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处在最近的距离，只要一个人稍微动一下就会碰上，陈记在一旁连呼吸都忘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个人。

时间就这样仿佛静止了。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章成华突然伸手压住了季晴的脑袋，直接就吻了上去。

身为歌舞厅的老板，撩妹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在最初季晴带给他的心悸过后，他已经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的他。

“啧。”季晴摸了摸被吻过的嘴，食指在上面轻轻点过，笑着看了章成华一眼。

“我还以为章老板是真心想要带我来看银行的，没想到章老板也是心思不纯啊。”

“当然比不上季小姐心直口快，有什么话都直接说。”章成华一笑，拉起季晴的手，在手腕上摸了摸。

“真漂亮，很适合你。”

季晴不大戴首饰，因为要摘下戴上很麻烦，她更喜欢那种戴上了就可以一直不摘下来的，比如玉镯什么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手表确实很漂亮，细细的表带上亮晶晶的镶着一溜的小碎钻，不是很名贵的大钻石，却很漂亮，而且显得手腕更加白皙精致。

“谢谢。”

轻轻地将手抽回来，季晴突然抬眼对着章成华放了个电，然后趁着他说话之前，向后退了一步。

“章老板应该还有不少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扰了，银行我也已经看过了，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先走了。”

微微点头，季晴拿起帽子戴上，转身就走。

章成华看着季晴的背影，没有说什么，眼中的兴趣却更深了。

或者说，就没有浅过。

“我昨天让你打听的房子的事情，打听了吗？”出了银行，季晴和陈记在街上走着，陈记一脸有话不敢说的样子，季晴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却并不想要和他讨论那个话题。

“已经打听过了，可是小姐，您要问的那里，很多都是旧房子，您如果想要在上海买房子，我们可以买更好的呀。”

陈记今天经历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理解的了，他现在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在一年后里面发生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个什么。

“要买的话当然是买得起，但是真正好的地方如果要买下来要花费的代价太大了。我让你看的那个地方，先别管房子旧不旧，你带我去看看。”

伸手拦下一个黄包车，季晴坐在上面，示意陈记也上一辆车。然而陈记摇了摇头，就在后面跟着。

季晴也没说什么，报了一个地址之后就让黄包车过去了。

陈记说的没错，那里的房子确实很旧，而且很破，但正是因为如此，那里的房子才能够空闲出来。季晴知道，那里，很快就会被划为租界。

现在人们还没有感觉到租界与非租界的太大差别，甚至还会有人觉得租界里面太过压抑规矩太多，但是当上海滩真正的开始混乱起来，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租界。只有在那里，才会不被混乱所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