生气主要是阿金不该因为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利用秀儿,这样比秀儿求自己留在府里更加卑鄙,更加自私。
阿金低眸沉思了下,突然像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他缓缓抬头对视阿喜质问的目光道:“我已经给了她名分了,昨天也就不是犯错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阿喜眉心微蹙,自己明明所愿已经达到了,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很痛很痛。自己安排甚至一手帮助第三者进来,难道自己还没做好心里平和,放手的心态吗?
两个人各怀心事心不在焉,沉默良久。最后还是阿喜开了口对着还沉浸在自我后悔状态下低着头的阿金道:“你以后好好待秀儿,我有事……我有事先离开了。”
阿喜说完,转身就走,只是眼泪在她转身一瞬不争气流淌下来,她强忍着不哭出声,可是待到走出屋子,她却抑制不住胸腔里的难受,忙转身离开之际掩面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