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花收拾好,打开门,也是吓了一跳,
“啊,彪子,你们,你们这是咋了”春花惊呼道,
“小声点,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有大妞儿稳重,这是能叫的么,赶紧去烧点热水”
大栓低声呵斥
“哎,哎,这就去”
春花搓了一下手,无措的在屋里转了一圈,这才想起自己要干什么,慌乱的转身向厨房走去。
文丽跟着进屋,看大栓安顿着几人,她就去端了些水,又将中午摊的煎饼拿了些过来,配了咸菜。
“彪子哥,这会儿只有这些,你们先垫垫,”
文丽对着彪子说到,其他两人她不认识,不知道怎么称呼。
“有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谢谢大妞儿妹子”彪子正和他爹大栓说着话,听到文丽叫他,转身回应到。
“大栓叔,你是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两个月都没吃饱饭了,每天只有三个窝窝头,有时候出任务赶不回部队,连窝窝头也没得吃”
彪子说着已经招呼两个站友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文丽怕噎着,赶紧将水给他们添满。
文丽和他爹大栓在旁边看着直心酸,一点咸菜三人都能吃的这么香,可见部队现在的处境肯定不好。
等春花烧好热水,他们也差不多吃完了,帮着三人把绷带拆开,
血已经浸湿了绷带,早些的都干了,粘在伤口上很不好取,伤的最重的彪子由春花负责,头受伤的战士张树有他爹处理,文丽帮忙清理另外一名伤的最轻的同志杨平。
文丽先用温水把杨平伤口上的干血泡软,再慢慢拆绷带,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把伤口蹦开了,
拿干净布子把伤口的血清洗干净,文丽说到,
“杨平哥,我自己之前捣鼓了一些消炎的药,是按照书上看到的方子做的,但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刚弄好没有试过,你要不要用点。”
空间的炼丹房里有一些留下来的零散药丸,有些治外伤的药文丽估计是最后的空间主人做的,因为看备注,效果似乎就是外面卖的比较好的中成药,估计是那时灵气已经严重不足,种不出上了年份的药材吧,先不管,用了再说,即便效果比不了以前的,但肯定要胜过市面上的药。
“大妞儿,你还会看病?”杨平第一次见文丽,不了解,但是彪子知道啊,就连大栓和春花也是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来。
“呃……那个,不是柱子一直在教我认字么,我有次在山里挖山货,在一棵老榆树下捡到一本书,好奇就带回来想看看,没想到后面发现是本医术,我看里面好多方子,有些药材咱山里就能找到,于是就照着方子自己偷偷做了些,本来是无聊玩儿的,没想到今天碰到彪子哥你们受伤,我才说的……”
文丽说到后面也有些不确定,不知道这些东西放了多久了,有没有保质期啥的。
“大妞儿,你真的看书上的方子做的,不会是什么人瞎写的吧”
大栓问到,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要是真有用,那以后也算是闺女儿学了门厉害的本事,要是没有用反而有反作用,那可就是害人了,这可是大事。
“嗯,有用,有次在山里抓到的兔子受伤了,我给它试过,伤口好的很快”
彪子听罢,沉思了一会儿,对着大栓说到
“叔,让大妞儿试试吧,我们现在没有药,又不能去找大夫,怕惊动伪军和小鬼子,既然大妞儿说兔子都可以用。那应该没有问题”
“这,我们以前没听大妞儿这孩子说起过,也没给人用过,这要是……不好,那不是害了你们吗”
春花犹豫的说到,能用当然更好,但是彪子几人身上的伤不一样,太重了,还有枪伤,虽然子弹已经被取了出来,但伤口有些地方还是发炎了。
“婶子,我先来吧,我伤的轻,就胳膊,如果用完有效果再给彪子和树有用,他们伤的重,必须得用药”杨平说到。
“哎,这……”大栓还是不敢下决心。
“叔,没事儿,放心的用,我们连小鬼子都不怕,更何况是救命的药,不用杨平试,我们都用,这是我们自愿的,即便有事也不会怪罪大妞儿的,用吧,叔,我是真的疼,怕自己挺不过来,”
彪子的胳膊已经发脓了,必须消炎才行,张树有一直在发烧,这会儿似乎也更严重了,确实等不及。
“哎,那就用吧,大妞儿,去把你做的药拿过来”
大栓叹了口气,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哎,知道了,爹”应声说完,文丽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拴好门,进空间找药,
从架子上拿下小瓶子看看上面的小标签,拿了云南白药,打开来看看,只有小半瓶粉末了,这个有药方,药材也不难找,以后可以自己配些。
还有一瓶金创药,打开瓶子,嗨,运气真是不错,也有不少。
剩下的顺便也翻看了一下,只有三个瓶子有东西,不过现在没有时间仔细看,好像是吊命用的,都是好东西,因为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文丽用精神力在空间里砍了一棵小竹子,顺着竹节切开,做了两个小竹筒,然后将云南白药和金创药分别倒进去,拿东西塞住瓶口,收起小瓷瓶,这才出了空间,向着主屋走去。
将药递给她爹大栓,
“爹,白色的药末是白药,可以止血消炎,愈合伤口,上次我就是用的这个给兔子敷的伤口,只是现在量不多了,金黄色的是金创药,暂时没有用过,但两种药对伤口都有好处的。”
云南白药在后世很普遍,用过的人都知道效果,和阿莫西林一样都是常用药中的经典,而金创药文丽只在电视和书上看到过,据说效果立竿见影,但是这个真实版的怎么样要用了才知道。
文丽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彪子接着说到
“不过得先把彪子哥身上发的脓给挖干净再抹药才有效果。”
闻言,几个大人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先来吧”
杨平说着,从大栓手里拿过白药,在文丽的帮助下小心的撒在伤口上。
过了一会儿,杨平见血不再流了,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这才将药递给大栓,让他给张树有用。
文丽给杨平找了干净的布条包扎好伤口,让他躺在炕里头休息,这才转过身看大栓给树有包扎额头。
“叔,你还别说,这药真的有效,刚抹上,血就止住了,就是伤口这会儿好像有点痒,”树有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擦洗掉脸上的污渍,露出健康的小麦肤色,说话时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很是干净。
“痒也忍着点,给你用的是金创药,听说这种药以前是宫里人用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种东西,如果是,那应该是伤口在愈合,可千万不要用手挠”说着拿布子给树有缠好打结。
大栓早些年经常听走马帮的父亲和两个哥哥说一些江湖的趣事,所以听过金创药的功效。
“好了,你也躺到炕后面休息去吧,我现在给彪子清理伤口”大栓说罢,朝着彪子走去。
“大妞儿,我要给你彪子哥剜脓,你一个女娃子在这里不合适,你回去睡觉去吧”