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卞三娘的力道,白岸芷随着她一起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卞三娘拿出了一个小板凳让白岸芷坐了下来,语气里却是十分的担忧,“白岸芷,你可知道宁洵最近是这么一回事吗?”
听着他母亲对于自己的问话,白岸芷只觉得心里面一片怅然若失,他摇了摇头,确实半晌都没有说话。
看着这样子的情形,卞三娘却是急了,虽然对于白岸芷她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能够摸清楚白岸芷的性子的,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向来是最欢脱快乐的,可是眼下却看上去是十分的不悦……想到了这里,卞三娘心里头却是浮现了一些可怕的想法来。
虽然她为人彪悍,不够温柔,但是对于自家儿子的事情,她却是顶顶伤心的,想到了这里,她心里头却是更加的焦急了起来,眼瞅着白岸芷现下变得这范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处一阵疼痛。
而另一边的巫流那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吭哧吭哧了半天都没有从宁洵的嘴里问出一些什么,看着脸都已经变成了红色的巫流,宁洵轻声笑道,“到底还是有些什么事情?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正说话间,宁洵却是准备转身离去,看着这样子的宁洵,巫流心里大急,连忙把宁洵拉出了屋子,却是大着声音喊道,“卞三娘!”
他千算万算算错了一件事情,就是宁洵的情绪现在居然变得这么的古怪,眼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瞎猫撞死耗子那样问问卞三娘那边到底是什么清形了。
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宁洵,他心里头却是更加的焦灼了起来,总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一点点的摆脱了自己的控制一般,他当即立断,现在立刻马上要把卞三娘给喊了出来。巫流下意识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喊了一声,“卞三娘!!!”
那声音大的都把栖息在外面树枝上的鸟儿吓得都扑棱棱的飞走了只留下了几只还在树枝上东张张西望望。
但是下一秒的一声巨响,把那树枝上的仅剩的几只鸟都飞走了,只留下独独的一棵树,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喂!”卞三娘看上去却是出奇的愤怒,她的手指直愣愣的戳着巫流的头,最里面却是不停的嘟哝着,“你这个糟老头子在哪里瞎鬼叫什么呢?你当老娘是聋子啊?!”正说话间,卞三娘又忍不住下手给了巫流两个暴栗。
“嗷嗷嗷嗷,对不起,我错了。”虽然看着卞三娘这般“手下无情”的暴打着自己,但是实际上卞三娘并没有下多少力道,看着鬼哭狼嚎的巫流,卞三娘却一下子收了兴致,朝着巫流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也别再给我做戏啊什么的了,要知道现在的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孩子的事情。”
说到了宁洵,卞三娘的眼睛里泛起了一丝柔色,她却是把目光投向了白岸芷,好像是求助一般,虽然她知道这样子是十分的不好,但是想到了自己儿子到现在糟受的所有的罪,她又狠下心来,这样子让白岸芷来说,恐怕是更加的合适的,想到了这里,却看见白岸芷往前走了几步。
好巧不巧怔怔好好的走到了宁洵的旁边,宁洵的身体却是不自觉的抖了抖,但是看着旁边的两个人,压抑住了自己内心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来,“……,你……”
就在宁洵刚刚准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白岸芷抢了先,白岸芷一掀开青色长衫的前襟,却是扑通一声跪下,眼神直直的看向了卞三娘,“卞伯母,我白岸芷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曾再跪拜过别人,现在我只想求求卞伯母,看在我和宁洵感情的份子上,你可不可以让我……”
看着这样子真诚的白岸芷,卞三娘只觉得心底下欣慰,但是脸上却是一点点都没有表现出来,面色却是冷冷的,看上去拒人千里之外的很,“话都是这么说,可是白岸芷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誓言了。”
“你……”卞三娘看着站在旁边无动于衷的宁洵,心下叹息,索性再加上这么一把火来,“你用什么让我相信你呢?”
卞三娘的声音幽幽的,白岸芷心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他也知道卞三娘的苦口婆心,他索性狠了狠心,朗声说道,声音却是格外的坚定而纯粹,“我白岸芷对天地起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钟情于宁洵一人,如有违逆,那就让我永堕阿鼻,让我灵魂永受地狱之火燃上九九八十一日之后,然后散尽自己的七魂六魄,泯于世间,永世不得轮回转世。”
听着白岸芷这般起誓,两人都是愣住了,白岸芷发下的是最毒的誓言,可是看着宁洵却没有一点点的反应,两个人的心里头却是更加的焦急了。
“呵,”宁洵却是低低的笑了一声,看上去是满满的不屑了起来,没想到宁洵居然是这般的反应,巫流不由得有些动了怒了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利落的站了起来,语气里是满满的怒火,“宁洵!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你怎么可以在白岸芷发下这般毒辣的誓言,还这么的无动于衷呢!”巫流越说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头的无名火却是蹭蹭的直冒,看上去他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看上去怒不可竭的很。
“呵,我在说些什么?”宁洵的声音里却是更加的不歇了,他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冷眼的看着面前的巫流,语气里却是十分的无视来,“比起在那边义愤填膺的指责我怎么可以那么的无动于衷,你还不如好好的管好你自己,不要在那里管我的闲事!”
“你!”看着这般的宁洵,巫流都气的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