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之没法再装下去了,不然就太混蛋了不是吗?到时候路人或者邻居出来一看还以为自己是渣男呢。
他只好乖乖再次回到悠信身边。轻轻为她拭去眼泪:“好了好了,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好吗?”他的眼神很真诚。
悠信停止哭泣,看着眼前的人,轻轻点点头。
“我们回家吧。”苏言之拉着她的手朝自己家里走去。
曾经的言之也是这样,在自己大哭一场后安慰自己,牵着自己回家。那么现在的苏言之,到底和过去的有什么差别呢?其实完全没有差别的吧,一直都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少年。
“你小子怎么又跑出去了......”妈妈看着苏言之把悠信带回家里,突然惊愕。
“阿姨......”悠信看着眼前熟悉的女人,她却想看见鬼一样看着自己。
“你来做什么?出去!”妈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妈,你干什么?!”苏言之非常诧异,按理说,自己的妈妈和悠信是没有见过的,怎么现在像是仇家见面一样?
“你差点把我儿子给害死你知道吗!好不容易离开你了,你有追过来干什么!”她像是没有听到苏言之的问话。
“阿姨,言之差点被我害死,但他还活着,可是我弟弟死了!我说什么了吗?”悠信完全不因为对方是大人而怯弱,“我们的过去是无法替代的,我想要言之想起来以前的事,有错吗?”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苏言之转向他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言之,别听她胡说!”妈妈急了。
“告诉我,我有权知道!”言之的语言透着不可抗拒。
妈妈愣了一下,叹气:“该来的还是要来,本来打算瞒言之一生的,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她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看了一眼言之和悠信,“坐吧。”
十年前,苏家本来住在青木市,和段家是邻居,自然苏言之和悠信就成了青梅竹马。
悠信还有一个弟弟,三个人经常一起玩。
可是又一次,两家人带孩子去山区玩,大人找了个地方准备野炊,三个孩子就到处乱晃,很快就跑不见了。
三个人玩得好好的,弟弟的皮球却往崖边滚去,因为没有及时刹住,弟弟就失足往下掉。言之眼疾手快拉住弟弟的手,可是孩子的力气不大,言之胸前的疤就是趴在崖边拉弟弟的时候被利石割的。等到悠信把大人带来时,只剩下言之一个人颤抖着坐在崖边,弟弟已经不见了。
段家夫妇痛哭流涕,却没有怪苏家,只认为是自己看管不周。
可是言之却因此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当天晚上就高烧不止,陷入昏迷。青木市的医生都无能为力,他们只能带着言之去首都临屿市。
等到言之醒来之后,却把青木市的事都忘了,只记得自己是谁,爸妈是谁。医生说这是选择性失忆,因为他受到过大的打击,自己心里不能接受某个事实,于是神经自主选择封闭那段回忆。
苏氏夫妇见此,干脆就在临屿市住下了,为了避免言之再受到打击,两夫妻对于青木市的事绝对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